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豪泄恨般的猛打着沙袋,現實爲什麼偏偏讓人活得這麼的不理想呢?拳腳與沙袋碰觸,發出巨大的爆響聲,在整間房子裡似乎都引起巨大的震動。
他是特種兵中的尖兵啊,經過了特殊訓練的,力量非比尋常。
於是乎許多鍛鍊的人竟然都圍過去看他打沙袋,嘖嘖的讚歎,教練還過去與他攀談,問他是不是有蓮過散打什麼的,很專業。
他謙虛說自己只是愛好,業餘的練習過。
但是,他不知道,其實那個給了他冷臉的女生在後來注意過他,剛開始或許只是被那強大的爆響聲驚動,但最後,發覺他或許是個不一般,有點特別的人。
她一起的那女生說:“新來的,好猛。”
她說:“怎麼,落落,看上了啊?”
落落笑:“怕是你看上了吧?”
她笑:“我看上?有沒搞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眼光有多高。”
落落說:“那倒是,但我記得你說過你喜歡的愛鍛鍊的男生。”
她說:“那是其次的,更重要的還是要人品好啊。”
落落說:“能走進健身房的男生再差也差不哪去吧,那些人品不好的男生都整天想着怎麼吃喝玩樂去了,誰還有這閒心。”
她說:“這倒是。”
落落笑:“這麼說,你是承認對他有那麼點意思了?”
她說:“最重要的,是感覺,沒感覺一切都是多餘。”
落落問:“那,你對他有感覺嗎?”
她搖頭。
落落說:“我不信。”
她說:“你憑什麼不信呢,我的感覺在我身上,我都不認識他,感覺從哪裡來?”
落落說:“要不,找個機會認識,瞭解瞭解?”
她說:“還沒有哪個男生優秀到要我去主動認識的地步吧。”
落落說:“若詩,我該怎麼說你呢?你今年都十九了快滿二十了,初戀都還沒有,幹嘛非得這麼高傲呢,我真擔心你嫁不出去。其實這世界嘛人也好,事也好,都沒有你幻想的那麼理想啊,完美啊。哪位大作家說過什麼來着:生活,是湊合着過的嘛。”
若詩一噘嘴說:“我就高傲,就不想
湊和,怎麼,想不通啊,想不通別想了,再說我又不羨慕你們這些有男朋友的。”
落落顯得很無奈的輕嘆口氣。
李志豪打了一陣沙袋後,又去做了些器械訓練,累了坐在那裡休息的時候,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有意無意的注意到那個女生,他不知道爲什麼,他已經很肯定的告訴了自己與那個女生不會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喜歡她也沒什麼用,徒增相思而已。
但,似乎多看她兩眼心裡會塌實些,覺得滿足。
其實,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一個成熟的男人對一個漂亮的女人動心,其實很正常,那女生不但長得漂亮,而且在他的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看上去很乾淨、清純,看到她,會讓他立馬想起自己年少心裡編織的那個關於愛情的故事,童話一樣美好的愛情,他自己是裡面的最佳男主角,而這女生就是裡面他認爲合適的女主角人選。
說實話,他愛過楊洋,與她熱戀過,但是,楊洋卻並沒有成爲他編織的愛情故事裡的最佳女主角。楊洋也長得很漂亮,但是她在他的心中有不少的斑點,譬如,她是在夜場上班,她要應酬客人,這讓他的心裡很不舒服;另外,她本身,似乎比較浮躁,她常常想着怎樣一夜成名,成爲當紅歌星;還有,她的性格其實比較開放,他與她的戀愛關係才確定幾天的時間就做了,在牀上還尤其的熟練。
他其實喜歡小鳥依人溫柔一點內斂一點簡單一點的女孩兒。
而他還是與楊洋走到一起了,其實現在想來,只不過是那時候內心裡有着對一個女人的需求,內心有點寂寞,生理有點譏渴,畢竟,是成年人了。
但他不否認自己還是投入了感情,兩個人雖然開始不是很相愛,但漸漸的相處,只要是愉快的相處,感情會慢慢濃烈的,他甚至告訴自己,可以忽略楊洋身上那些他心裡的斑點,和她結婚。畢竟,從長大懂事的那天起,他似乎就知道了這世界不會有他童話裡的公主,生活永遠是生活,不會那麼完美。
楊洋對他,也很在乎,當她把與他的相愛告訴家裡後,她的家裡強烈反對,但楊洋的態度比較堅決,她告訴他,她愛他,不會因爲家裡與他分手,於是就不要先見家長,她會去慢慢的向
家長爭取。
有一點很不好說出口的原因,楊洋對他的在乎,除了他本身還算一表人才,更重要的是在牀上的時候,他滿足了她,他會讓她很投入的,刺激與興奮,事後,她會依靠在他堅實的胸懷,表現出極深的依戀,一臉的沉醉,無比幸福的樣子。
他清楚,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讓她深愛上他,而不計較他一個農村人的身份,甚至與家裡唱反調。他的戰友曾經這樣說過,一個男人只要在牀上征服了女人,這女人就會心甘情願成爲他的奴隸。
當然,這不是絕對的,人的生活存在着物質的與精神的選擇,性的生活只是屬於精神方面的,正如有句俗話說:飽暖思淫慾。所以,楊洋最終爲了奔向好的生活而背棄他可以理解。
他與戰友們經常會訓練累了一邊休息的時候聊起關於女人與生理的那些事,雖然在別人眼裡他們都是些正人君子,其實背後一樣有着男人狼的本色,有着齷齪的一面。
所以,仔細想來,他與楊洋的分手是必然,而非偶然。他想,楊洋的離去除了爲了自己的光明前途外,一定還因爲守不住寂寞,女人也是會寂寞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都很容易被寂寞給摧毀。
他正在那裡胡思亂想着,突然覺得眼前一暗,條件性的擡頭,恰好看到她站在面前,他還有點愕然,她開口了:“你能讓讓嗎?”
她的語氣和神情有點刁鑽。
他看看身後,只有牆,沒有空間,更沒有鍛鍊的器械,於是不明白的問:“做什麼?”
她說:“當然是有事,不然我吃飽了撐着,沒事找事啊。”
他看着她,對她的盛氣凌人有那麼點牴觸了:“一個女孩子,溫柔點不可以嗎,說話這麼兇。”
她說:“我高興,怎麼樣呢?不可以嗎?”
他說:“你是高興了,可我不高興啊。”
她似乎有些生氣了:“你這人怎麼回事呢?喊你讓沒聽見啊!”
他看她的臉色有點陰,是在很認真的發脾氣,他對她那一眼心動的好感瞬間全無,他本來也是個脾氣很倔的人,所以他的態度也有些強硬的說:“我在這裡坐着,礙你什麼事嗎?你是牛人啊,喊我讓就一定得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