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殘忍的一幕,那原本該樓墨所受的那一槍打在了冰諾兒的身上。而且好死不死的打在了諾兒的肩膀上,更糟糕的是那支曾經受過傷的胳膊。
那一剎,那雙深邃的瞳孔裡閃過一道嗜血的寒光,其中夾雜着發狂與擔憂。
冰諾兒,她……不可能,她的身手那麼好。會不會是……有些東西樓墨無法去分清事實,而此刻他也沒有那個時間卻分清事實。
“冰諾兒,你還好吧。”看着從槍傷口不斷冒出的鮮血,樓墨的眼底閃過一道寒光。
這個女人除了他誰都不能傷害,他說過冰諾兒只能是他樓墨的獵物,能傷害冰諾兒的只有他樓墨一個人。
秀眉緊蹙,諾兒強忍着痛搖搖頭,勉強的扯出一抹痛苦的笑:“我沒事。”她真的沒事,可得裝作有事。
什麼叫沒事,都這樣了還叫沒事。幸好她閃過快一點,要不然她這條胳膊就廢了。不過……
此刻樓墨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本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出手的,是這些人一再的挑戰他的底線,既然如此就另怪她樓墨無情了。
然,樓墨正想出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樓墨的面前。
“墨,這裡交給我處理。你先帶冰小姐離開吧。”陰沉的聲音渾厚而有力,不輕不重的話語裡瀰漫着殺氣。
膽敢對他的兄弟下手,真的不把他們三大家族的人放在眼裡了嗎。他今天就要讓這些人看看他慕童的厲害,真以爲他們是那麼好欺負的嗎。
沒錯,來人正是樓墨的好兄弟慕童。
說話時慕童深深的看了諾兒一眼,那眼底的深意越發的複雜了。
樓墨點點頭,抱起冰諾兒離開,把這裡混亂的一切交給了慕童。他相信慕童能把這裡的一切完美的處理好,更能抓住那個難顫的傢伙。因爲樓墨知道那個殺手已經成了慕童的獵物,要知道慕童向來獵中的就一定非要拿下不可。慕童是一個比任何人都還要難纏的傢伙。
諾兒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慕童的視線,她只是裝作看不到而已。在樓墨抱着她離開的那一剎,諾兒看了慕童的背影一眼,心裡不免替風擔心起來。
看得出慕童是一個很難纏的對手,這下看那傢伙怎麼辦。慕童解決了最好,省得以後那傢伙再來煩她,如果沒解決那隻能說明慕家人並沒有像別人說得那麼厲害。
樓墨將油門一踩到底,很快跑車到達了市中心最好的醫院。那時傷口流血已經一大片,諾兒的臉色蒼白的有些
嚇人。
“我真的沒事。”聲音都變得有些有氣無力了。
諾兒看着樓墨,一直按着傷口的纖細白皙的手指早被鮮血染遍。可即使如此諾兒神情依舊很淡定,沒有出現絲毫的害怕。
樓墨什麼都沒有說,抱起副駕駛坐上的冰諾兒朝着醫院奔去。那時醫院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看着樓墨的出現那些醫生護士趕緊奔了過來。
諾兒被帶進了手術室,進去之間樓墨囑咐醫生一定要保住那隻手。雖是囑咐的話語,卻更像是一種威脅。
諾兒受傷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顧藍的耳朵裡,當顧藍知道諾兒受傷的時候恨不得立馬衝到醫院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可是他那邊的事情着實還沒有解決,他只能派人盯着諾兒這邊的情況,有什麼異常立即向他說明。
等待的時間總是最漫長的,樓墨看着手術室的大門。第一次那張冷俊如廝的臉上出現了焦慮與不安,甚至有些慌亂。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他不想要產生這樣的情緒,可是……
終於,樓墨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了。主刀和醫生和護士從裡面走了走來,樓墨立馬迎了上去。
那隻手,他記得上次醫生就說過如果位置再偏一點那個女人的手就廢了。她是玉顏國際的首席彩妝師,手廢了她還怎麼替人化妝。不管她這個身份是真是假,從她調查到的資料上顯示冰諾兒喜歡彩妝這個行業,不是嗎。
“樓總裁,手術很成功。只不過……”醫生的話遲疑了一下,聲音有些顫抖,看得出他心裡的懼意。
醫生不知道怎樣告訴樓墨這個消息,更是不知道怎麼去說這件事。看得出樓總裁很在乎這個女的,他怕說出來小命難保,或者是……
遲疑的話語讓樓墨心猛的一緊,冷沉的聲音道:“只不過什麼?”他眯着眼,眼底閃爍着犀利的光芒。
TMD的這些醫生就不能一次性的反話說完嗎,老是說一半,他真的很想一拍掌把這個醫生拍在牆上扣都扣不下來。
“樓總裁你別激動,那位小姐的手是保住了。只不過子彈穿過了肩膀的神經線,以後可能做事有些不方便了。”他的聲音在顫抖,額頭冒着冷汗。
他們真的已經盡力了,那位小姐的手受傷過好幾次。而且她體內還有某種不知名的物質,總得來說能保住她的那隻手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是玉顏國際的首席彩妝師,她的手廢了還怎麼替人化妝。”樓墨雙手抓住醫生
的胳膊,一副兇狠的模樣,好似要殺人一樣。
他曾看過冰諾兒工作的時候,很專業,不像是假的。而且他看得出她很喜歡這份職業,現在她的手廢了,她該怎麼辦。
“樓總裁,我們真的盡力了。”吞吞吐吐的話語,醫生的害怕已經從心底透露在臉上了。
他們能保住那條胳膊就已經盡全部的努力了,如果再送得晚一些那位小姐的胳膊就完全廢了。
即使如此樓墨似乎也並沒打算放開那個醫生的手,站在一旁的其他醫生和護士早已嚇得不知所措,他們想要離開,可腳卻好似生根了一樣。
當慕童趕到醫院的時候正看到樓墨扯着醫生的衣領,一副你如果不醫好她的手我就殺了你模樣。
慕童拉住樓墨的手示意醫生們先離開,那時那些醫生在如獲大赦逃也似的離開。
“墨,你怎麼了。”眯着那雙狹長而犀利的雙眼,慕童眼底一片疑惑。
這樣的樓墨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要知道樓墨是最冷情的,對什麼都是一副毫不關心的態度。現在卻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要殺了醫生,這實在是。
“她的手廢了,你知道嗎,那個女人的手廢了。”那雙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眸閃爍着複雜的光芒,眼底是痛和傷。
他幾乎是用吼的方式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樓墨心底有多難受。
只是……話一說完樓墨便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爲什麼要關心那個女人,爲什麼要發那麼大的脾氣,是因爲她是替自己挨的那一搶嗎?
不知道,樓墨真的不知道。
聽着樓墨的話,慕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他趕到的時候看到冰諾兒的肩膀受了槍傷,難道是……想着,慕童看着樓墨的眼神有些複雜了。
“那個開槍的傢伙抓到了嗎?”聲音總算恢復了平靜,極輕極冷的聲音仿如北極的寒冰般刺骨。
冰諾兒,這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不管出於那一方面的原因,他都不會放過那個傢伙的。
說到這,慕童的神情瞬間陰沉了下去,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殺機。
“讓他跑了,不過我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冰冷的聲音裡透着弒殺的殘忍,眼底迸發出的寒光如蟄,穿透一切。
能從他慕童手裡逃脫他還是第一個,只可惜這樣的人下場只會越慘。
“什麼,你居然讓他跑了。”
樓墨無法相信聽到的,慕童居然會讓那個傢伙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