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球隊聽到約克這個要求,我先是一陣意外,隨即感到有些好笑。
約克教練,這個要求,呃,恐怕我無法答應。我來這兒是學習音樂的,籃球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愛好罷了,而且我並沒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所以我想,還是算了吧。我說着,對約克教練抱歉地笑了笑,而一旁的白冰則很快地將我的話翻譯了過去。
聽到白冰的翻譯,雖然約克教練一開始就沒抱多大的希望,但還是出了遺憾的神情。
儘管如此,約克教練仍然沒有放棄努力,沒有空消滅擺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桌子美味的食物,約克很誠懇地說道:李,你不知道剛剛你的表現有多出色,沒有經過訓練不是問題,以你的條件,相信只要簡單地進行一段時間的訓練,完全可以達到上場比賽的程度,而我們的球隊有了你的加入,也一定會大放異彩的。想想看,那麼多球迷在賽場上爲你歡呼,那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約克眉飛色舞地說着。
說老實話,約克的這番話,多少也打動了我一些。沒有幾個年輕人不渴望受到人們的崇拜和敬仰,陸維也一樣。就算是重生回來的,但在前世,我也只不過是一個不到二十,充滿夢想的年輕人。聽着約克教練的話,想着在nba賽場上縱橫馳騁的樣子,我也十分嚮往
然而我也清楚,自己畢竟不是超人,也不可能像修真裡寫的那樣,修練出幾個分身出來。一個人的時間有限,自己最大的理想,還是在音樂方面,所以對於約克的要求,我也只能狠心拒絕了。同時也暗笑。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在球場上的隨意舉動,居然會得到nba教練的青睞。
看到我終究是沒有答應,約克也明白自己不能要求得太緊,但又不甘心這樣放棄的約克。還是硬給我安排了一個名譽上的球員,這個名譽球員一般是留給那些對76人隊有過突出貢獻地老隊員或是那些大牌贊助商們的,像這樣發給一個和球隊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的情況,還是第一次。不過在場的球員們剛剛都見識過了我的神奇表現,對於約克教練的這個決定,倒也沒有什麼意見。事實上。在剛剛看過了我的表現之後,幾個球員們也都在暗自想着,如果換成了他們自己,面對我那神奇的遠投和驚人的彈跳力,還有那驚人的敏捷,是否有能力防住我的進攻。結果想來想去,幾個人都泄氣地發現,他們對這樣的進攻毫無辦法,這不能不讓他們感到備受打擊。
看到我終於答應了他的要求,約克的心裡也十分高興。雖然他只是一個普通的教練,不過像名譽球員這樣的事情,他只要和球隊的董事會說一聲。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約克有自己地打算,雖然僅僅是個名譽球員,不過在不影響我正常學習的情況下,偶爾請我出來打一些比賽,相信我是不會拒絕的,我在球隊上的表現,絕對可以用驚人來形容。約克很慶幸自己發現了我,他相信,我一定會帶給他驚喜的。
解決了這件事情,約克也十分開心,一向十分喜歡吃華餐的他,開始對着一桌的美食發起了進攻。幾名球員們也吃得不亦樂乎,至於我們幾人,在國內每天都可以吃到正宗的華夏國菜,口味早就被養刁了,倒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而有了之前我的表現,白冰對76人隊的採訪,也是異常地順利,看着白冰不停地在筆記本上記錄的情形,我倒覺得這個白冰還是蠻敬業的。
呵呵,李利,今天你可算是讓我開了眼界了。剛剛你在球場上的表現,可是把我們大家都給鎮了,完全就是一個小超人嘛。可惜你現在學的是音樂,不然沒準兒你還真能成爲一個體育明星。在柯蒂斯音樂學院的門口,下了車的幾人在校門口處正在聊着。
恩,那也說不定啊,要是哪天我真地成了體育明星,你可得給我做專訪啊。我也開玩笑般說道。
當然沒問題,到時候我在體壇週報上給你出專刊。白冰信心滿滿地說道。
雖然知道白冰是在開玩笑,不過我倒絲毫不懷疑,如果白冰真要這麼做的話,也不是什麼難事。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後,白冰便告別兩人坐上車走了。
看着漸漸遠出視線的汽車,我捅了捅還在看着的朗朗道:唉。看在眼裡拔不出來了吧,呵呵。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被我看到了他的樣子,朗朗一點也不感到不好意思地笑道。
說得對,不過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哦,這位美女記者可不一般啊,要追她,可不是那麼容易啊。我說着,衝朗朗眨了眨眼睛。
得了吧你,誰說我要追她啦,快走吧你,下午3:00是格拉夫曼院長的鋼琴課,這可是你第一次上課,可別遲到了。別看格拉夫曼院長表現上看上去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對於課程的要求,他可是我們整個學院裡最嚴格的。
恩,知道了。我一邊說着,心裡卻感慨了起來。想到在國內,就連一個普通的小學校長,甚至是副校長教導主任之類的,都一般不怎麼兼課,然而在這樣的世界一流的音樂學府,身爲院長的格拉夫曼,卻仍然和普通教師一樣講課。這樣的差距,實在是讓人有着太多的感慨。
格拉夫曼上課的地方和學校其他的音樂教室並沒有什麼不同,一間小型的半圓形階梯教室,在呈扇形分佈的座椅下方,是一個幾十平米的小型舞臺,而在舞臺上面,除了簡單的一架鋼琴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了。
離下午三點還差小半個小時的樣子,教室裡就開始陸陸續續地來人了,我們來的時候,發現數百個座位的音樂教室,已經快被佔滿了,兩個人只得找了箇中間偏後的位置坐了下來。
看來格拉夫曼先生的課很受歡迎啊,這麼多人來聽。我有些感慨地說道。
那當然,格拉夫曼先生雖然在演奏界沒有什麼名氣,但他的鋼琴水平絕對是柯蒂斯音樂學院最頂尖的之一。朗朗說的時候,臉上一臉崇拜之色。
聽說格拉夫曼先生的右手有些問題,因此只能用左手彈琴,是這樣嗎我有些好奇地問道。我也是從網絡上知道的這件事情,不過並不是很確定。
的確是的,不過不是完全不能彈,只是對於那些長時間的繁重的演奏承受不了,如果不是因爲這樣,他肯定能成爲一個出色的鋼琴家。朗朗說着,臉上也閃過一絲可惜之色。
嗨,李利,朗朗,你們都在啊。一個清脆的女聲打斷了正在聊天的兩人。
雪妮,你也來聽格拉夫曼先生的課啊。看到一身紫色連衣裙,渾身上下透着一股高雅與清純的雪妮,朗朗笑着打了個招呼,我也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招呼過了。
是啊,如果沒有事,格拉夫曼院長的課我幾乎是每節都聽的。雪妮說着,在兩個人旁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對了,你不是說要準備下周的伊麗沙白皇后杯小提琴大賽嗎,準備得怎麼樣了朗朗隨意地問道。
還行吧,呵呵,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啊,李利,那天聽了你彈奏的曲子後,我覺得特別受啓發,很多地方都比原來好了不少。雪妮說着,衝我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笑容。
沒什麼,我那是隨便彈的,讓你見笑了。我笑着說道。
我們幾個正聊着,突然感到教室裡安靜了下來,擡頭向中間的舞臺看去,卻發現滿頭銀髮,一身黑色西裝的格拉夫曼,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鋼琴面前。
格拉夫曼朝着舞臺四周掃了一眼,這是他開始講課時的習慣動作。
雖然前來聽課的人很多,不過格拉夫曼還是看到了坐在中間的我,衝我輕輕地點了點頭,格拉夫曼隨即開始了授課。
今天我們來分析一下謝爾蓋瓦西裡耶維奇拉赫瑪尼諾夫的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這首曲子是1934年拉氏在瑞士的謝納爾別墅完成的,這首鋼琴與樂隊的作品是拉氏晚年最著名的音樂,作者用帕格尼尼著名的24首隨想曲爲主題,展開24段變奏。格拉夫曼簡單地將這首曲子介紹了一番後,目光隨意地向下一掃,隨即伸手指着中間靠後些的位置說道:朗朗同學,你上來一下。
看着一臉輕鬆地走上前去的朗朗,和旁邊的學生們一副平常的神情,我很奇怪地問雪妮道:喂,院長講得好好得,怎麼把朗朗給叫上去了。
示範啊。雪妮說着,隨即意識到這可能是我第一次上課,對這裡的課堂還不太熟悉,衝我笑了笑,示意我往前看。
果然,格拉夫曼看到朗朗走上來後,從鋼琴前站了起來,說道:我們先來聽朗朗演奏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