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的這麼厲害?還是你根本就不想幫我?”令狐芸盯着範劍南道。比·奇·小·說·網·首·發
“他們真的很厲害,而且我也不想幫你。”範劍南平靜地道。
令狐芸咬着牙道,“範劍南,你怕了!”
“是的,我很怕麻煩。他們就是一個大麻煩。”範劍南搖搖頭道,“歐洲巫術聯合會能和國際易術理事會分庭抗禮,但是就在幾百年前,他們卻被聖章兄弟會的人當做豬狗一樣的屠殺,巫術者幾乎在歐洲絕跡。而即便是現在,他們依然不知道當年的歐洲獵巫運動是是由誰發起的。如果你所要對抗的就是這樣一些人,我勸你還是應該知道怕。”
“範劍南,你個膽小鬼!”令狐芸怒道。
“不是膽小,而是明智。膽大是好事,但是膽大而愚蠢,卻未見得是好事了。”範劍南平靜地道,“何況在加上一點點衝動,那簡直就是作死。”
“範劍南!”令狐芸怒氣衝衝地道。
“好了,令狐小姐,你在這裡大呼小叫很久了。”馮瑗冷着臉從外面進來,看着她道,“如果不是當年我的父母加入了那支工作組,他們就不會死。我們一家人也許現在還很快樂。所以你最好明白一點,我們不欠你什麼。但是你們令狐家卻欠我。現在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可以離開了。”
“好啊,你們是要下逐客令了?”令狐芸毫不示弱地道。
“如果你是客人的話,請遵守自己作爲客人的本份。喧賓奪主,就不是一個客人應該做的事。”馮瑗冷笑道,“劍南是好脾氣,才忍你這麼久,我卻沒有這麼客氣,你請吧。”
“哼。”令狐芸恨恨地跺了一腳,轉身離去。
範劍南看着馮瑗笑了笑道,“只是一個小姑娘罷了,你何苦跟她一般見識。”
“我就看不慣她那樣,好像當年的事都是別人的責任,其實要不是那個令狐白,也許我父母到現在也還活着。我還沒找他們要說法,他們卻找上門來了,又是耍威風又是發狠,給誰看啊。”馮瑗的眼眶有些紅。
“好了,好了。我們不是說過了麼,不提那些傷心的往事。”範劍南攬過馮瑗,低聲道,“沒事的,一切都會好的。我相信你父母如果在的話,也不會想看到你這麼傷感,對不對?”
馮瑗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迷茫地道,“說真的,其實我父母在我腦子裡的印象已經很淡了。但是每次想到他們,我都感覺心裡像是一陣疼痛。”
範劍南沉默了,卻把馮瑗摟的更緊。
龍大膽走進來道,“怎麼,那個小姑娘走了?咦,你們這是,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
範劍南笑罵道,“就你還用得着迴避?我們根本無視你的存在。剛纔需要你的時候不在,不需要你的時候反而出現了。到底有什麼事說吧。”
龍大膽笑了笑道,“我這不是去了周坤那裡一趟嘛。他的巫印雖然解開了,但是身體太虛,我給他在檢查了一下,順便給他開了幾副藥。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馮瑗的師兄。算起來,也算是你大舅子啊。你這人,存粹就是不識好人心。”
“哦,他的情況怎麼樣了?”範劍南隨口道。
“好多了。哦,對了他還託我帶一件東西給馮瑗。”龍大膽像是想起了點什麼,轉身從身後拿出了一個包裝好的盒子,遞給馮瑗。
馮瑗接過來皺眉道,“這是周坤給我的?裡面是什麼?”
“我又沒拆開看,我哪裡知道?”龍大膽聳聳肩道,“他上次送了範劍南一盒上好的咖啡豆。我一開始還以爲又是什麼咖啡之類的,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很鄭重。一直叮囑我要親手交給你,可能是什麼貴重物品。考慮到你和範劍南的關係,你這位師兄不是想給你來一份厚重的嫁妝吧?”
“去,他一個開咖啡館的有什麼呀。要是你要是和林鐘秀結婚,林若谷給她準備的嫁妝估計能夠你吃半輩子的。你連醫生都不用幹了。”馮瑗笑着道。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龍大膽一陣訕笑。
玩笑歸玩笑,馮瑗還是很小心地拆開了這個包裝盒。這個包裝盒似乎並不很重,但卻非常小心地包裹了幾層。拆開之後,裡面居然還有個盒子。
龍大膽瞪着眼看了半天,對馮瑗道,“看來你這位師兄還真夠細緻的,裡面的東西估計不會便宜。”
馮瑗沒有理他繼續打開了盒子,只是連她也沒有想到,盒子裡面竟然還有盒子。範劍南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搖頭道,“這個周老闆,還真是有搞笑的天賦。送個禮居然包好幾層。”
馮瑗也忍不住笑了,最後打開那個盒子的時候,三個人都有點好奇。但是裡面的東西卻是一本很厚的記事本,而且似乎有些陳舊了。龍大膽有些愕然道,“就這?這也值得他千叮嚀萬囑咐的,要我一定親手交給馮瑗?”
馮瑗皺眉拿起了那本黑色的筆記本。翻開看了看,突然臉色就變了,甚至身體也有些顫抖。
“怎麼了?”範劍南連忙抱住她的肩頭。
馮瑗擡起頭看了他一眼,有些艱難地道,“這是……是我爸爸的日記?”
範劍南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接過那本筆記本翻看了一下,臉色鄭重地道,“這不是日記,而是某種工作日誌。”這本厚厚的筆記本之中用潦草的字跡記錄着很多東西,不但有文字還有一些照片,甚至有某些剪報,被整理之後貼在本子上,顯得很整齊。
龍大膽有一些茫然道,“就送來這麼一本日誌?他是什麼意思?”
範劍南看着那本筆記,低聲道,“這不是普通的日誌,是馮楓教授在那段時期的工作日誌,裡面記錄了很多關於令狐家巫文的研究記錄,甚至還有一些摘抄的文獻資料。奇怪,上次周坤明明告訴我們,他手裡並沒有任何關於馮楓教授的資料。”
“也許這東西也並不是很重要,他只是想把馮楓教授的遺物交還給馮瑗而已。”龍大膽搖頭道。
範劍南眼神閃動道,“還有另一個可能,他當時還不敢相信我們。”
“這怎麼可能……當時他可已經中了令狐芸的巫印,你的意思是當時他寧願死都不肯拿出來?”龍大膽吃驚地道。
範劍南沉默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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