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走了過來,見兩人臉上的火藥味,問她:“若詩,怎麼回事?”
若詩說:“一個潑皮無賴。”
李志豪反擊:“我看你是在說你自己吧。你這女的怎麼了,是家裡挺有錢還是老爸做了大官啊,這麼野蠻霸道,我坐在這裡招惹你什麼了,憑什麼你喊我讓我就得讓?你來這裡是顧客,我就不是嗎?我是沒給錢還是你給得多怎麼的!”
落落開始幫腔了:“你一個男生和女生計較什麼呢?不就讓一下,有多大的事兒呢。”
李志豪說:“關鍵是,你要給我個理由,我爲什麼要讓啊?我屁股底下是塊寶地,得讓她來坐嗎?真是!”
若詩的臉漲紅起來說:“我警告你,你不要以爲你長得象野人就可以野蠻,你無賴,這世界還有比你更無賴的。”
李志豪說:“這我相信,你不就是嗎,我算見識了。”
有些鍛鍊的都被驚動了,停了鍛鍊圍過來看熱鬧了,教練也過來了,站在彼此中間讓都別吵,問是怎麼回事。
若詩說:“我要拿他身後的呼啦圈,喊他讓,他不讓,當是他家的一樣!”
李志豪這時才仔細的看身後,竟然靠牆立着一捆的呼啦圈,才知道對方不是沒事找事,但是,這怪誰呢,他向教練解釋說:“她也沒說做什麼,一走過來就語氣很重的象命令一樣的喊我讓,我問做什麼,她也沒答,就和我嗆上,是她的態度問題。”
若詩冷笑,嘲諷:“哎呀,你好了不得一個人呀,我應該對你溫柔對你尊敬,把你當佛供起來啊,你是偶像派的啊。”
教練勸住說:“沒什麼,一點小事,都忍忍,文明社會,吵什麼架。”
說着把李志豪往一邊拉開,若詩卻還不罷休的衝着他的背影諷刺了一句:“多半是個唱單身情歌的,見了美女想調戲,什麼素質!”
李志豪本來就準備走了,聽得這話,又回頭接上說:“你還真說對了一點,我就是單身,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你和美女牽扯不到一塊,也不值得我調戲。”
若詩“哼”了聲:“你這樣的人,肯定得一輩子單身了,誰跟你誰算沒長眼睛!”
李志豪冷笑:“就算一輩子單身,起碼也不會找你這樣的,太野獸派了,沒男人受得了你。”
若詩說:“我保證,你一定會遇到更野獸的人!因爲你這樣的人什麼都好,就欠收拾!”
李志豪還想說,但教練硬拉着他走開說:“少說兩句啊,好男不跟女鬥嘛。”
他說:“我性格就這樣,管她男的女的,就是見不慣囂張的人。”
教練說:“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忍一時氣,風平浪靜,和氣生財嘛,什麼都別說了,該練什麼的練什麼。”
李志豪已經全無心情鍛鍊了,去衝了涼後準備離開,但他做夢都沒想到,這件事並沒算完,還有很大的麻煩。
當他下樓離開的時候,若詩到了玻璃窗能看得見外面的地方,拿出了電話,接通以後說:“從樓上下來的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的,1米7幾吧,上車了,車牌:傷CH1314,給我找個茬教訓他一頓。”
又補充了句:“只是教訓教訓就好了,還有,別讓他知道是我的意思。”
落落在一邊說:“就這麼點小事,我看就算了吧。”
若詩從鼻孔裡“哼”了聲:“他以爲自己很了不
起,這麼囂張的人不教訓教訓他永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最討厭這樣的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耍橫,要真遇到象我哥他們黑社會的了,就象耗子見貓了。”
落落沒再說什麼。
李志豪心裡還窩火着,他想不明白,長得那麼好看的一個女孩兒,讓自己一見鍾情的女孩兒,看上去挺溫柔的啊,怎麼那麼野蠻,甚至可以說是潑辣,簡直就是造物者的過錯,浪費自己的感情,還想着要是能娶到她多好呢?狗屁!
他全不知道自己的車子後面有一輛車在跟蹤,而且還是那女的指使。
天本來就有些陰,再加上暮色來了。城市的燈光五顏六色的陸續亮起,街道兩邊的櫻花開放如畫。他覺得肚子有點餓了,本來就是到吃飯的時間了,何況在健身房鍛鍊消耗了體力。
他將車在一家“味中味”的餐館前停好了,然後走進裡面。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點了兩個炒菜,閒着無事,點燃一隻煙,又不自禁的想起了先前在健身中心不愉快的事情,他覺得很惋惜,看上去那麼好一女的——
突然,他覺得眼前光線一暗,有人進來,兩個穿着西裝的男子。
他只是條件性反射的因爲光暗而瞟了一眼,也不在意,不過是這裡的食客吧。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兩人在經過他桌子的時候,其中一人竟然很迅速的用腳踢到了他的腳,並且差點摔了一跤,於是他轉過身來,對着李志豪就罵:“你他媽的想死啊,絆到老子了!”
他的這點伎倆怎麼騙得了李志豪,那時他的腳可是縮在桌子底下,並未有伸到路中間去,很顯然,對方是存心的,只是爲什麼,不得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