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充滿玩味的神情,邪肆的眉宇間是溫潤如玉的笑意。西爾身上透露出的全是高貴的氣質,高貴中又有着生人勿近的氣息,給人的感覺如此的高不可攀。
看着這樣的西爾,樓墨的眼底斂爍着凝重而戒備的光芒。
這個男人就是西爾,勢力遍佈與黑白兩道之上。傳說嗜血羅剎就是西爾手下的人,冰諾兒的一切都掌握在西爾的手中。
既然如此,樓墨就有些想不通了。既然冰諾兒是西樂的人,冰諾兒爲什麼要對西爾做那些事,西爾又爲什麼想要除掉冰諾兒。
難道是冰諾兒的存在已經對西爾構成了威脅,樓墨只能這樣想了。因爲除了這個原因,他再也找不到其他藉口說服自己了。
聽言,嘴角冷笑瀰漫散開。如花瓣般嬌嫩的臉頰透露出一絲陰森的冷,清冷如玉的聲音道:“心安,那現在你是不是已經心安了呢?”不輕不重的話語裡全是諷刺的味道。
現在整個殺手界她和西爾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西爾那樣的話說出去鬼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她。
西爾想要心安,恐怕就得非殺了她不可吧。
“那得看諾諾你願不願意讓我心安了。”如海水般湛藍而不可測的眸子溫柔極了,眉宇間是淡淡的笑,整個人看起來如此的雲淡風輕。
讓他心安很容易的,只要冰諾兒聽話就好。他不喜歡不聽話的人,不聽話的人下場向來都是最慘的。而諾諾是個例外,只因爲……
“你不是說我好你便心安了嗎?現在我很好啊。”冰諾兒和西爾打着馬虎眼,話語裡沒有絲毫的畏懼。
她冰諾兒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打誇,就算心裡對西爾仍舊是忌憚的,但她的自尊和強勢讓她不能低頭。
聽着冰諾兒的話,西爾嘴角的那抹淺笑暈得更開了。如此的妖媚,既危險又充滿了蠱惑的氣息。他就像午夜的妖精,肆意行走在街頭,奪去了衆人所有的目光。
而西爾的笑給冰諾兒的感覺卻恐怖而陰森的,對冰諾兒來說西爾的笑比死神的笑還要來得恐怖。
西爾他到底想做什麼,千方百計跟着她來到這裡不可能僅僅就是爲了來說這些沒用的廢話的。
倏的,一個不安的想法浮現在冰諾兒的腦海裡。難道……想着,明亮如星子般的冷眸閃過一道不安和緊張。
冰佑,西爾的目的一定是冰佑。這個世界上除了冰佑能夠威脅到她以外,誰都不能威脅她冰諾兒做任何事。西爾想要再次控制她,就一定得找到冰佑才行。
越想冰諾兒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她現在唯一祈求的就是雷烈真像樓墨說的那樣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好西爾。
可是現在……冰諾兒並沒有多大的信心了,要知道西爾手下的死士都是一等一的殺手。雷烈身手固然好,可帶着一個小孩畢竟都會遭受到限制。
所以,現在冰諾兒無比擔心冰佑的安全,希望小傢伙不要有事的好。
“我是這麼說過,可我更想把諾諾綁在我的身邊,那樣我才更安心。”溫潤如玉的嗓音淡淡的,深邃的五官裡依舊是溫柔似三月春風的笑意,溫暖中透着絲絲涼。
話語聽起來充滿了不捨和曖。昧,可在冰諾兒聽來卻是一個致命的威脅。
西爾想要將她綁在身邊,時刻都掌
控着她的一切。這種像奴隸一樣的生活她纔不願意過,她要翻身做主人,誰都別妄想在利用她。
“想要帶走冰諾兒,你也得問問我意見才行。”樓墨突然站出來擋在冰諾兒面前,一臉虎視眈眈的盯着樓墨看。
冰諾兒這條命是他樓墨撿回來的,只能是屬於他樓墨的。沒有他的允許連閻王爺都不能帶走冰諾兒,更何況只是西爾而已。
猖狂,囂張要有絕對的資本。而樓墨就有這種資本,不管從那一方面來說都有囂張狂妄的資本。
“樓總裁,別緊張。我想這是諾諾的事,她自己心裡應該有個主意的。”聽西爾話裡的意思好像是在說冰諾兒一定會跟着他走一樣,態度相當的篤定。
西爾會有這樣的自信完全是有原因的,他不僅保證冰諾兒會自願跟着他走,他還敢保證樓墨也會自願跟着他走的。
如此說來,他這次就將全部目標一網打盡。沒想到他那麼聰明,想到這麼好的一個計劃。西爾自傲不負的想着,眉宇裡有着得意之色。
西爾的話讓冰諾兒肯定了一件事,冰佑肯定被西爾抓起來了,要不然西爾的神情不會這麼篤定的。
聽着西爾的話,樓墨的視線停在了冰諾兒身上。他在等着冰諾兒的回答,可冰諾兒卻在那時候突然沉默了。她沒有要跟着西爾離開,也沒有說不跟着西爾離開。
如此僵持了大概十多分鐘,西爾開口催促道:“諾諾,時間不等人的哦,趕快做好決定。”淡漠的聲音淺淺的,提醒的話語裡充滿了威脅的味道。
這件事情有那麼讓人糾結嗎?看來諾諾真的變了,變得讓他都有些不認識了。要是換作以前,心裡猜測到冰佑可能出事之後就妥協了,可現在知道思考事情的真相了。好
這本來是件好事,可落到這地步就完全變成了壞事。
有時候沉默就是另一種默認。
對樓墨來說冰諾兒的沉默就是另一種默認,他知道她的猶豫不決是在害怕着什麼。可他不是都說過讓他相信他嗎?爲什麼她還是什麼都要自己一個人槓。
“冰諾兒,你到底是說句話啊。”沉冷冷的聲音低吼着,話語裡是不耐煩與着急。
即使知道冰諾兒很可能會答應西爾跟着他離開,但樓墨還是想親口聽冰諾兒說。他不管別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只想相信冰諾兒跟裡說出的話。
“西爾,你一直按兵不同動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吧。”冷眉暗沉,眼神凌厲而嗜血,眼底翻涌而起的殺意席捲而來。
她體內有光盤,西爾一直都知道她的行動而沒有采取行動。直到她跟着樓墨來找冰佑他纔出現,西爾這樣做不就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嗎?
“諾諾,你知道我不喜歡太聰明的女孩的。”眼底那片湛藍色的光芒暗淡了下去,溫潤如玉的嗓音低低冷冷着。
人可以聰明,但切忌不要太聰明。太聰明的人容易惹禍上身,尤其是那些老愛自作聰明的人。
西爾話裡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他一直跟着她就是想把他們一網打盡。
“你把冰佑怎麼了。”聲音驟然而冷,目光銳利,話語凌厲致極。
怒目圓瞪,眼底燃燒起一片熊熊的火焰,似是要將落入眼底的一切都燃燒殆盡一般。
在西爾說出那
句話的時候樓墨心底也跟着不安起來,他怎麼忘記了冰諾兒的軟肋是冰佑。這個世界能讓冰諾兒一直猶豫不決,下不了決心的除了冰佑不會再有別人了。
如此說來,冰佑是落到了西爾手中。西爾纔會如此的肆無忌憚的威脅冰諾兒,冰諾兒才一直保持着沉默。
他以爲冰諾兒是因爲對西爾的恐懼纔會變得猶豫不決,沉默不定的。原來是他想錯了,這個世界上能讓她冰諾兒害怕的恐怕就只有冰佑的生死安全。
“別緊張,小傢伙那麼可愛,我怎麼捨得傷害他呢。”西爾笑言,卻淡風輕的聲音裡瀰漫着對冰佑的chong。
西爾突然將視線持向樓墨,然後問道:“你說是不是啊,樓總裁。”愉悅的眉宇間充滿了挑畔的氣味,淡淡的神情卻給人的感覺是極其狂妄的。
再怎麼說冰佑也是他看着長成這樣的,他雖然無情。但冰佑這小傢伙人見人愛,他怎麼可能捨得虐待冰佑呢。
更何況冰佑的親生父親是樓墨,這是一個不得不忌憚的力量。
聽着西爾的話,冰諾兒的神情已經怒不可遏了。雙手緊握成拳,然後又鬆開,可見冰諾兒心裡有多憤怒。
對樓墨而言就算冰佑不是他的兒子他也會擔心冰佑的安全,冰佑可是冰諾兒掌心上的寶貝。更何況冰佑一直是他在保護,現在出了事自然要負全部責任。
“西爾,你把冰佑和雷烈怎麼了。”低沉的聲音冷冽致極,眉宇間的怒意幾乎要掀翻了天,緊抿的脣角含滿了蕭殺的怒意。
樓墨知道只有雷烈一個人西爾是奈何不了雷烈的,但是雷烈身邊有小佑。知道小佑是他的兒子,雷烈一定會拼死保護的。
“強將手下無弱兵,樓總裁的人身手真是了不起,爲了抓到他我的人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聲音裡滿是笑意,讚賞的語氣裡瀰漫着嗜血的殺機。
雷烈的拼命勁兒完全出乎西爾,而且那人身手極好。如果他不是仗着人多,可能很難將之屈服。
西爾言語上的殺機樓墨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如此他更加擔心雷烈的安全。和雷烈相比起來冰佑還是安全的,因爲冰佑還有可以被利用的價值,而雷烈對西爾來說卻是個威脅。
不等樓墨說什麼,西爾繼續說道:“你真應該謝謝小佑那傢伙,如果不是他拼死保護,樓總裁的強將很可能就……”未話的話語再明顯不過了,樓墨深知裡面的意思。
對於冰佑拼死保護雷烈這讓西爾萬分意外,小傢伙的心智比年齡成熟啊,太聰明的人都是一種威脅。
不僅西爾意外冰佑會拼死保護雷烈,聽到西爾的話樓墨和冰諾兒同樣都很震驚。
如果不是冰佑,雷烈很可能已經死了。
這什麼個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有誰可以告訴他們。
“諾諾,考慮的怎麼樣了。走,還是不走呢。”聲音不輕不重,眉宇淡淡,眼睛溫柔充滿了chong膩的愛,溫潤如玉的聲音輕淺的問道。
他可是很明主的,不願意跟着走的他絕對不會勉強的。
這話聽起來如此的冠冕堂皇,能說這話的人真是不要臉的到了極點。
然,西爾不知道,樓墨不知道,冰諾兒也不知道真正的一網打盡還在後面,鹿死誰手都還不一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