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隨着洪金的死亡整個黑道的力量頓時土崩瓦解,那個囂張一切,目中無人的洪幫也隨着洪金的死而徹底消失在黑道上。那些零零散散不成氣候的小道力量零度弒決早已不足爲懼,而其他的能掀起風浪的幫派早已被零度弒決打壓收編。
最後,就像冰諾我所說的那句話一樣。要麼不做,要麼就做大最大。別以爲零度弒決的人是那麼好欺負的,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hello ketly啊。
所以說惹誰也不要惹女人,更不要惹像冰諾兒這樣惹不起的女人。
A市的黑幫主權全都落入了零度弒決,零度弒決的版圖再次擴大。這股異軍突起的力量不得不引起韓氏的重視,更何況韓風發過誓一定要報仇,他會把這筆賬算到零度弒決的頭上的。
然而,其實洪金以及洪羽並沒有死。他們只不過都屬於精神失常,最後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傳言雖說零度弒決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但其實真實也未必。不過……這樣的活着對洪金來說卻是一種侮辱,這樣的存活簡直是生不如死。
收服A市黑道力量這完全是意外之中的事情,這次冰諾兒來A市可是爲了尋找線索。可在她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危險再次降臨她的身邊,幾乎讓她失去生命。
冰諾兒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狼狽的被他看到,而且還是在這種時候。天知道她有多後悔,如果可以的話她真不想遇到這個男人。
在嗜血羅剎離開洪家別墅後便匆匆的往回趕,她要往那裡趕呢。這個嗎?當然是個很明白的問題,她要往醫院趕,因爲……
嗜血羅剎換好衣服,瞬間她又變成那個柔弱的讓人忍不住疼惜的女子。只是這個時候的她更讓人心疼,更讓人想要去保護。
那張如姣好細嫩的臉頰有着失血過多的慘白,額頭密集着細細的汗,緊蹙的秀眉,深凝的眼角,緊抿的薄脣無一不再述說着她的難受和痛苦。
寂靜的夜晚,皎潔的月光透過落地窗跳躍在乾淨的地板上。一個顫巍而嬌小的身影快步的朝着走廊的盡頭奔去,從她的步伐可以看出她內心的着急。
然,沒走幾乎那嬌小的身影卻靠着牆停了下來。然後整個身子靠在牆上滑下牆角,藉着月色微弱的光芒隱隱可以看到她痛苦的表情。
細看之下才發現牆角下一臉痛苦之色蹲着的人是冰諾兒,她不是應該在醫院的大牀上躺着的嗎?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低着頭,清澈而明亮的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卻難掩痛苦之色。
該死,慕童那傢伙真
夠陰險的。沒想到那傢伙居然會在那個時候向她下手,就知道慕童那傢伙妥協總會讓人付出一些代價的。
她一直都知道這個事實,可卻還是被忽略。
記憶倒退……
原來在她與慕童達成協議的時候,慕童答應所有的事情全權交由她來處理。只要她不把事情捅破,她愛怎樣他都沒意見。
可天下那有那麼便宜的事,就在她對慕童施展攝魂術的時候沒想到慕童卻出手了。雖然當時她沒有表現出來,但她自己知道受傷有多重。
慕童簡直就是個變態,一天到晚發明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上次那個蠱毒,她好不容易不用受那樣的痛苦,現在那王八蛋還來這一招,簡直就是可惡至極。
冰諾兒在擔心慕童這次又玩得是什麼花樣,會不會喚醒她體內沉醉的蠱毒。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她得搞清楚點。
可冰諾兒清楚的知道現在這種情況那裡去找一個懂這種苗疆巫術的人啊,所有的痛和苦都只能自己忍着。等到痛苦緩輕的時候再去找慕童算賬,實在太可惡了。
冰諾兒幾乎快要昏厥在牆角, 她緊靠着白色的牆壁直到腿發麻然後失去知覺都沒想起來。整個身體捲縮在一起,頭深深的埋在膝蓋裡面。
如此深更半夜的情況,夜深人靜的人廊,月光清輝的照耀下這一幕怎麼看都有些恐怖了一點。
良久,久到時間彷彿停止在了那一刻,久到記了時間,忘記了地點,忘記了自己的那種境界。冰諾兒仍舊沒有任何動作,彷彿只是尊石雕般。
突然一抹高大透着寒意的影子將冰諾兒籠罩在其中,如此濃烈而刺骨的寒意冰諾兒是死都會記得的。尤其是那道銳利的視線更是讓她無所遁形,好似她就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一樣。
如此強烈的感覺冰諾兒想忽視都不行,擡眸看着面前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冰諾兒怎麼都沒有想到迎接她的會是這樣的場面 ,爲什麼他……
周圍被男子的氣息包裹着,冰諾兒從牆角站了起來。如鑽石般璀璨耀眼的明珠看着男子,眼神銳利瞬間變得柔憐讓人疼惜起來。
這個男人用槍指着她做什麼?她做錯了什麼嗎?還是說……
冰諾兒不敢想下去,因爲她怕真的會是想像中的那般殘忍。不,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絕對不能。冰諾兒在心裡極力的否定着那個很可能已經存在的事實,可現實終究是殘忍的。
“冰諾兒,真的是你。”冰冰冷冷的聲音裡壓抑着一股說不出憤怒,眉宇間的戾氣濃烈而凌厲。
他在腦子裡想過千遍萬遍,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冰諾兒。不,不該是冰諾兒的,不該是這個女人的,不是嗎?
不該是她嗎?現實的殘忍摧毀了樓墨心裡唯一僅存的信任。如深海般不可測的眸子瞬間變得冷冽而嗜血起來,尤其是周身散發出的森冷寒意更是讓人心生顫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盈盈水眸滿是倔犟,清脆的聲音細細柔柔着滿是疑惑的反問着。
即使知道樓墨在問什麼她也要裝作不知道,該裝傻的時候她絕對不會是個聰明人。
“少在我面前裝糊塗,你就是嗜血羅剎,是不是。”低沉的聲音凌厲而無情,就像一把鋒利的劍刺向冰諾兒讓你無從防備。
本來他是不相信冰諾兒就是傳說中的嗜血羅剎的,這個女人雖然猖狂,雖然會有功夫。可她的身手和嗜血羅剎比起來始終是差的,更何況當初爲了救他,醫生說她的手廢了。難道這些都是她在騙他嗎?
可是……即使她真的是在騙他,可醫院的醫生不可能騙他的啊。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瞞過那傢伙的眼睛。
其實,如果不是樓墨親眼看到他根本就不會相信冰諾兒就是傳說中的嗜血羅剎。
“什麼嗜血羅剎,我不知道你在說誰。”冰諾兒繼續裝傻着。
可惡,他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知道這件事的。她一直隱藏的很好,樓墨是什麼時候發覺她的身份的。
“冰諾兒,你到底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那把冰冷的手槍狠狠的抵在了冰諾兒的太陽穴,身上了暴戾的氣息瞬間包裹住冰諾兒,眉宇間的憤怒幾乎要掀翻了天。
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隱藏的很深,可從來沒有想過她居然隱藏的那麼深連他都被她騙到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我那裡騙了你。”面對暴怒中的樓墨,面對着隨時可能致命的危險,冰諾兒反倒特別的冷靜,聲音淡漠的問道。
騙他?她和他從來就不存在什麼真感情就沒有什麼騙與不騙的。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帶着目的性的接近樓墨,做人如果對自己都不殘忍怎麼能對別人殘忍。
攝人的眼底斂過一道銳利的寒光,心底的憤怒透過那雙眼睛展露無遺。
鼻尖淡淡的血腥味瀰漫着,樓墨的視線定格在了冰諾兒那被鮮血染紅了的手臂上,緊抿的脣含滿了蕭殺的冷意。
冰諾兒,這個可惡的女人。都發生這樣的事了,爲什麼她還不肯和他說實話。
面對樓墨咄咄逼問冰諾兒該如何應對,她的真實身份,真正的目的會被樓墨拆穿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