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在山首先用那種憤怒的語氣責問:“李志豪,你竟然敢對龍哥動手!”
李志豪淡然一笑:“你怎麼不問問我爲什麼對他動手呢?”
黃在山問:“爲什麼!”
李志豪說:“因爲這位其實我一直很尊重的大哥,盡然一次又一次的將我的行蹤出賣給顏人傑,我的命幾次差點葬送在他手裡,他現在的下場不過是爲他的行爲所應該付出的代價而已。就象有句話說的,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只分早遲。”
黃在山不相信:“你一定是血口噴人,你與顏人傑的矛盾,龍哥從來都沒有插過手,而且還常常在兄弟面前提起希望你能夠沒事,同樣還給過你其他的不少幫助,你一定是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恩將仇報。”
李志豪有些生氣了:“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說的都是真話,而且我還得告訴你,他在你們面前提起的,幫過我的,都僅僅是他做的表面,做給人看而已,而且他自己都對我承認了,還由得你們說是非嗎?。”
黃在山卻大聲的吼了起來:“兄弟們,李志豪廢了我們的大哥,我們都應該爲大哥報仇,他才一支槍,我們衝過去,把他亂刀砍死。”
另外一個吳德龍的貼身保鏢張大牛也喊:“不殺李志豪,丟的是“龍幫”所有兄弟的臉,兄弟們還猶豫什麼,都上吧!”
他們兩個都是吳德龍的貼身保鏢,受到吳德龍的恩惠也比較多,所以力挺吳德龍。
張大牛吼萬以後就提着刀猛往前衝了,後面的人也便都跟着往前衝,手槍裡的子彈頂多能打倒前面的幾個人,所以後面的人大概沒有什麼顧慮,使勁的往前面涌。
事到如今,李志豪也沒有選擇的只好動手了,他首先一槍打到衝在最前面的張大牛的腳上,第二槍就打了黃在山,然後接着又打到另外一個不認識的,而其他的人已經衝到面前,他只好將槍砸出,用吳德龍的那把東洋刀,用力揮出,頓時鮮血揮灑,砍倒前面的一個人。
李志豪的力量,再加上那把鋒利的刀,再加上屋裡有限的空間,沒人衝得過他的防線,而這時候張九流看到這麼多人爲吳德龍倒下於突然良心發現的大喊一聲住手。
於是真的所有的人都住手了,看着他,因爲他也是吳德龍手下最親近和信任的一員大將。
剛纔他一直在猶豫自己要不要站出來替李志豪作證,結果黃在山和張大牛已經衝動了。
所有的人都看着他,等待下文。
他嘆了口氣說:“李志豪說的是真的,確實是龍哥對不起他,出賣了他。”
黃在山問:“九流,你在說什麼?”
於是張九流就把那次李志豪來見吳德龍,而吳德龍如臨大敵,他起了疑心然後偷聽到了吳德龍與顏人傑的電話的事情說了出來。
黃在山責問:“你竟然偷聽龍哥的電話?”
張九流說:“我們在黑道上混,認大哥,不過是個賣命的角色,我當然有理由知道自己的大哥會不會出賣自己,因爲我們實在找不出理由爲一個出賣自己的大哥賣命,那樣會死不瞑目。”
李志豪頓時想起了在“亞當亞”酒店張九流借酒醉告訴自己要小心的事情,於是說:“謝謝你,九流。“龍幫”跨了,如果你願意,以後可以跟我一起發展。”
黃在山還在那裡吼:“無論是因爲什麼,害大
哥者,視如己仇,必報之,兄弟們上,廢了他!”
但是那些人都躊躇不前,其一,李志豪手裡那把刀太厲害,碰到的人無不丟手斷腳;其二,吳德龍似乎確實如張九流說的那樣不值得他們這樣賣命。,
但是也都沒有要退開的意思,因爲他們知道退開似乎自己的臉上過不去,李志豪一個人跑到“龍幫”總部來廢了他們的大哥,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傳出去,他們作爲“龍幫”的兄弟,會在外面被人瞧不起。
這時候在他們的身後響起了一個聲音:“他媽的,這樣的大哥你們還爲他賣命,真是比豬還蠢!不想死的靠邊去,擋路的老子可不客氣了。”
李志豪聽出來了,是文東的聲音,然後他看到“龍幫”的人紛紛的往兩邊讓開了一條路。
文東帶着張前衝他們幾個走上前來,看了躺在那裡已經昏迷過去的吳德龍和其他受傷的人,一地的鮮血說:“還是你厲害,一個人把場面擺平得這麼幹淨。”
李志豪說:“要我沒點本事的話,等到你來,豈不是早就沒命了。”
文東說:“你不是說等你上來二三十分鐘把真相瞭解清楚纔會動手的嗎,哪知道你先動手了。既然事情也辦了就趕快撤退吧,別人還等着上醫院呢,多過一會很難說就死翹翹見閻王了。”
李志豪點頭,看着張九流說:“九流,好好的考慮清楚了給我打電話,加入文東的“兄弟樓”也可以,跟着我也一樣。”
說完,和文東等一干人揚長而去,下面還有兄弟都還分批的沒來得及上來,想不到事情竟然已經擺平了,大家一致佩服李志豪的本事。
李志豪毫不謙虛的說:“你們也不是今天才聽說我纔有本事,更讓你們吃驚的還在後面。”
文東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志豪說:“怎麼辦?本來今天是你“兄弟樓”開業,大家應該開心的日子,爲了我的事情耽誤了大家娛樂,事情完了,該娛樂的娛樂去啊,明天一到又得各就各位了。”
文東卻有些顧慮說:“可是“龍騰虎躍”出了這麼大的血案,吳德龍廢了一條腿,還有人中了槍傷和刀傷的,事情算是鬧大到一個境界了,明天警察就該出面找你了,你還是先避避風頭,我去找周天陽商量一下,等他趕忙去找關係活動一下,沒動靜了你再出來吧。”
李志豪一笑:“不要這樣大驚小怪,這件事情不是什麼事情,一個小插曲而已,你們該怎麼玩還怎麼玩,也不用去找周天陽了,頂多我明天跟着警察去做做筆錄,然後該怎麼過還怎麼過,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文東還不相信:“我是說真的,。你別當自己是神,你能和黑社會拼刀槍,難道你還跟警察較勁啊,好漢不吃眼前虧,先避避吧。”
李志豪知道和他說不清楚,笑了笑說:“知道了,你們先玩去吧,明天你們自己的任務可別忘記了。”
文東以爲李志豪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也就放心了,於是和衆兄弟吆喝一聲,找樂子去了,心想今天玩過了,明天就去找周天陽商量。
而李志豪則給趙正權打了電話,說自己把吳德龍給廢了,還用他的槍開了兩槍打了他的兩個手下。
趙正權很意外,不相信:“你不會和我開玩笑吧,你把吳德龍給廢了?”
李志豪說:“這樣的事情我怎麼能
和你開玩笑呢,是真的,明天一大早這件事情就會傳遍山城,然後警察就會到處找我,你說我是躲還是不躲呢?”
趙正權很肯定的說:“當然不躲,躲什麼躲,廢掉了吳德龍,好事啊,以後你在山城的名氣可以說是如日中天,正式的登上一個臺階了,這樣看來,山城的黑道盟主真是非你莫屬了。”
李志豪說:“既然你讓我別躲,那就是擺得平的意思吧。”
趙正權還是很肯定的說:“當然了,如果這點事情都擺不平,我還怎麼扶你上黑道盟主的寶座。”
李志豪說:“你那好,我行蹤不定,警察也很難找到我,省得他們發什麼通緝令之類的,明天我自己就走到警察局去,行吧。”
趙正權說:“你往警察局裡走什麼,不是此地無銀不打自招嗎?”
李志豪問:“那怎麼辦?”
趙正權說:“我會安排人先去找那個區的公安分局長,然後會再派人去找吳德龍,讓他不要追案,然後隨便弄兩條小魚,弄個事故理由,就沒事了。”
李志豪不相信的疑問:“吳德龍被廢了,那麼慘,你找人去勸他不要追案,他會答應你嗎?”
趙正權笑:“你相信一點,吳德龍做到今天這個位置,他手裡不知道存着多少案底,要翻他的案底起碼可以槍斃他十次二十次。而且他這一廢,黑道的風光已經不再,不管他的靠山是誰,他都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失寵了,就輪到他當龜兒子了,不是他不服氣或者想怎麼樣就可以的。”
李志豪想起問:“是不是如果我有天做到吳德龍這個位置,有了他這樣的遭遇,然後在你面前也都一個下場呢?”
趙正權並不避諱的說:“如果我說肯定不會,你也不會相信。所以我告訴你這就是現實的殘酷,任何一個行業,你站着有站着的價值,你倒下,有倒下的價值,沒有人倒下以後還可以享受站着的待遇。所以,你要想風光,或者生活得很理想,就只有努力的撐着自己,不要倒下。所以,從另外一種意義說,你的靠山或者“保護傘”,不是其他的任何人,就是你自己。這就是生活的潛規則,一個很殘酷的遊戲。人活着,就一定得玩這個遊戲,遵守這個規則,沒有什麼可抱怨,不只是你,包括我,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一樣。”
李志豪聽了也很贊同的說:“你這話說得中肯,沒有虛假的成分,發自肺腑的,我愛聽,也因此讓我堅信和你的合作會很好。”
趙正權說;“說真的,我倒真希望咱們在合作的最後,能各自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以後,還能成爲朋友,那種知己一樣無所不談的朋友。”
李志豪很意外的“哦”了聲說:“這倒很難得啊,你一個堂堂的市委書記,甚至有可能是入駐白宮的大紅人,竟然想着和我這普通百姓交朋友?”
趙正權說;“人的一生爲了利益忙忙碌碌,自然還是需要朋友來提高人生的境界。而且交朋友,是爲了交心,是不需要去區別身份的尊卑貴賤的,只要彼此能夠很好的溝通,交流,暢所欲言。而如果是爲了利益的話又另當別論,那就最好是多與有實力有檔次的人交往了,所以,人生做事,是一定得把對象與自己的目的區別開來的。”
李志豪說:“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趙正權問:“吳德龍事件之後,你有什麼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