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面的氣氛有些詭異。
南煙窩在卡座裡面，聽着身後的程臨瀟對着白萱胡說。
不得不說，這個小傢伙撒謊的時候，那種以假亂真的認真程度真的是不輸給她的。
彼時，白萱一臉擔憂地看着程臨瀟，“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這種情況，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聯想到下午的時候見到講一次永恆的時候，這個男人身上投資銀河的那種冷漠逼人的氣息……
說這個男人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她是完全會相信的。
想到這裡，白萱咬了咬牙，滿眼的憂愁。
陳阿姨的恩情，她會選擇報恩，但是報恩的形式……
她可以殺人，可以對別人投懷送抱，但是讓她去陪着一個隨時隨地可以將她殺掉的男人……
她做不到啊！
白萱眼中的焦急被程臨瀟看在眼裡，他笑了笑，“我想啊，肯定是之前你做事情做的不好，讓陳阿姨生氣了。”
“所以她纔會這樣要求你，想要讓你受點才懲罰。”
白萱點頭，的確是有這個可能。
但是這個懲罰的代價……
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程臨瀟無奈地搖了搖頭，“我覺得，按照陳阿姨的新九宮格，現在一定還在生你的氣呢。”
“師父你這段時間多家小心，你長得和江以誠的初戀情人一模一樣，他應該還會找你的。”
“你要保重你自己，儘量躲着江以誠，等過半個月之後，你再去找陳阿姨請罪，到時候陳阿姨已經消氣了，就不會把你怎麼樣了。”
程臨瀟的提議，讓白萱皺了皺眉。
女人皺眉想了許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現在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嘆了口氣，白萱將手裡面的橙汁一飲而盡，“小傢伙，多謝你了。”
如果沒有程臨瀟的話，她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要我送你回去麼？”
“不用了。”
程臨瀟笑了笑，“容家一會兒會派車過來接我，師父你先走吧。”
白萱這才點了點頭。
戴上墨鏡準備離開的時候，白萱忽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地轉眸，狐疑地看了一眼程臨瀟，“對了，你不是說有事情要和我說麼？”
“沒有了。”
程臨瀟笑笑，“我忽然覺得這種小事沒有必要煩你了。”
“師父，你可要保重啊！”
白萱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之後，戴上帽子離開。
看着白萱離開的背影，程臨瀟深呼了一口氣。
他起身，走到身後的卡座那邊，想要和南煙聊聊，卻發現身後的卡座空空如也。
“這位穿着紅衣服的小姐剛剛從後門離開了。”
餐廳的工作人員如是說。
“紅衣小姐走的時候吩咐說，如果你問起來的話，就告訴你，她需要好好地散散心，讓你先回家。”
程臨瀟咬脣，下意識地跑到後門的方向。
路燈下，那個穿着一身紅衣的女人已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出租車揚塵而去，程臨瀟默默地嘆了口氣。
他這個做徒弟的，做弟弟的，能夠爲自己的師父和姐姐做的，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