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東催問他:“你倒是給句話啊,什麼想法?我好與你合計怎麼做呢?”
他說:“我很認真的想過,還是算了吧。”
文東很不理解的問:“爲什麼?這幾天你不是因爲這事情很不好受的嗎?現在,有機會,就擺在我的手上,抓在你的手裡,你還不要?”
他說了自己所考慮的,顧慮的。
文東覺得無法理解的笑:“我真搞不懂你,這些事情你爲什麼非得這麼認真,你要在乎女人怎麼看你的話,最好去當和尚,誰都不會覺得你下流你無恥。就象我和周小然,我也不能確定最後是否如願以償啊,但是我會去爭取,就算最後我用盡方法還是不行,算了就算了,反正我腳踏幾船呢,再換艘船就是,沒什麼大不了。女人,是拿來玩的,不是拿來煩的,知道嗎?”
他搖頭說:“我沒有你那本事,也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文東說:“那,我就對落落實話實說了。”
他忙說:“這怎麼能說,謊你該怎麼圓還得怎麼圓。”
文東說:“你都沒想和她和好了,還隱瞞什麼。”
他說:“雖然算了,但是,我還是不想讓她知道我是這樣一個騙子,是那麼的虛僞和卑劣,至少給彼此留個好印象吧。”
文東感慨的嘆口氣:“我覺得你活得真虛僞,真累。”
他說:“倒是我覺得,你真的變得太多,一點也不象以前的你。我不知道你會不會聽,但我還是想奉勸你,女人也是人,你不能那樣欺騙別人,要最後她們知道被你這樣騙了,她們應該會很痛苦。”
文東笑:“痛苦什麼?我可以保證,跟過我的每一個女人,都是很幸福的。就算我在功能上滿足不了她們了,摸都一定得把她們摸舒服。所以,被我騙,她們應該覺得無怨無悔,因爲,我帶給了她們太多快樂。就象落落,昨天晚上和我大戰三百回合,還是她命令,或者說是求我的。”
他說:“我知道,你讓跟過你的每一個女人都享受了,快樂了,正是因爲這樣,當她們有天看到真相,看到自己突然失去你,那所有的希冀都破滅,纔會給她們造成最大的傷害與打擊,因爲,她們對你是認真的,有期望的。於是,越失去就越無法接受,會痛苦絕望到失去生活的勇氣。”
文東說:“我哪裡管得了那麼多,我只管得了自己的日子怎麼過開心就好。”
他嘆口氣,不知道怎麼說,只是說了一句:“這世界的變化真的很出人預料。” шшш¸тTk Λn¸co
文東說:“這句話就對了,其實,這些變化都是必然的。你變了,我變了,我們那個村子裡走到城市裡的所有人都變了。狗娃,牛蛋,大頭,山丫,梅香……他們都變了。”
他說:“從我去部隊以後,也沒再和他們聯繫過,只知道他們在沿海城市打工,慢慢的,把他們都忘了,他們現在都怎麼樣了,你知道嗎?”
文東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前年春節我回去過年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們也都回家過年。都穿得很時髦了,城裡人的打扮,很有錢的樣子。一看就不象是本分打工的。狗娃老實的告訴了我,他在幫別人販毒,牛
蛋和我們一樣,混混,但是混得不錯,算得上一條街的大哥,手底下有幾十個兄弟,大頭傍了個富婆。山丫做了別人的小三,梅香在酒店裡坐檯,他們都給家裡蓋了新房子,把那土牆屋給拆了,換成了磚瓦樓房。”
他覺得很意外,很置疑的問:“你不會是在和我講故事吧?”
文東說:“不用說你,就是我當時都覺得挺震驚的,不敢相信,但這是事實。你聽說過一句話嗎?笑貧不笑娼,所以,我們的改變,不是我們的錯,是社會的錯,是社會的觀念改變了人們的思想。不管白貓黑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不管好人壞人,能賺到錢就是能人。”
他知道文東不會對自己撒這樣的謊,不禁長嘆得一口氣:“我們匆忙的遇到,這些天一直亡命,神經緊繃,一直沒和你仔細的聊聊,想不到我們一起長大的夥伴,都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文東說:“本來,要不是見你固執得有些過分,這些事情我也不想說出來。當初狗娃悄悄的告訴我的時候,叮囑過我不要對我們村子裡的其他人說,更不要說他說的。畢竟,無論這社會怎麼開放,那些事情總是不大光彩,不被人稱道。”
他感慨的:“很久沒回家了,很想回去看看了。”
文東說:“那就找個時間回去看看啊。”
他說:“還是等過年的時候吧,最好是狗娃他們也都回去,大家可以一起好好聚聚,有時候不經意的想起那些從前,簡單的生活簡單的夢想簡單的快樂,真好,可一眨眼,大家各奔東西,消失在忙碌的生活裡,真令人傷感。”
文東說:“本來我有他們的號碼,但是有次替顏人傑辦事的時候,發生了一場惡戰,我手機給弄丟了。因爲辦手機卡的時候沒用身份證,所以補不回來,於是也和他們都失去聯繫了,回老家以後,可能他們的家裡會有聯繫方式。”
他點頭說:“是啊,無論如何,我們一定得努點力,多賺點錢,纔有臉回家啊。”文東說:“這倒是,我還無所謂,每次回家多少給了家裡一些錢。倒是你,在我們那村子裡,名聲很不好,都說你是敗家子,不爭氣,你家裡花了那麼多錢那麼多心血來培養你,你卻犯法,坐牢。你爸爸一聽誰提到你就說當沒有養過你,哎!”
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太愧對家裡了,可是,自己走到今天,真的只是自己的不爭氣嗎?自己有的選擇嗎?迎面而來的那些問題,不是沒忍讓,不是沒退步,,顏人傑,狗日的,弄不死他老子不姓李。
文東說:“想起最開始,在我們一羣人裡,數你長得最標緻,讀書成績又好,還考進了山城,讀大學,進部隊選入特種兵,多風光,誰不說你爭氣,前途不可限量。誰知道,世事變幻,一切物是人非。”
越說,他的心裡越多的是對顏人傑的仇恨,對陷害或暗算自己的所有人都仇恨,因此決心要讓他們爲自己的行爲付出應有的代價,他整理了下情緒說:“好了,現在我們該去找楊百鴻瞭解我被陳鋒圍殺的真相了。然後,我們就去找那些黑道大哥,公司老總,給個聯繫電話他們,等他們的業務,我們的殺手生涯,正式開始。早點賺筆錢,也好早點榮歸
故里。”
文東說:“慶幸你在這些事情上還是看得開,不老是抱着什麼原則什麼良心,知道賺錢重過一切,不然真沒法和你在一起。有句話怎麼說的:這社會,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看來你還是適應這社會的。”
兩人去找了楊百鴻,但並不是打電話約他,因爲他們擔心他若真是奸細的話,還會出賣他們,所以就經過調查與跟蹤,在他回家的路上攔下了他的車。
當時楊百鴻看見他們的出現,很想開車闖過去的,畢竟做賊心虛。但是,突然間他覺得那樣就等於不打自招,這件事情的本身並沒有破綻,所以,他告訴自己要穩住,鎮定。
他停下車,還很熱情的打招呼。
李志豪的表情不慍不怒的說:“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他連點頭:“狼哥有什麼話儘管問。”
李志豪問:“那天是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會被埋伏,而且是“虎狼幫”的頭號大將陳鋒出馬帶隊,在山城,能讓他親自出馬的人不是很多,應該是屈指可數的。所以這件事情我希望你能給我個解釋,當然,我希望你能給我的是合理的解釋,是事情的真相,你可千萬不要騙我,否則,罪加一等!”
這難不倒他,因爲事情發生過後,他已經想好了應付的言辭,畢竟他是搞企業做生意的,有很精明的頭腦。他說:“我知道連累了狼哥,我也很不好意思,當時他們來了幾個小的來找我收保護費,我就對他們說我有靠山,就是狼哥你,他們當時也確實被嚇了跳,後來他們就給自己的大哥打了電話說了情況,所以他們知道是你,作了那樣的安排對付你。而我並沒有惡意,說你的名號只是爲了嚇到他們,給我自己也壯壯膽。我並不知道他們是“虎狼幫”的人,更不知道他們埋伏了人在外面。”
他這樣的解釋似乎也很有道理,李志豪也找不出什麼置疑的。
文東卻不相信說:“老子就不相信這世界有那麼湊巧的事情,我們就也那麼一個仇人,都能在你那裡遇到。要不是我們有本事,媽的就死在你那廠子裡了。在你看來,似乎不算回事,覺得很輕鬆?知道老子們雖然逃掉了,養了多久的傷受了多少的痛嗎?你他媽的竟然一點內疚感都沒有!”
他見文東那樣子象要氣憤得對自己動手,趕忙把態度放到卑躬屈膝的位置,賠着笑臉:“我知道狼哥你們吃了點虧,我一直都覺得很內疚,但是不敢再聯繫你們,保護費我照樣交了,他們還威脅我再敢和你們來往,會炸我的廠讓我傾家蕩產,我掌們敢惹得起這些狗日的,所以就沒聯繫你們,現在你們來找我了正好,我願意拿點錢爲你表示一點心意。”
他是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擦槍走火,他可惹不起這些惡神,他親眼看見了這個傳說裡的“黑太狼”與他的同夥有多厲害,“虎狼幫”那麼多人竟然沒能奈何得了他們,後來還幹了“下山虎”丁強,綁着炸藥鬥顏人傑,真他媽的牛,亡命之徒啊,他一生意人哪裡惹得起!現在,他們找上門來,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還絕不是善事,趕快把態度放好,承認錯誤,花錢消災。錢這東西,是可以解決很多問題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