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他看來再微不足道的東西,但是對於某些人而言,或許是他們不可缺少的部分。
“給我吧。”墨嘯琛伸出自己的手心,對上蘇落淺疑惑的眼神,一臉嚴肅,“你忘了我可是這方面有名的專家,是我做的錯事,當然由我彌補。”墨嘯琛狂傲自大的語氣說得格外理直氣壯。
“好吧,修好了一定要還給我。”蘇落淺當然瞭解墨嘯琛的天賦,點了點頭,把手機慎重地交給了墨嘯琛。
“天色很晚了,我媽必須要早點休息,我要先走了。”交付好事情,想到隔壁還在等自己的母親,蘇落淺起身告別。
這是他們這麼久以來的見面,墨嘯琛很享受這種兩人單獨聊天的和諧時光,但是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可以操之過急,點了點頭,起身送走蘇落淺。
“那你早點休息。”
“你也是,長途跋涉一定很累了,好好睡一覺吧。”蘇落淺含笑地看着門口的墨嘯琛,揮了揮手,轉身打開旁邊的房門,合上……
距離短的只剩一道牆的隔閡,這樣的相處距離讓墨嘯琛很是滿意。
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着還是擺在桌上一動不動、處於關機狀態的手機,掏出衣服內側還在不斷叫囂的警示儀器,墨嘯琛八成能猜到這麼高精密設施到底處於何方。
揭開手機的後殼,墨嘯琛銳利的視線不斷掃視着內部結構,終於在一個小角落裡發現監聽器的蹤影,獨有的標誌證實着它的身份,墨嘯琛露出一陣嘲諷的笑容,從裡徹小心翼翼地卸下儀器,放進自己隨聲攜帶的隔離器中。
看着終於停下來的閃爍光線,墨嘯琛別有深意地看着,這又是何必呢?既然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再來監聽蘇落淺的手機又有和意義,大哥,趁早放手吧,不要再傷害一個無辜女人的善心。
H市,當儀器被阻斷的那一刻,工作人員立刻聯繫了秦越,彙報了情況,接到消息的秦越立刻趕去找墨連煜。
雖然當初安裝監聽器是聽從了墨總的吩咐,但是後來蘇落淺離開後就一直沒時間拆除,看着總裁變化多端的情緒,他自作主張地選擇了繼續監聽,但是爲了保護隱私,他關閉了一切聲音,只是讓人盯着她出現的座標,知道她在A市的哪個角落,僅此而已。
但是現在,一直存在的信號突然消失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要知道墨家研發的裝備在各種惡劣情況下都能持續地發揮作用,所以一般不可能這麼容易信號消失,如果有,只能說明另一個可以和墨家抗爭的強敵正在出現……
這樣的情況不得不引起重視,不管怎樣,他都應該讓墨總瞭解這個情況。
當秦越趕到墨宅的時候,整個宅子都散發着不同尋常的氣息,一路進去,每個人的臉上都帶有不可捉摸的神色。
這幾天他替代墨總主管墨氏所有大大小小囤積的瑣事,一連幾天都住在公司,無力也無心過問墨宅的事情。
“是,他是病得不輕,腦子都傻了,墨媽媽,我告訴你墨連煜他幫着外人欺負我,還把我關在房間裡不能出來,這幾天我吃不好、睡不好。”帶着濃重的哭腔,蘇言撒着嬌,眼睛卻死死地盯着對面的杜清雅,挑釁着。
“蘇落淺?墨媽媽,我也
找不到她,落淺她被墨連煜氣走了,你快點回來主持大局吧。”
每回答一個問題,蘇言都在極盡自己權利煽風點火,挑起墨母焦急內心的同時,還不斷打壓着眼前這個同樣咬牙切齒的女人,縱然在墨連煜面前自己略輸一籌,但是在墨家媽媽面前,自己還是有着絕對的主導力。
看着眼前氣得滿臉通紅的女人,幸好墨母打了這通電話,還讓自己成功接到,雖然這麼久墨連煜還是閉門不見,但是蘇言這麼久以來憋得悶氣終於得到了舒展。
“好,墨媽媽,你放心,我會一直呆在這裡等着你回來。”得意地笑着,蘇言掛掉了電話。
“所以說有些人算計來算計去有什麼用,在人家的眼裡終究只是一個外人,說不定等正主回來,不相干的人就要打包收拾行李滾蛋了,我還是在這裡靜靜等待着墨媽媽回來主持公道,還有我好朋友蘇落淺回來吧。”
愜意地靠着沙發墊子,咬着自己手中的蘋果,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每句話的音量卻又放大到每個人都能正好聽見。
“愛情從來都是隨自己的心意出發,就算是父母也不應該隨便勉強孩子。”蒼白的藉口略顯無力。
杜清雅死死咬緊自己的嘴脣,看着這個女人和自己一直想討好的墨家主母一副熟絡的樣子,她就知道自己這一仗或許是碰到不該碰的人,但是現在還有什麼用呢?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的她只能緊緊依附着墨連煜,利用所謂的同情心慢慢上位。
秦越一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對峙着的兩人,“杜清雅?”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秦越不可置信地看着。
“你好,好久不見,秦越。”杜清雅露出燦爛的笑容,打着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裡?”作爲親眼見證墨總感情路的他,面對這個女人造成的傷害,他現在根本無法直視這個女人,語氣裡不自覺地添上幾分疏離和冷淡。
“秦越,如果你還敢和她多說幾句話,信不信我在墨連煜的注射劑中下點料。”看着一臉老相識熱情的杜清雅,蘇言盯着秦越,憤憤不平地威脅着。
感受着兩個間的敵意,秦越轉身看着蘇言,“我找墨總,人吶?”自己原本就不想和杜清雅有過多的交流,只是看着已經離開的人突然出現,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件驚訝的事情。
“轉身上樓,他的房間,自己去找他。”蘇言隨手指了指樓梯口。
“我陪你一起去吧。”杜清雅猛地站起身想要帶路,從她醒過來開始就一直沒有看見過墨連煜,而且去他的房間也總是被門口的保鏢攔下來。
一旁的蘇言又何嘗不知道這個女人的想法,“秦越又不是不認識,還真以爲自己是這裡的誰了,真是笑話。”語氣中的嘲諷聲清晰可見。
“我自己去。”秦越也不想給杜清雅面子,話音剛落,邁開的腳步徑直上樓,完全不顧及身後炙熱的眼神。
看着這樣優異表現的秦越,蘇言的尾巴才又再高高地翹起,和失落的杜清雅形成鮮明的對比,得意地再次坐在沙發上,挑釁地看着杜清雅。
就算墨連煜不管,無論如何她都要查明事實,揭開她的假面,把這個女人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上樓的秦越完全不顧兩個女人之間的爭鬥,心裡卻在不斷打鼓。
杜清雅的出現並且在墨宅入住,墨總是不是完全知曉而且認可的呢?如果自己講出蘇落淺的事情,他又會有何反應,無數個疑問號在秦越的頭頂浮現。
“墨總?”隔着人羣秦越大聲呼叫,裡面傳出沉重的應答聲後,秦越才成功推開了房門。
漆黑的房間,一個完全密閉的空間,濃濃的煙味在這裡久久無法彌散開來,透過依稀的光亮,秦越努力辨別出正坐在沙發上的墨連煜。
還未養好的胃病,這會卻又吸起煙來,而且閉門不見、保鏢看守的作風,讓秦越完全理不清墨家現在的局勢、狀況。
“有什麼事?”一下午的默坐,終於開口,沙啞的喉嚨有些破聲的味道,墨連煜怔怔地看着進門的秦越,呆愣的手腳,動作遲緩着。
“墨總,我剛看見杜清雅了,她?”
“如果是這件事,我暫時不想聽到她的名字。”皺緊的眉頭,墨連煜一臉不悅。
原本想試探情況的秦越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只好談論正事,“墨總,是這樣的,我們裝在蘇落淺手機裡的監聽設備突然失去作用了,我猜想是不是有人在阻擊我們的監聽,所以我……”
話還沒說完,墨連煜已經站起來,嚴峻的臉上寒氣凝重,“誰讓你們監聽她的?”握緊的雙手證明他即將噴涌的怒火。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憤怒些什麼,只是一聽到這件事心口堵着的那口氣就知道怎麼抒發。
“總裁,我們沒有監聽蘇落淺的一舉一動,只是凡是涉及到墨氏監聽系統,都會有一個地理座標,但是我今天發現那個地標消失了。”感受着墨總的怒意,秦越小心翼翼地解釋着。
聽着解釋,情緒一點點的平息,墨連煜再次緩緩坐下。
“墨總,要不要我派人……”秦越試探着。
“不用了。”墨連煜冷靜出聲,坐在沙發上的身影略顯淒涼。
還有什麼可查的呢?按着這個時間點,能夠攔截設備型號的傢伙,恐怕這時候墨嘯琛已經到達了蘇落淺在的地方,作爲墨家成員他有着足夠的能力。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麼晚的天色,他們兩個居然真的在一起,想到離別時墨嘯琛大聲說出的那句話,想到此時很有可能孤男寡女獨處一室的狀況,墨連煜的手就緊緊擰着一團,微微抽痛的胃部連動心臟,都在發出不知名的痛意。
“她最後查到的地址在哪裡?”想到墨嘯琛那時候拽着的地址,墨連煜不知覺地就問出了口。
“都在這裡。”掏出的字條,不只是家庭住址,沿着蘇落淺生活的軌跡圖,他們還把把她經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標上了着重的標記,秦越雙手恭敬遞交到墨連煜的面前,埋下的眼神偷偷觀察着墨連煜的反應。
明明暗黑的房間裡連一個字都看不清楚,但是墨連煜雙眼卻僅僅凝視在上面,遊移的目光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只是看着,天涯海角的某個角落有她的身影,墨連煜就能感覺到失落的心口好像有一部分在一點點地被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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