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諾兒只是怒瞪着樓墨,眼底竄起的怒火,那副好像要把樓墨生吞活刮的模樣可見冰諾兒心裡那個恨啊。
“那你想怎樣。”粉嫩誘人的脣微一動,清冷如玉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提醒她這些是爲了什麼,是想告訴她,他還有威脅她的把柄嗎?還是想諷刺她說,費盡了心力,最後冰佑那小子卻是自願留在他那兒的。
真是可笑,越想冰諾兒越覺得好笑。冰佑那可惡的臭小子,等着,他回來非得收拾一下不可。
“女人,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知道些什麼嗎?”劍眉一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笑着問道,嘴角那抹笑邪佞的笑容張狂極了。
樓墨整個身體依靠在總裁椅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看着冰諾兒。身上散發出的那種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氣息,與他表情卻是南轅北轍的。
鳳眸一凝,明亮如星子般的漆黑冷眸斂過一道深邃而複雜的光芒。
樓墨知道了些什麼,難道他真的對於她的事都瞭若指掌嗎?冰諾兒不敢肯定,也不敢去想這個問道。
“比如說你送慕梓雪回慕家的目的是什麼,比如說你們倆都是絕對的演技派,比如說一直在暗中相救於你的那個人,比如說……”見冰諾兒沒有說話,樓墨笑着將冰諾兒的秘密一步一步的點開。
他知道的可遠不比這些,如果連這些他都不知道的話他怎敢有那個膽量來威脅冰諾兒。要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可是讓整個黑白兩道的人都聞風喪膽的嗜血羅剎啊,殺人於無形,這可是很危險的。
聽着樓墨將自己自認爲藏得很好的秘密一個一個點開,冰諾兒的眼底斂過震驚之後是殺機的醞釀。周身籠罩着一層嗜血的弒伐,如花瓣般嬌嫩的臉上含滿了肅殺的冷意。
樓墨怎麼會知道那麼多,他是怎麼知道的,他都還知道什麼。
剎那間,冰諾兒有一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恐懼感。原來樓墨早已洞悉她的一切,對她的一切全都瞭若指掌?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讓她心裡極度的不爽。
可是……可有一點兒冰諾兒想不通,既然樓墨都知道了她的一切,他大可不必只用冰佑來威脅她。難道他是想讓她恨他嗎?而且爲什麼他不阻止她做的這一切呢?越想冰諾兒心裡越是疑惑。
“是不是在想爲什麼我知道那麼多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看出了冰諾兒心裡的震驚和疑惑,樓墨笑着問道。
冰諾兒仍舊沒有說話,她只是看着樓墨。但是那眼神,那表情已經清楚的告訴樓墨冰諾兒內心的想法。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一個你藏得最深的秘密。”樓墨坐直身體,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交叉放着,嘴角是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劍眉微微一挑,那雙好似黑曜石般璀璨的黑眸閃爍着狡黠的光芒。那神情是得意,狂妄,囂張,他的話讓冰諾兒內心開始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什麼?”聲音冰冰冷
冷沒有絲毫溫度,語氣裡瀰漫着危險的味道。
瞳孔微微冷縮着,一股殺機已然在冰諾兒身上醞釀開來。捲翹的羽睫幾乎要闔在一起,從那狹長的細縫裡射出一道凌厲無比的光芒。
一種恐懼的不安感開始在冰諾兒心底蔓延,難道那個潛藏已久的秘密真的要公開與衆了。
冰諾兒的反應在樓墨看來就是害怕和緊張,就像一個小偷被人當場抓住偷東西一樣的感覺。只不過冰諾兒收斂的很好,或者說她的惶恐不安都被身上的殺氣所掩蓋掉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冰佑應該是你的親生兒子吧。”不敢肯定的話語,但是那神情卻篤定的。
終於,樓墨還是說出了這個驚天的秘密。
瞳孔驟然冷縮,殺氣而現,冰諾兒冷冷道:“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粉嫩的拳頭緊握成圈,骨骼分明的關節間因爲太過用力泛着隱隱的白。
這件事情只有顧藍和西爾知道,樓墨是怎麼知道的?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這個問題的?
“其實從一開始那小孩子跟着你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了,不過那個時候沒有去印證而已。”
“我也想過要拿你們的DAN去化驗,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說實話,好多事情我都是從小傢伙那兒聽到的,不然我也不會知道那麼多。”樓墨逐一的像冰諾兒解說着,眉眼淡淡間全是輕鬆的笑意。
這些秘密他已經藏得很久了,如果不是冰佑寫信給了冰諾兒,他想他還得繼續藏着才行。
要知道,藏一個秘密已經很辛苦了,更何況是藏了那麼多個關於她的秘密,而他每天還不得不去面對秘密的主人。
“你是說所有的一切你都是從小佑那兒知道的。”冰諾兒不敢相信的問道。
不,千萬別告訴她樓墨知道的這一切都是從冰佑那兒知道的,那樣她會想捏死冰佑那小子的。
“也不全是,只是其中一部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聽着樓墨的話冰諾兒心裡徹底悲劇了,老天,這是要亡她冰諾兒的節奏嗎?光想着冰諾兒心裡就那個恨啊,冰佑那小子怎麼什麼都告訴樓墨。可惡的小子,不會暗中把她這個娘也給賣了吧?這也是很有可能的事。
“你想要怎麼樣。”眯起那雙危險的眼睛,冰冰冷冷的聲音沉沉的問道。
就算他知道了她的一切那又怎麼樣,想以此來威脅她嗎?可是怎麼辦!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再受人威脅了。
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知道越多的人,未必會是件好事。”,既然樓墨知道了她這麼多秘密,那麼這個人就不能留。
心底殺意而起,眼神凌厲致極,精緻的小臉上含滿了憤殺的怒意。垂在雙側的左手微微而動着,一把精緻鋒利的小刀幽然出現在那白皙纖細的指縫間。
“你是想殺我嗎?”看出冰諾兒殺機,樓墨依然一臉雲淡風輕的笑容,
淡漠的語氣上察覺不到任何怒意的存在。
她是想殺了他吧,畢竟他知道了她那麼多秘密。而且這些秘密隨便說一個出去都會讓她陷入危險的境地,換作是他,他也會有冰諾兒那樣的想法的。
冰諾兒沒有說話,她只是冷眼端詳着樓墨,眼底的殺機越來越濃烈。那嬌小的柔夷輕輕而動,蓄勢待發着。
“你不必那麼緊張,我說過我會幫你的。”這句話他說了我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真心的,可都被冰諾兒扭曲了,就像現在一樣。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清冷如玉的聲音冰冷無情,低沉的話語幾近咆哮的程度。
他以爲她冰諾兒真的白癡到那種任人玩耍的地步,沒錯,她是有很多秘密被他知道了。可那又怎麼樣,只要她殺了他那就一切都解決了。
“難道就因爲我是樓必安的兒子,所以你就不願意相信我嗎。”樓墨直指問題所在,這正是冰諾兒不願相信樓墨的一點。
“是,就因爲你是我殺父仇人的兒子,所以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還是將來我都不會相信你的。”決絕的話語裡沒有絲毫可以緩和的餘地,樓墨在冰諾兒心裡就是一直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她曾經也試圖想要相信過他,試圖想要去接受這一切。可是她做不到,越接近真相她就越做不到。她無法殺父仇人的兒子做朋友,更無法任由自己喜歡上殺父仇人的兒子。
“那你要怎樣纔會相信我會幫你,難道真要我殺了自己的父親嗎?”
“冰諾兒,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很有可能是一個圈套。五年前的事,包括你成爲殺手的事。”低沉的嗓音裡有種說不出的心痛,他在憐惜她。
自從知道冰諾兒來到他身邊是爲了調查五年前冰家慘案的事之後他也調查了一下,雖然線索不是很多,但他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驚天的陰謀。
“就算是一個圈套那又怎麼樣,滅了我冰家滿門的就是樓必安他們。”幾近咆哮與崩潰的話語裡是深深的恨,那種恨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樓必安殺了他父親這是一個不可磨滅的事實,所以她無法相信樓墨。
一提到五年前冰家慘案的事冰諾兒的情緒就顯得很激動,她什麼都聽不進去,她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早已成形的答案。
那就是,殺人兇手是樓必安,韓冽,慕政他們。
“冰諾兒,你能不能……”
樓墨的話還未完,一道凌厲的破空聲響起。樓墨神情一驚,高大的身軀如燕子般一閃離開了總裁椅。
事情發生在一剎那間,樓墨看着剛剛自己做的椅子被一把鋒利的小刀刺穿,心底不由得一陣冰冷。這個女人真的想要殺他,下手如此之狠,快,準。要不是他反應快,就真成她刀下亡魂了。
“女人,你……”轉頭,辦公室那裡還有冰諾兒的影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