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對於做噯來說,就象是一部電影的序幕,主題曲,能渲染氣氛,增加懸念,那裡是通往天堂的大門,從那裡開始,把彼此的激情點燃。
當彼此的情緒不斷升溫,最終被點燃的時候,穿的那層內衣似乎都是一種阻礙。
所幸的是現在的她,已經不象最開始那樣的掙扎,反抗,也不會覺得緊張。有的,只是期待,只是渴望,所以,表現出來的,是配合。
這是一種積極的態度。
他邊與她配合着,彈奏着那曲人世間最美妙的千古絕唱,邊覺得仍不夠盡興的,從她的嘴離開,至她的身體,遍身的,狂吻。
不是美味,但勝似美味。
寒冷的天氣,卻大汗淋漓,他覺得自己表面上看着挺正經的一人,事實上還是蠻下流的。用文東的話說,這種大概叫悶騷吧。不騷就不騷,一旦騷起來,比很多人都騷得猛烈。
內心裡被道德壓抑着的東西,被衝開一個決口之後,就氾濫成災了。
不只是他,若詩也是一樣。
在她的第一次還沒給出來之前,她總是努力的拒絕着他的入侵,甚至於用很堅決的,義正詞嚴的態度。一旦,她的第一次給出來,嚐到了這種美妙的體驗,她覺得其樂無窮,想念,依戀。
無論是良男還是淑女,當面對着這種生命本來的遊戲,只要身體健康正常,都應該是一種狂熱的態度。
他躺在那裡,象經過一場劇烈的運動,筋疲力盡的感覺,但是,不是那種純粹的累,會覺得滿足,累並快樂着。
她躺在他強壯的臂彎裡,頭靠在他堅實的胸懷,手還緊緊的把他摟着,小鳥依人的溫柔。
他看着她說:“要是我們天天都能這樣呆在一起,多好啊。”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說:“找個時間了,我就帶你去見我爸媽吧,我得先和他們說說,我談男朋友了,給他們點心理準備。”
他的思緒突然給堵塞住,是啊,要想和她廝守,讓這份愛有一個名分,有個完美的結局,就一定得見她的父母。可她的父母是誰,名門望族啊,且不說她的母親了,她的父親可是山城首富,這塊招牌與多大啊!而自己呢?
在她的心裡,一定還認爲自己也算是豪門的背景吧,心想彼此就算不是門當戶對,但也就湊合着差不多了。要她知道,她給了第一次的這個男人,她最深愛的男人,只有一個出身農村,經營着莊稼的父母,而且,他本人,還是她最憎惡的黑道混混,她會怎麼想?
應該會在那一剎那崩潰的吧,絕望的吧,同時,會強烈的鄙視他,憎恨他。
文東可以得到周小然的心,可以得到周天陽的認同與支持,但他不會有這樣幸運,因爲若詩不是周小然。
周小然一開始就知道文東是混混,而且她不討厭混混,而若詩卻相反,她的很多個性與當下的許多女生的思想格格不入。她比較守舊的思想,會容得下這麼大的謊言嗎?
若詩偏偏還在此刻問他:“那,什麼時候我去見你的爸媽啊?”
他的心顫抖了一下,看着她,那美麗的臉,深情卻不失單純的眼,他深深的迷戀着。但是,彼此之間爲何有着一道不可跨越的深溝呢?
他還是敷衍着說:“看吧,找個比較空閒的時間了再說。”
她問:“你有和他們提過嗎?”
她口中的他們自然是指他的爸媽。
他點頭說:“提過,早就提過了。”
她好奇的問:“你怎麼和他們說的啊?”
他說:“還怎麼說,我就說我找到女朋友了啊。”
她打破沙鍋問到底:“他們不會不問問你這個女朋友怎麼樣吧?”
他說:“當然會問了,那時候我還以爲你真的是一普通家庭呢,他們也沒說什麼,只說我自己喜歡就好。我還沒對他們說起你結果出身豪門,要他們知道了,估計得大吃一驚,然後會高興得合不攏嘴,直是講,兒子,你真有出息,連山城首富的女兒都能搞定。”
她幸福甜蜜的笑着:“臉皮真厚,到恬不知恥的地步了。”
他表面笑着,心裡卻盤根錯節的矛盾,不知不覺,走進愛的陷阱,越陷越深,覆水難收。是快樂了,幸福了,而最終呢?
再美好的情節,逃不過一出悲劇的落幕。
電話又響了起來。
馬七天在催了:“怎麼了,兄弟,還沒到呢?”
他撒謊說:“正在路上呢?堵車。”
馬七天說:“好,快點,黃花菜都涼了,到門外了給我電話,別記錯了啊,“日日忙”海鮮城。”
匆忙的穿好衣服,在她臉上溫柔的吻了下,告辭說:“等我,應酬下就回來。”
“日日忙”海鮮城。
李志豪在門外給馬七天打了電話,從外面看上去,裡面很氣派,說實在他還沒吃過海鮮呢,他心裡嘀咕,也不是多富有的人吧,難不成還要講點排場?
沒一會馬七天出來,他傻眼了,哪裡還是印象中的馬七天,眼前的馬七天,可謂滿面春風,容光煥發。穿着工整的一套西裝,繫着紅色領帶,掖下還夾着個皮包,完全是老闆的派頭啊。
馬七天看出了他心裡的疑惑說:“怎麼,不認識了啊。”
他說:“那確實,簡直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大變樣啊。”
馬七天笑:“地球在轉,時代在變,人自然也是會變的嘛,走,裡面咱們邊喝邊聊。”
他仍然是滿頭霧水,不知道馬七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特種兵的第七感發作了,他覺得今天的馬七天約自己,似乎不只是喝酒那麼簡單,一定有事。
馬七天將他帶進了一間包廂,樓上的包廂,包廂自然是消費比一般位置要高。
一個包廂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問:“就我們兩個,還有人嗎?”
馬七天肯定的說:“沒有,就我們兩個。”
他疑惑的看着他問:“怎麼,買彩票中大獎了,也不至於這麼奢侈啊,就我們倆個人,這麼大一地方。”
馬七天將菜單遞過笑:“人生難得幾回盡興,只要有知音。有錢也好,無錢也罷,該高興的時候總還是該高興的吧。”
他看着馬七天,終於忍不住了問:“今天,你約我出來,似乎不只是爲了和我喝酒這麼簡單,一定有什麼事的吧?”
馬七天“哦”了聲問:“爲什麼會這麼認爲呢?”
他說:“沒有原因,直覺。”
馬七天贊:“不愧是特種兵。”
他說:“這麼說,你找
我是真的有事情了?”
馬七天點頭:“事情有,但不必要急於說,咱們慢慢喝酒,慢慢聊天,再慢慢說事,怎麼樣?”
他說:“但是,我會覺得心裡有個什麼東西沒放下一樣,不塌實。”
馬七天說:“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是經過特種訓練的,男子漢,什麼事情都拿得起放得下,不必要耿耿於懷。就當沒什麼事不就好了嗎?”
他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馬七天端起一杯酒,往他面前一送說:“來,幹了,爲了我們的緣分先乾一杯。”
他說:“我酒量可不怎樣,酒得儘量少喝。”
馬七天說:“我不大喜歡婆婆媽媽的人,尤其是男人,乾脆點,這開始幾杯就不要裝得貪生怕死一樣的吧。”
他沒說什麼,一仰脖子,將一杯酒喝乾,啤酒。很多嗜酒如命的人,非得喝出個爛醉如泥纔算盡興,但他不行,覺得啤酒的味道似乎有點苦或者說是澀,還沒有可樂或者是礦泉水好喝。
他放下酒杯問:“我經過簡單的思考,覺得你不是中了彩票或者得了什麼幸運,而是,你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吧。以前你在我眼裡的形象,都是僞裝的吧。”
馬七天笑:“何以見得?”
他說:“我覺得你這身裝扮與你的氣質相當吻合,比你那普通的裝扮更適合你。這說明什麼?一個人與他穿着形成的氣質必須經過很久的磨合才能達到那種協調,一個很窮的人,突然給他一件再有名的名牌穿着,絕對給人會感覺到僵硬,不倫不類。這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對生活的習慣。”
馬七天點頭:“不錯,分析得很細緻,你猜對了,你以前見到的我,不是我的本來面目,只是我在僞裝而已。”
他問:“那,你的本來面目是怎樣的呢?”
馬七天說:“一家公司的老總。”
他說:“看着確實象,而且還不是一般的老總吧,氣質裡很有魄力。可是,你爲什麼要僞裝自己呢?”
馬七天說:“其實,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原因,我經常那樣,把自己僞裝得很平凡,然後象皇帝微服私訪一樣的去四處遊蕩,體驗民間疾苦,從而給自己很多啓發,有助於我對工人的瞭解和企業的管理乃至生意的經意。”
他聽後很佩服的說:“現在象你這樣的老總真的是太少見了,我瞭解的那些老總,都整日裡吃喝玩樂,能怎麼瀟灑怎麼瀟灑,吃得大腹便便玩得地球亂轉,哪有你這種精神。而且,尤其難得的是,你竟然還有顆正義之心,見義勇爲,難得的好人啊。”
馬七天嘆口氣:“其實,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好了,我的缺點,只是你不曾發現而已。”
他似乎很感興趣問:“是嗎?你倒說說,有什麼缺點,我看看是不是缺點。”
馬七天說:“現在的社會,什麼行業,都離不開競爭,而且,很多東西,都是不良競爭。我雖然做着正當生意,但是,卻有一隻腳踩在黑道,面對着許多勾心鬥角的利益之爭。從這方面來說,我應該算是個壞人。”
其實,馬七天的這些話,包括他的身份仍然都是謊言,只是他爲了收李志豪入門下一步試探的棋路而已,他故意的有謀略的,賣了個關子,一步一步的牽引着李志豪走進自己爲他設的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