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筆鋒凌厲地寫着幾行字。
“Z我就現帶走了,想找她的話,來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我在DN酒店等你三天,過時不候。”
顧菱月怔怔地看着紙條上面的字跡,整個人的呼吸都變得苦難了起來。
紙條的書寫者,稱媽媽爲Z。
他還說,他在美國等她。
如果沒記錯的話,美國……
應該是那個傳說中的惡魔爸爸的大本營吧?
她深呼了一口氣,連忙將紙條遞給在身後站着的容景冽,“幫我準備飛機,我要去美國!”
男人結果她遞過來的紙條,狠狠地皺了皺眉。
那張紙條上面的字跡凌厲地讓他能夠聯想到,這些字的主人該是多麼冷厲的一個人。
他皺了皺眉,將顧菱月抱進懷裡面,“月兒,我們還是從長計議。”
“美國是戰牧天的大本營。”
“我們不好好地籌劃一下,貿貿然前去,萬一中了他的圈套呢?”
顧菱月深呼了一口氣,情緒幾近崩潰,“他綁架我媽媽不就是設下了圈套等着我去鑽麼?”
她擡眸,對上男人那雙沉靜的眸子,“我不明白,現在還有什麼好繼續考慮的。”
“他要見我,那我就去見他啊!”
“他綁架我媽媽,不就是想要見我麼!我去見他啊!他能把我怎麼樣?”
容景冽緊緊地扣住顧菱月的身子,讓她在他的懷裡動彈不得。
“你知道戰牧天是什麼樣的人麼?”
“你知道他要把你引誘過去的目的是什麼麼?”
“你怎麼就能確定,他不能把你怎麼樣?”
顧菱月死死地咬住牙,剛想說什麼,卻被容景冽的下一句話噎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和他無親無故,連你媽媽都是他手下的一顆棋子,你是棋子的孩子,他憑什麼不能把你怎麼樣?”
容景冽的話說得冷厲。
顧菱月一怔。
她剛剛的確是有點太激動了。
但是她慶幸,自己沒有在情急之下,說出自己和戰牧天的關係。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和戰牧天戰家的關係……
深呼了一口氣,她抿脣,“我有分寸,你幫我準備去美國就好。”
“剩下的我自己來。”
男人卻強硬地搖了搖頭,“不可能。”
“他說了三天之內。”
“我會讓你三天之內能夠到達美國,絕對不會讓岳母受到委屈。”
“但是不是現在。”
“我需要周密的計劃。”
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沉穩。
顧菱月被他控制在懷裡面,動彈不得,但卻心急如焚。
她深呼了一口氣,“萬一我媽媽在那邊受到了什麼委屈,你負擔得起麼?”
男人淡淡地皺了皺眉,覺得顧菱月的反應有些過激,“她不會受到多少委屈的。”
“戰牧天要利用她來吸引你,還有我。”
“他不會傷害你母親。”
顧菱月原本就心急,現在容景冽的話冷靜而又睿智。
冷漠地像是……對一直心急如焚的她的一種嘲諷。
他像是能夠知曉一切的智者。
她像是一個焦急毛躁的愚人。
顧菱月深呼了一口氣,死死地甩開了男人的手臂,“你怎麼說都好,反正被綁架的不是你媽媽!”
她憤怒的樣子,讓男人額上的青筋微微地跳了跳。
“月兒,一定要這麼說話麼?”
“難道你不知道,我媽媽,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死在你媽媽的刀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