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豪回過頭笑:“你問也是白問,聽說有炸彈,顏人傑說不定怕連山城都給炸了,早逃跑了,還敢來?他又不是傻子。”
話才說完,一個聲音就回答來了:“老子現在不是來了嗎?”
衆人循聲一望,正是顏人傑,帶着陳鋒和馬南風等近十手下從樓上下來,錢亮的心裡頓時一塊石頭落地。
李志豪笑:“你是來了,但說明了什麼呢?你是個傻子了。”
顏人傑“哼”了聲:“近段時間把你傳說得很神,他媽的原來你也就一點耍嘴皮子的本事?”
李志豪針鋒相對:“你想知道我有什麼本事,大可上來試試。不是我講大話,你若有種和我單挑,老子可以把你當螞蟻一樣捏死,然後碎屍萬段,不過,我知道,你沒有那個種。”
顏人傑自然知道自己和李志豪的斤兩在哪裡,不受他的激將,而是不甘示弱的:“你他媽的OUT人啊,不知道現在這社會比實力一比權大,二比錢多,三比兄弟多,誰和你他媽的玩單挑。你知道嗎?老子能用錢砸死你,你要不當雜種跑的話,早他媽的向閻王報到了。”
李志豪心裡那股憤怒的火已經開始燃燒了說:“老子現在不是站在這裡的嗎?現在沒跑,有種幹啊。”
顏人傑一擡眼,看見黃文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笑了下回敬李志豪說:“該乾的時候老子自然會幹,你也就一螞蚱,蹦不出什麼名堂,先讓你蹦達幾下而已。”
李志豪說:“都說你是山城的大哥,我現在一看,算得了哪根蔥呢,你恨之入骨的仇人就在面前,你帶了一大羣的兄弟,拿了一大把的槍,只能乾瞪眼,有本事都不要命,直接開槍啊。”
顏人傑給自己找理由“哼”了聲:“你他媽的賤命一條,和狗差不多,老子的命多值錢啊,和你換,你當老子傻啊。”
說着壓低聲音問黃文:“怎麼樣?”
黃文只說了兩個字:“真的。”
顏人傑心裡一驚,他媽的還真是有本事弄到真的炸藥來了,看來只能採取下一個方案了。
雖然他們的聲音都說得很小,但李志豪還是聽清楚了,一笑:“你以爲老子弄假的來嚇你啊?”
顏人傑說:“你就算是弄的真的又怎麼樣呢?也沒放在老子眼裡。”
李志豪說:“我等你來就是要見見你的本事,你四處揚言要幹掉我,說我只有逃跑的本事,今天我就等着你動手,站在你面前,你又不敢動了,以後,可別說我怕你。”
顏人傑的目的的拖延時間,等“求利”的殺手支援,所以也不在乎和他閒聊,他說:“你不是也一樣,揚言早晚弄死我嗎?現在我還不是一樣在你面前,你動我啊!”
李志豪不傻,就算他身上有炸藥,只要他動顏人傑,一定會被羣攻,甚至有被開槍的可能,好歹顏人傑是位大哥,不可能在有這麼多兄弟的情況下被他給收拾了。
他搖頭:“是,早晚我會弄死你,但不是現在。我會逮着個你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我不是山城的大哥,沒什麼面子,不惜用什麼手段,只要能幹掉掉你就好了。我等你來,就是要向你傳達這樣一個信息,話傳給你了,我該走了。”
說着舉步要
走,顏人傑急啊,援兵還沒到呢,於是又喊住:“等下,我還有話問你。”
李志豪的口氣也不好了:“你他媽的怎麼這麼羅嗦呢,還真當咱們是朋友拉家常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顏人傑忍着心中的憤怒,心想等下看你狗日的還囂張,於是問:“你怎麼會知道這是個陷阱,會作好準備?”
李志豪說:“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這是陷阱。你布陷阱的時候又沒電話或信息我。”
顏人傑不相信的說:“可是,你準備了,還帶了炸藥。”
李志豪笑:“老子24小時都爲你準備好的,你想讓老子死,起碼也能把你拉下河去。你老子牛,多死幾個人了老子看他還能替你撐着,那就是真牛了。”
顏人傑對他可謂恨之入骨,卻無可奈何,他只能等援兵到,纔有把握,所以他還得忍住憤怒說:“你確實有種。”
李志豪笑笑:“可惜你沒種,還“虎狼幫”大哥,命都不敢玩,不陪你了。”
說着轉身又走。
顏人傑估計“求利”組織的人應該要不了多久了吧,如果現在動手,將他纏一會,自己再打電話催催,時間夠得上。
於是,退開了些,與李志豪把距離拉了開,大吼一聲:“把槍收起來,用刀幹!”
李志豪聽得顏人傑這一吼,在對方的刀還沒來得及拔出來之前,迅速的從身上摸出一個打火機來,“呼哧”的一下打燃火看着顏人傑說:“你怎麼這麼傻比呢,不用槍,我自己不能點火嗎?喊你的人全部給我退開,我數一二三,就點了,老子今天非得拉你陪葬!”
邊說着還邊走向顏人傑,目光裡殺氣凌然。
陳鋒等趕快擋在顏人傑的面前,李志豪已經開始數:
“一”
“二”
顏人傑只是發覺自己的心跳很厲害,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就這樣放他走,實在不甘。
“三!”
李志豪的聲音已經加重了。
但是,顏人傑還是沒有反應,象進退兩難,被卡在那裡了,或是他不相信李志豪真有那樣亡命,把炸藥線給點了。
但是,他看到了李志豪手中打火機的火苗已經點向了引線。
他沒得考慮,在頂多一秒鐘火苗將點着引線的時候,他不得已的只好下令:“都退開!”
於是抽出了刀包圍着李志豪的人都只好往一邊讓開,爲李志豪讓出了路。
李志豪給了他一個滿意的笑:“對嘛,識時務者爲俊傑,你永遠要記住,你是豪門貴族,你的命很金貴,不要輕易玩。我真會一個不小心把你玩完的。”
說罷,大搖大擺的走出“月亮酒吧”。
顏人傑有些氣急敗壞的,正準備給謝大胖打電話,電話卻響了,一個陌生號碼,他一接,馬上傳來一個冷血的聲音:“我是二殺手,我已經看見目標出來了,你派你的高手迅速的在這個酒吧的每個路口設下埋伏,捉漏網之魚。”
顏人傑說:“他身上綁着炸彈,而且還有打火機,我們都不敢動。”
二殺手說:“在外面的場地,活動開了,他就不敢隨便點了,他要點的話難道你的人不知道跑嗎?炸彈的殺傷範圍是有限的,越離開爆
炸中心殺傷力就越弱。記得派高手,別派窩囊廢,反應要敏捷,動作要迅速。”
顏人傑又開始振奮:“好,我馬上安排。”
李志豪走出酒吧,他的眼睛表面上直視前方,但是卻用餘光看到很寬的範圍,他知道這是虎穴,他得應付每一種可能的意外襲擊。
但是他的電話響了,他拿出電話一看,文東打來的,才接通,文東就說話了:“你不要說話,聽着就好。我的車停在酒吧左轉一百米左右,但是,我看到了至少有三個等着要找你的人,他們分散在酒吧左轉五十米的公共路牌那裡,裝着等車的樣子,其中一個戴博士帽,系長白圍巾的可能是帶頭的,你過來的時候小心點。看得出來,都是高手,你不能糾纏,我把車門打開,火打燃了等你。”
李志豪掛斷了電話,往酒吧左邊而去,他的眼睛雖然盯着前面的路,但是真正目光的注意力,包括耳朵,每一處神經的注意力,都非常的集中在周圍的風吹草動。
在近候車亭二十米的時候,他看到了兩個穿休閒服休閒鞋的中年男子,相隔着兩米的距離,似乎彼此並不認識,但是他看得出來,那種距離保持着最佳夾擊的攻勢。一但他與兩人接觸到一定距離時,兩人左右配合着攻擊,他將退一步難退兩步。
穿休閒服裝休閒鞋或者運動系列的人,未必都是高手,但是高手行動,必須是休閒或運動的裝扮,方便手腳的動作。
而且,他明顯的察覺到那兩人保持着蓄勢待發的狀態,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他裝得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的,走着。
距離一步步的接近。
他的神經已經開始甭緊,高手過招,致命的將是那一秒甚至半秒的速度,就象一個人的衝刺跳遠極限能力是四米的人要條過一段剛好四米的懸崖。他的衝刺起步點必須是恰到好處的,若是早起步會跳不過去,落下懸崖,若是晚起步,就直接掉下去。
在彼此只有三米距離的時候,他看到兩人的袖子裡已經露出了刀。只要抵住刀柄的手一鬆,刀就會從袖子裡滑出,另一隻手會抓住,瞬間攻擊,這是殺手最慣用也相當行之有效的出手方式。
他的腳步沒有絲毫的猶豫或遲疑,只是他已經作好了那時千鈞一髮的準備。
兩米,也就一步距離的時候,左右兩人抵住刀柄的手都鬆開,刀從袖子滑出,另外一隻手抓出,左邊一人先出手,至他頭部劈下。
而也在那人的刀才揚起還沒劈下來的時候,他已經後腿一蹬,一個箭步竄到前面了。
他知道自己除了在那個空隙之間竄向前去,沒有路可選,左邊是刀,右邊虎視眈眈,後退的話,更不行,右邊的人作好的準備就是等待他在左邊攻擊下的後退,那一刀且已經在左邊人劈下的時候揚起,準備在他的後退裡攔截。
但是,他們沒想到,如此看似天衣無縫的偷襲,竟然會失敗!
儘管他們的頭已經告訴過他們要對付的這個人是個絕頂的高手,但他們還是不相信對手強悍到躲得開這致命的一擊。
李志豪從時間的計算,動作的開始,都精準到豪秒。
彷彿象排戲一樣,這一幕早已經排好,互相配合着完成一樣,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