李志豪走幾步後又回頭望了望,他真想再打斷他一條腿,給顏人傑看看!但還是忍住了,雖然他的心裡有很強烈的憤恨,但畢竟還有些理智,發泄,也應該適可而止。
如果要是換了顏人傑和“虎狼幫”的那些人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瘋了似的,不顧一切的把他們都給殺了!
甚至於,此刻他就想找到“虎狼幫”的老巢去,找到顏人傑,把他給幹了;但是,畢竟他還是個有一定心理素質的人,起碼的頭腦清醒還是有的,他知道自己如果主動去找顏人傑,很難找得到,而且就算找得到,顏人傑也肯定會躲在用人圍起來的保護圈內,自己根本幹不到他,他會有相當多的替死鬼。他媽的他老子有權,然後就讓他變得很有錢。
走了好遠以後,他纔想起,其實自己特別應該仇恨的一種人,是有錢人!有錢和有勢往往聯繫在一起,而這樣的人都很自以爲是自高自大,忽略別人的感受。
是的,他被若詩給耍了,所以,他仇恨有錢人。如果若詩不是出身在山城首富的家庭,他們的愛情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痛苦的、絕望的、還帶着些莫名的憤恨的回去了。
文東聽他說了與若詩分手的情況後埋怨他說:“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纔好,她就撒謊又怎麼了呢?男的還怕女的騙嗎?上帝啊,是你佔了她的便宜呢,你還叫屈,人家把她的第一次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爭辯說:“我對她不只是爲了得到,我希望能和她有愛情,相愛下去,想和她結婚,過一輩子,有兒子,有孫子,直到死,這樣的想法,你不會理解。”
文東說:“你既然這麼想,就應該態度很好的與她說,哄她,讓她對你依賴,完全的離不開你,不就好了嗎?你看我的女人,我求她們滾,他們們倒過來求我不要讓她們滾,這才叫本事,明白嗎?做什麼事情都要用腦子,說好聽點叫方法,說不好聽,叫手段。你倒好,別人把第一次都給你了,你還在埋怨別人欺騙了你,我真是服你了。”
他說:“我也沒埋怨她,只是問她爲什麼要說謊而已,只是心情不好,態度有點不大好。她先對我發的氣。”
文東說:“她當然該生氣,換個位置,你把第一次都給一個男人了,這個男人還來埋怨你什麼,你不生氣嗎?本來說那個謊,也沒什麼要緊,好事啊,本來你娶個窮女人,一下子變成了豪門千金,你該感謝上帝纔是,還去怪她。”
他說:“可是,我總應該知道個爲什麼啊?”
文東說:“爲什麼很重要嗎?結果才重要。一個聰明的女人能夠對自己的男人睜隻眼閉隻眼,而一個聰明的男人應該對自己的女人閉上兩隻眼,如果你在乎的話,哪怕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裸在牀上,也得裝沒看見。因爲那不是她的錯,是你自己的錯,你有本事的話,女人就不會上別人
的牀。女人可以背叛你,就可以拋棄你,你在乎,就得忍着,不在乎,不問爲什麼,直接喊給老子滾。這是做人的學問,知道嗎?既然你捨不得她,幹嘛要去把那層紙捅破,弄得彼此不愉快呢?”
他倔強的:“我沒有什麼捨不得。”
文東笑:“還嘴硬,都寫在臉上呢。既然捨得,嘮叨個什麼名堂,算了就算了,自己找自己的節目,娛樂,開心。其實你真應該學我,不要什麼一口一個愛情,女人,就是你在牀上需要的工具而已,生理需要的工具而已。象衣服,象被子,應該爲自己準備很多,隨時懂得換。我知道感情這東西,誰認了真,傷誰的心。你沒有辦法確定或保證別人是真心還是假意,那麼就只能把自己設想成導演,去導演你想看的那場戲,哪個角色出局,也輪不到你的悲喜。”
他想起一個道理,近乎真理的道理,牛喜歡吃草,狗喜歡啃骨頭,它們各有自己的愛好,或者說是思想。
他與文東不是同類人。
文東遇到這樣的事情,會無所謂,但是,他會很難受,很很難受。
其實,與她的難受相比,他的難受又算什麼。
她哭得稀里嘩啦的,淚如雨下啊。她不否認自己的優秀,曾經成羣結隊的人追求她,她冰清玉潔的。但是,他來了,她很愛他,把一個女孩子一生最寶貴的第一次都給他了,可見她對他的感情。
自己是撒了謊,可那重要嗎?
她突然開始質疑,他對自己是否認真了?是否這只是他的一個藉口,一個分手的藉口,因爲,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欺騙,往往結束於把這個女人騙到牀上以後。雖然,表面上看是自己生氣在先,說分手在先,誰能肯定不是他的一個計策呢?以這樣一件事情來做文章?
她突然非常的恨他,咒罵他:混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但是,落落卻不這麼認爲。
她突然覺得很委屈傷心,想起的第一個人,就是落落,落落是她的閨密。
落落聽她簡短的說了事情的經過後反倒認爲是她的不對:“你和他好好解釋下不就好了嗎?幹嘛生氣發火呢,他知道原因後肯定會理解的。”
她說:“可是他一開始就口氣不好,我正準備和他解釋呢,他盛氣凌人的說,知道我會找一大堆理由,說謊的人都會爲自己準備一大堆的理由,把鄭源的《一萬個理由》都找出來,看得出來,肚子裡還裝着《十萬個爲什麼》。那意思,根本就不會相信我的解釋,我無論說什麼,他都認爲我在編造一樣,你說我能不氣憤嗎?我看他就是一個騙子,把我騙到手了,然後找個藉口,踢了我!”
落落搖頭說:“我看不會,一般情況,一個男的拋棄一個女的,是因爲遇到了一個更好的。而你的條件,哪個男的不夢寐以求呢?難道他還能找到比你更好的,放眼山城,憑
相貌,憑家庭,有哪個女的能跟你比?就是有,也不一定就能看上他被他抓到手啊。所以,他刻意拋棄你的可能性,我覺得沒有。”
她說:“如果他本來是個已婚男人,有妻室有孩子。所以再好的女人他也只能玩玩了呢?”
落落說:“倒不排除這種可能,他最少也二十四五歲了吧。現在十八、九歲的男的結婚的也普遍。說起來這種可能性倒很大,他知道了你的真實身份,知道你不好惹了,他要再繼續騙下去,會吃不了兜着走,說不好弄得他妻離子散身敗名裂,所以,得趁早,找機會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扔掉。說起來,他也算優秀了,一表人才,人品又好,家裡條件又好,怎麼會還是一個人呢?對,我覺得這事情很有蹊蹺。”
一種被愚弄的感受一下子佔據了她的內心,似乎,事情的真相就象她們推敲的這樣,他就是一個騙子,騙着女人到牀上的狼。她憤怒了,仇恨了,咬着牙說:“要真是這樣,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重的代價,讓他死!我要讓我哥哥整死他!”
落落說:“你先不要忙驚動你哥哥,我來想法幫你調查他,如果真是了,確定了,再讓你哥哥出面。”
她問:“你和我一樣,什麼本事都沒有,你能怎麼想法去調查?”
落落笑:“你忘了我還有個親愛的啊。”
她點頭說:“不錯,他也很有本事,就讓他去幫忙查,查出來真是他騙了我,我立馬就判他死刑。敢騙我,就算他是閻王老子也要給我後悔!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落落說:“我們之間,你就不要說什麼拜託了,倒是你自己,得想開點,無論是怎麼回事,都不要太計較,不要放在心上。”
她點頭。
頭點了,但是,她捫心自問,自己真的可以不計較,不放在心上嗎?
她想起了與他的認識,自己的動心,在無數個日夜偷偷的幻想,屬於彼此的天涯海角,那座夢的城堡,她慶幸,她感動,她相信自己找到了真愛,等來了春暖花開,她一直沉睡在那個溫暖的夢裡,不知醒。
她想起,他的正義,他的勇敢,路見不平爲自己捉小偷,在深藍城仗義幫水果販,爲了保護自己,他與黑社會拼命,差點沒命,在醫院裡住了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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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那個酒店的那個夜晚,溫暖,纏綿,象一場大火的燃燒,她將自己的身體與靈魂,一同融化在他的生命了,留下永不磨滅的痕跡,那一夜,是她的永恆,她給了他去見證,甜蜜,幸福,從此不忘。
而彼此,有過的一切,真的就這樣殘忍的畫上句號了麼?她好擔心,害怕,其實她的心裡還藏着深深的期望,期望這只是一個誤會,彼此,還有明天。否則,她將一直被困在這個黑夜,走不出去。
而事實的真相,究竟會怎樣?落落的男朋友,會查到什麼樣的結果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