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攀爬過窗臺,拂過白色的薄紗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戶調皮而入,跳躍在房間的地板上。這樣的一幕該是安靜的,舒適的,讓人感覺幸福的。
但是……那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聲打破了這份寧靜,也打破了醫院裡的這份寧靜。
眼前這一幕該是多麼的殘忍,那暴露在燦爛陽光下的那一幕該是多麼的無情。這裡發生的一切該是多麼的讓人不能理解,多麼的讓人無法接受。
那一聲劃破了寂靜的晨空,撕碎了一切,推入了地獄。
聞聲而來的韓風和慕童看到眼前發生的那一幕,眼底一片複雜的冷意,幽冷的眸子裡閃爍着嗜血的殺意。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他們也不過才離開不到半個小時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有誰能告訴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爲何現在是這副樣子。
看着病房裡發生的這一切,慕童的眼底斂着冰冷而凌厲的光芒。猛的拉住那個尖叫聲依上的護士冷聲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話語裡散發出絲絲的殺氣,讓人彷彿處於死亡邊緣般恐怖。
外面有保鏢守着,裡面發生這樣的事他們不可能不知道。可是眼前這一幕卻清楚的告訴他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他們卻絲毫都沒有感覺到。
冰冷的殺意侵襲着那個護士,撞進慕童那雙深邃而幽冷的瞳孔護士居然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怖。
這雙眼睛好恐怖,望不穿,不見底讓人沉淪進去然後直到死亡的那一種。
護士不敢看慕童的眼睛,渾身顫抖着,甜美的聲音顫抖着:“我……我不知道,我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一幕,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張姣好的容顏全是害怕和恐懼。
真的不關她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她一進來就看到事情變成這樣了,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只是,病房裡發生的那一幕到底是什麼呢……
木嫣倒在病牀旁邊的地上,她的胳膊被利物劃破流出的血淌滿了一地。冰諾兒倒在柳紋眉的病牀上,她的手上抓着一隻注射器。而此時象徵柳紋眉生命特徵的儀器生命指數正在迅速下降,發出滴滴的聲響。
病房裡瀰漫着陣淡淡的花香,和着血腥味瀰漫着。這股花香有些熟悉,慕童的視線不覺的停在了房間的花
瓶裡。
苜蓿花?這裡怎麼會有這種花?那冰諾兒……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木嫣受傷倒地,冰諾兒苜蓿花過敏昏迷在牀上。而墨媽媽的情況陷入了危機,有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放開那個護士,慕童走近病牀。當他看到冰諾兒手裡捏着的注射器時,如深海般不可測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冷冽的光芒。
而就在這時接到韓風電話的李陌急忙趕了過來,然後吩咐跟隨而來的醫生將受傷的人擡出去,同時開始對柳紋眉進行搶救。
“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冰諾兒和木嫣都受到了攻擊。到底是誰想對墨媽媽不利。”看着那邊正在進行着搶救的場面,韓風震驚而氣憤的問道。
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敢與樓家作對,難道會是……韓風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那個想要對墨媽媽不利的不會是樓叔叔在外面的那個情人吧?她想要殺了墨媽媽然後自己進樓家的門嗎?可這似乎不可能,因爲她不可能進入病房的啊。越想,韓風越是糊塗了。
而至使至終慕童一句話都沒有說,斂着瞳孔冷冷的環視着病房裡的一切。
從表面上的情況來看似乎是冰諾兒想要對墨媽媽做些什麼,然後被木嫣發現。然後木嫣想要阻止,所以木嫣纔會受傷昏迷。而她剛把注射器時的藥物注射進輸液管的時候才發現病房裡有苜蓿花,由於苜蓿花過敏所以暈倒在這裡。
憑冰諾兒的身手想要打暈木嫣很簡單,只是有一點很值得人懷疑。冰諾兒爲什麼要向墨媽媽的輸液管裡注射藥物,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她能得到什麼好處。
“墨現在正趕過來,希望墨媽媽不要出事的好。”性感的聲音如此的沉重,俊眉間全是不安和焦躁。
真是禍不單行,李陌說墨媽媽的情況已經無大礙了。可現在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看來事情又得傷腦筋了。
如此,半響也沒見慕童也一句話韓風轉着看到一臉深思的慕童疑惑道:“童,你在想什麼。”
童的神色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凝重,他發現了些什麼嗎?
“風,你知道那束苜蓿花是誰送來的嗎?”深沉而富有雄性的聲音疑惑的問道,緊蹙的眉守間凝着的神色如此的凌厲。
他記得他們離開病房的時候都還沒有那束花,而且爲什麼偏偏要送苜蓿花,他記得墨媽媽並不喜歡苜蓿花的。
聽言,順着慕童所指的方向看去韓風這才發現窗臺邊花瓶裡的苜蓿花。
“對啊,我明明記得那裡是百合的啊。
”韓風的話語裡是更重的疑惑,擡手抓了抓頭髮一副糾結的模樣。
什麼時候百合花變成苜蓿花了,冰諾兒不是對苜蓿花過敏嗎?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
韓風的話讓慕童凝着的眉蹙的更深了,眼底斂着的寒光越發的凜冽了。看來事情只有等到冰諾兒,木嫣醒過來了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慕童猜測事情可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樓墨風火急速的趕到了醫院,劍步般的距離來到了病房裡。
看到正在搶救的畫面樓墨的神情冷得不能再冷了,低冷的聲音嚴肅着:“怎麼回事,不是說已經脫離了危險了嗎?”
昨晚還打電話告訴他手術非常成功,媽媽已經脫離了危險。可是現在是個什麼情況,爲什麼又告訴他再次陷入了危機。
“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先出去我慢慢告訴你。”看了那邊搶救的情況,慕童拉着樓墨出了病房。
他很有必要將剛纔那一幕原原本本的告訴樓墨才行,不管這件事是誰做的墨都要自己做出判斷和決定。
走廊,慕童將看到的一切和他的發現以及他的猜測全都告訴了樓墨。聽着慕童的話,樓墨的神情更加的陰沉了,幽黑的瞳孔閃爍着冷酷而殘忍的光芒。
聽着慕童的話還沒有去查證事實樓墨心底便已經有了一個成形的答案,這件事一定與冰諾兒那個女人脫不了干係。
相對於樓墨,韓風倒顯得冷靜理智的多。聽着慕童說的那些,韓風說道:“我覺得應該不是冰諾兒,她應該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她對苜蓿花過敏不是嗎?如果是她做的她不會讓自己陷入這樣的情況吧?”韓風分析着。
冰諾兒這個女人雖然複雜了一點,神秘了一點。但也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吧?而且墨媽媽和她無緣無仇,不是嗎?
“這叫兵不厭詐,她就是想以此來洗脫自己的嫌疑。”慕童反駁着韓風的話,冰冷的話語如此的肯定。
冰諾兒那個女人那麼聰明,她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只是唯一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證明冰諾兒爲何要這樣做而已,但並不代表不是冰諾兒。
而且這間病房除了他們幾個來過根本就沒有其他人進來過,他和韓風是絕對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木嫣了,會是木嫣嗎?
可惜,不管真相究竟是如何。在樓墨心中已經認定了一個答案,兇手就是冰諾兒,而他絕對不會放過冰諾兒這個女人的。
他說過,如果她敢傷害到他身邊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她。他會讓她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後悔惹上他樓墨,後悔所有的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