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皺的眉頭隨即舒展,祝融哈哈大笑道:“有什麼,就算曆史重演,我照樣勝你一籌!共工,你無法勝過我,就是因爲你墨守成規、不知改進!”
共工腳踩水龍,飛躍整片九州大地,江海逆流騰空,千萬河川匯聚在共工的嘴中!共工吸得滿腹江海,得意而回,張口向祝融噴去!祝融在空中結成陣法鳳翔天星,笑道:“我以自身之力,獨擋全世界的水!共工,這次若再輸了,你無話可說!”
江水翻滾不息,從共工的嘴中奔涌而出,帶着主人的憤怒與決然,誓要將敵人淹沒!火鳳從陣法中穿越而出,在空中劃下一道筆直的火線,衝破水流殺向共工!共工肚子裡的水才噴了幾口,便被火鳳撞了肚子,摔在地上!
兩神威力浩瀚,脆弱的九州哪裡抵抗得住?一時間大地震動,飛禽走獸四處逃竄,造就成一幅末日之象!共工爬起身來,帶着最後的尊嚴,飛身撲向祝融!
祝融正自鳴得意,不防被共工一把抱住腰,衝向腳下的山脈!漸漸模糊的雙眼,透支的法力,令共工清楚地知道,這一擊,是與敵人玉石俱焚!爲挽回顏面,共工雖聲音悽慘,卻又難掩嘴角的笑意,“我未輸……我未輸!”
兩神撞上高聳的山脈,山體頓時碎如瓦礫,兩神的身體轟然摔在地上!不想共工現出寶瓶真身,轟然摔在地上,在一聲清脆的聲響後,四分五裂!數百道水流化爲滔天巨浪,滔滔而去,吞沒整片大地!
羿小風正欲過去查看一二,不想被水浪打飛出去,而九州大地亦陷於洪災之中!羿小風在洪水中掙扎不已,幸是順手抱住一根木樁,隨水波上下漂流,這才倖免於難,“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發洪水!”
“主人在製作共工這枚棋子時,本已取五湖四海之水,不想共工又吞了一次!共工透支法力身死魂滅,法寶隨之失控現形,所有江海傾瀉而出!現在這個世界,哪裡承受住這麼多水!這種破壞已經超出了共工……不,是我的控制。”
“不負責任的主人,和沒用的分身!”羿小風泡在洪流中吃泥水,仍不忘詢問道:“那我們要怎麼辦……才能解救大家?”
軒轅飄在身旁不言不語,羿小風見他裝死,痛罵道:“九州大地多少無辜百姓,就因爲你一時的失策,和兩神上輩子的恩怨,而陷於苦難之中!更何況,蚩尤戰棋由你打造,你自然應該負起責任!我沒讓你解決,只是詢問辦法,已經夠意思了!”
軒轅見羿小風說的在理,哈哈大笑道:“東海之下有一枚定海神針,只要你能收了它,就可以安定這次的災難。只是一路險阻,必然遭遇很多危險,這場洪水是我不經意間製造的麻煩,我怎麼也該負些責任。更何況我與兩位也算有些緣分,這蚩尤戰棋不如送你們好了,也好助你們一臂之力。”
“還算夠意思。”羿小風滿意地點點頭,軒轅看了水中的慕容觴一看,伸出五指。寶瓶聚合爲一,化爲一點光斑,隨二十二道金光飛騰在半空,飛向洪災中渺小的兩人。
光芒落在兩人的腰際,一閃而逝消失不見,羿小風只覺左腰一熱,撩開上衣一看,只見上面紋着十一枚棋子。羿小風想起雲晗那本無字天書,大呼道:“等等,把咒語留下再走!”
軒轅已去但木盒還在,羿小風正拼命搖晃着盒子,慕容觴忽然飛身而落,站在木樁之上,正要開口說話,不想海浪滔天,將兩人吞沒其中,不見蹤跡!大千世界,只剩洪水川流不息,無一絲聲音。
望着爹孃的墓碑,溫逸藍收起留戀轉身離開,不想走出樹林,卻見邑江離和夏初晴雙雙昏倒在地。溫逸藍正欲查看兩人情況如何,忽被一道巨大的黑影遮掩,殺氣如海嘯而來!
掌風忽從背後襲來,溫逸藍一劍逼退對方,這纔看清眼前竟有三人!三人浮在半空,衣衫輕盈神聖飄然,神態卻威嚴十足!溫逸藍大聲問道:“來者何人,爲何無故偷襲於我!”
站在兩人中間的女子淡然說道:“死到臨頭,何須多言?吾之對棋
已死在第一局對抗之中,汝兩人速戰速決,解決眼前的對手,我等便可達成王命,重回戰棋之中。”
其餘兩人相視點頭,一人手持戰鼓、一人懷抱琵琶,俯身衝下天空!
戰鼓聲如雷動,震動着每一片土地,溫逸藍卻不爲所動,以一敵二遊刃有餘!女子見溫逸藍佔得上風,兩人一時很難將其制服,手指靈動化出無數蠶絲!
蠶絲潔白如霜,從女子的手掌纏綿落下,將溫逸藍圍在中間!同時,一人撥動琴絃,兩指挑起一弦,凝聚聲波化爲厲箭,衝溫逸藍飛射而去!寶箭從琴絃接連而出,鋪天蓋地如雨飛落,砸向困境中的溫逸藍!
溫逸藍掙脫不得,只得大喝一聲,發力將箭雨震飛出去!不想寶箭偏離預定的軌道後,衝着昏迷中的夏初晴飛殺而去!劍氣震飛了寶箭,也撕裂了蠶絲!溫逸藍獲得解脫,正要去救夏初晴,卻慢了一步,眼睜睜看着寶箭射入夏初晴的心窩!
“師妹!”溫逸藍撲在夏初晴的身邊,不想夏初晴氣息平穩,好似未受到任何傷害!詫異之際,忽聽天際一聲巨響,渾厚粗獷的聲音浩浩蕩蕩,從天空與森林的盡頭傳來,彷彿在念誦着上古道文!
“是王的召喚,好像很急。”一人收起戰鼓退在後面,一人抱着琵琶躊躇道:“我們尚未完成戰局,這要怎麼辦?”
“王命優先,我們走。”女子說完後飛身而去,剩餘兩人得軒轅召喚,棄溫逸藍而去。溫逸藍莫名一戰,所幸對方未曾糾纏,也不願深究下去,收劍過去查看陷入昏迷的兩人,傷勢如何。
所幸兩人均不是重傷,溫逸藍爲兩人調息片刻,兩人便打着哈欠起來。溫逸藍猜測兩人的遭遇也許同他一樣,剛纔那三人,即便不是爲夏初晴,也怕是爲了他和邑江離而來,問道:“我離開你們視線之後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夏初晴用指尖點點下巴,躊躇道:“嗯……我遇見了於鳳長,他還要抓我回去審問,還好只是一個惡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