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揹着洛莘走過來時,離在屋子裡看得真真切切。
兩人邊走邊聊洛莘狀似曖昧的咬破秦洛耳朵的時候,離也看得一清二楚
洛莘並沒有對離說什麼,只是在離走出小樓門口的時候對離說道:“秦洛的耳朵受傷了,你最好給他送些藥包扎一下。”
特別是看到洛莘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時,更是有股子酸澀的味道在心頭蔓延。
“自己都沒有咬過他的耳朵呢,憑什麼讓她咬啊?”離在心裡想道。
她理所當然的認爲這是不公平,自己和秦洛的關係可比那個女人要親密多了。
在離的生命裡有兩個最重要的男人,一個是龍王,另外一個就是秦洛。
她想要搶走龍王,還要搶走秦洛嗎?
出於女人的防衛心理,不可避免的,離對洛莘充滿了敵意。
“她很關心你。說你的耳朵受傷了,讓我去給你包紮。”離譏笑着說道。好像這樣打擊秦洛幾句自己心裡就會好受一些似的。
“你看,她也知道咱們的關係好。不然的話,她怎麼會讓你來給我包紮呢?”秦洛理解這種小女孩兒的心理,笑着安慰道。
“她咬的耳朵,爲什麼讓我來給你包紮?”離沒好氣的說道。
“那我讓你咬一口,你來給我包紮?”秦洛笑嘻嘻的說道。
離看着秦洛耳朵上的小月芽,說道:“我纔沒有那麼噁心。”
“女俠,求你了。咬我一口吧。”秦洛一臉認真的哀求着說道。
撲哧——
離忍不住笑了起來,臉上呈現兩個可愛的小酒窩。這個冷酷火爆動不動就對人甩刀子的女孩子笑起來時天真無邪,看起來就像是個不諧世事的小公主似的。
秦洛看到自己蹩腳的小幽默把離給逗笑了,他的心裡也長舒了一口氣。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在乎這個小女孩兒的心情好壞會關心她在執行任務時會不會遇到危險希望她每一次都能夠化險爲夷平安歸來。
秦洛不知道她有沒有把自己當親人,但是,秦洛真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妹妹。
“她在使離間計。”秦洛這才正色說道。“我揹她過來的時候你一定看到了吧?”
“當然看到了。她摟着你的脖子——看起來很親密呢。”不自覺的,離的語氣又變得酸酸的。
“我猜她也看到你了——或許她沒有看到,但是她知道只有這麼做,就有可能被你看到。”秦洛苦笑着說道:“這個女人在危險了。陷阱一個接着一個,讓人防不勝防。”
秦洛想起她的那個問題,問秦洛有沒有體會過失敗的感覺。
難道,她就是想在這種小事上來證明自己也是會失敗的?
或者說,這是一種提醒和威脅?
難怪有先賢說:世界上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而且,還有人說‘寧願得罪小人,莫要得罪女人’。由此可見女人的厲害之處。
“我看你被咬也開心呢。”離從懷裡掏出金蛹養肌粉的藥瓶,說道:“省着點兒用。就剩這麼一點兒了。”
秦洛知着說道:“放心吧。很快就會有大批量的金蛹送過來。”
“你讓人去抓了?”離問道。
“不是。我讓人去養了。”秦洛說道。
李猛爲了迎娶小花,主動退學去雲滇幫秦洛辦起了中草藥植物園。小花爲愛癡狂,也和父母大吵一場尾隨而去。
讓大學生去種地,等於是讓一個大字不識的老農來做詩。他們去了兩眼一片漆黑,根本就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後來秦洛給王九九打個電話,王九九又讓秦洛困難基金會駐雲滇的負責人過去幫忙,前期幫他們出面作保和一百名山裡人圈田種藥,並且簽訂了預收合同。
而且又邀請了雲滇省農科院的一羣專家過去幫忙指導,中草藥植物園這才走上了正軌。
前幾天李猛和小花一起給秦洛打電話,在電話中一再邀請秦洛去雲滇看看他們的植物園。
秦洛和王九九說了這事兒,王九九欣然答應,她也很想再去雲滇看看。對她來說,雲滇有着特殊的含意,也有着特別的經歷。
那兒是她從少女變成婦女的身體轉折點,也是她放棄成爲一名優秀中醫的夢想而變成現在的年輕軍官的人生轉斬點。
那兒,是她的福地。
秦洛知道雲滇的酸性土壤很適合金蛹的生存和繁殖,於是就在電話中要求李猛試養一些。
李猛雖然不聰明,但是把秦洛委託的每一件事都當做聖旨。他跑了農學院聘請了專家,又向當地的老農取經求教,現在第一窩金蛹已經安家落戶。如果它們能夠生存並且繁殖的話,秦洛就會讓他們加大養殖量。
到時候,雲滇不僅僅是秦洛的中草藥植物園,還是傾城國際稀缺原料金蛹的養殖園。
到時候,秦洛就再也不用擔心沒有金蛹藥粉來給人療傷了。
譬如離傷了屁股立即幫她治屁股軍師傷了胸部立即能夠幫她治療胸部——根本就不用擔心藥粉不夠用的問題。
倒了點兒藥沫擦在耳朵傷口上,然後把小藥瓶遞給離。
“義父的腿能治好嗎?”離面帶憂色的問道。
“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提起這個話題,秦洛的心情也有些沉重。
現在局勢嚴峻,他也非常的希望能夠趕緊把龍王治療好。
無論是入神之境還是太乙神針的第五針,他都在龍王的身上實驗過,可是仍然沒有任何的進展和突破。
“到底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呢?”秦洛痛苦的想道。
“如果是皇千重來做隊長,我會殺掉他。”離狠狠地說道。
“千萬別。”秦洛趕緊勸導這個脾氣暴躁又不知道變通的小姑奶奶。“只要你義父不開口,他也不見得就能夠成爲隊長。再說,師父把這事兒交給我來了。男人之間的戰爭,自然應該由我們男人來解決。你們女人就不要插手了。”
“我不殺他。軍師也會殺他。”離說道。
“軍師?”秦洛心思一動。直覺的認爲這件事情中一定還有其它的隱情,不會僅僅是一個隊長職位的爭鬥。“軍師爲什麼要殺掉他?”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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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洛莘看到皇千重的小腿時也不由得大吃一驚。當時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腫成了這幅德性?
“是秦洛。”躺在沙發上的皇千重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用銀針紮了我。針上有毒。”
“要不要緊?有沒有找醫生看過?”洛莘心想,自己擺了秦洛一道,秦洛卻又陰了兒子一記,今天的戰爭到底誰纔是贏家?
“你還會關心我嗎?”皇千重冷笑着說道。“我以爲你見到那個男人就挪不開步了呢。”
洛莘的眉頭皺了皺,很快又舒展開來,聲音平和的說道:“你是我兒子。你記住這點就夠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
皇千重原本以爲會迎來母親的一記耳光,沒想到她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用這樣溫柔的態度來對待自己。
既詫異,又有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張醫生來看過。給我打了消毒針。”皇千重終於耐心回答母親的問題。
“沒事就好。”洛莘也鬆了一口氣。無論皇千重有千萬般不好,終究是她的兒子,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你今天的表現很不錯。”
“哼。”皇千重冷笑一聲。“他以爲我回去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要是他離開了呢?”
“這些事都不需要你來插手,你田叔叔自會安排。”洛莘說道。“你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閉門養病。過猶不及。如果表演太過火的話,反而會讓人心生疑心。”
“我知道怎麼做。”皇千重點頭說道。
“我累了。”洛莘轉身往裡間走去。
“站住。”皇千重出聲喊道。
洛莘轉身看向皇千重,等待着他說些什麼。
“把你身上的衣服丟掉。”皇千重說道。
洛莘沒有迴應,像是沒有聽到似的轉身就走。
皇千重抓狂了,猛地從沙發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衝到洛莘身後,一把拉住洛莘披在身上的灰色長袍。
“丟掉。我讓你丟掉。我讓你丟掉——”皇千重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拼命的撕扯着,就像是西班牙的鬥牛看到鬥牛士身上的紅布一般的暴躁瘋狂。
嘶——
衣服被撕裂,洛莘力氣不及皇千重大,手裡的衣服被兒子給搶走。
破爛的旗袍前襟敞開,露出兩糰粉白粉白的豐滿胸部。
皇千重的瞳孔突然間充血,他丟掉手裡的布料,像是一頭飢餓地惡狼似的撲向了洛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