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師弟,你儘管安心修煉,這裡就交給我們了。”王海燕知道齊天總是在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時間修煉,於是,他主動把值守的工作攬了下來,可以說是竭盡所能爲齊天創造機會。
齊天很清楚這裡並不太適合修煉,但是真要讓他放任大把的時光溜走,而不做點什麼,又有點惋惜,於是,他想了想,拿了一把玉符出來,這些玉符都是他在煉瀛境的收穫,其中一些威力還是很大的。他將這些玉符遞給了王海燕,道;“王師兄,這幾天,我們要守住這塊基業,單純地依靠你們的力量是不行的,拿着這些玉符,不要捨不得用。還有,我會讓虎妞幫着你們一起守着這裡。”
王海燕沒有逞強,他知道自己的斤兩,如果不依靠外物,確實很難在不驚動齊天的情況下,守住這裡,於是他接受了齊天的安排。
齊天找了一塊最不容易受到打擾的地方,盤腿坐在了地上,抓起了一把丹藥,往嘴裡一塞,隨後就開始修煉起來。
齊天這次沒有去用經脈復通術去重新打通第五條和第九條經脈,而是選擇了去衝擊第十五條經脈。修煉經脈復通術,需要的修煉資源和時間都太多,而他在安全屋的時間肯定待不長。
在闖陣的時候,齊天用春暉大地功恢復真元的時候,他發現在啓動天道發動機的情況下,能夠讓恢復速度提升一倍。從那一刻起,齊天就存了一個心思,他想試驗一下,在包括打通經脈在內的修煉方式進行的時候,開啓天道發動機,是不是能夠讓自己的修煉速度同樣加倍。
他在吞下丹藥的時候,就將天道發動機開啓,隨後開始搬運藥力,去打通下一條,也就是第十五條經脈。讓齊天又驚又喜的是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在開啓了天道發動機之後,打通經脈的速度確實大幅度提升了,基本上就是快了一倍,相應的,丹藥的消耗速度也提升了上去,不過提升的倍數不是一倍,而是比一倍多,遠遠超過正常的增長幅度,而且,採用這種方法去打通經脈,痛苦絕對是呈幾何倍數增加的,比之齊天用經脈復通術去重新打通經脈所承受的痛苦、還有用虓虎金身訣煉體時候的所承受的痛苦,一點都不弱。
齊天咬緊了牙關,默默地忍受着這一切痛苦。在外人看來,齊天除了不是往嘴裡丟一把丹藥,額頭冒汗,衣服被汗水浸透之外,絕對想不到齊天竟然在承受着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王海燕看着齊天的這副模樣,嘆了口氣。他見過齊天在野外修煉時候的樣子,現在除了齊天忍着沒有喊疼之外,其餘方面幾乎沒有什麼差別。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齊天這麼小的年紀,爲什麼就能夠有這麼大忍耐力?難道他就不怕打通經脈時候的那份痛苦嗎?別看他現在已經二十多歲了,但是每次嘗試着去打通經脈的時候,那都是想了又想,猶豫了又猶豫,一定等做好十足的準備,等到再也無法拖延下去的時候,纔會去選擇打通經脈。和齊天一比,真有一種大把歲月活在了狗身上的感覺。
不過佩服歸佩服,讓王海燕去學習齊天這種不要命的修煉方式,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的。他自己有多大的忍耐力,他自己清楚,真要是去學齊天的這種方式,自己可能還沒有打通下一條經脈,自己的精神就先崩潰了。
“大家都抖擻起來精神,一定要守住這塊地盤,尤其是不能夠讓外面的人打擾到齊天。”王海燕吩咐道,“都給我記住了,一旦有事,優先保證齊天師弟的安全,哪怕是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要做到這點。如果有誰受傷了,不要害怕,回頭療傷所需的費用,我全都包了。”
李雪等人一起點頭,他們同樣知道齊天的潛力有多大,在這種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如果他們還不能竭盡全力去保證齊天的安全,那麼他們對於齊天來講,那就真是一點價值都沒有了。想結交齊天,想讓自己日後在齊天面前,有個善緣,那就是奢望了。
這個時候,安全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往這邊看。
負責鎮守安全屋的幾個修仙者也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他們基本上都是練氣九層巔峰,至少都打通了二十五條經脈,是定國國師府的二等執事,享受一等執事的待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定國國師府,但凡是安全屋這邊的事情,他們都可以一言決之,不需要向定國國師府那邊進行彙報。
定國國師府一共將五位二等執事派遣到了安全屋這邊,這會兒大部分二等執事都在安全屋外面,遠遠地盯着隔離帶那邊的動靜,如果煉瀛境的修仙者膽敢違背雙方的協議,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出手。這會兒,留守安全屋這邊的一共有兩個二等執事,其中一個二十七八歲,叫郝志剛,還有一個年紀小一些,大概二十五歲的樣子,叫畢計。
兩人從頭到尾冷漠地注視着發生在安全屋中的一切,對李雨蔓、李宏彬等人,包括後來的齊天等人的行爲,他們從來沒有出手干預過。定國國師府雖然強調互助友愛,但是這條得辯證的理解,不是什麼時候,都要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無論是爲了修仙者個人的未來,還是定國國師府的未來,都需要讓那些能力天賦比較出衆的人,脫穎而出,如果對李雨蔓、李宏彬、齊天等人的行爲進行更加干涉,看似是幫了他們,實際上卻是害了他們。定國國師府可不是修仙界的唯一一股勢力,定國國師府能夠庇護他們,到了外面,定國國師府對他們的生死可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故而,很多時候,修爲境界高的修仙者,對修爲境界低的修仙者之間發生的爭鬥,都是能不干涉就不干涉的。
當然,趙茜並不是絕對的。修仙者從來不會少了蠻不講理,恃強凜弱,不分青紅皁白護犢子的主兒,遇到了這種人,那就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好在,負責鎮守安全屋的五位二等執事,和這次過來歷煉的定國國師府弟子們沒有什麼瓜葛,要不然,他們說不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袖手旁觀了。
“郝兄,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維持一下秩序?”畢計看着齊天這邊的動靜,有些吊兒郎當地問道。“那個李宏彬,咱們可以不在乎,但是他的妻弟王濤可是大有潛力,他將來很有可能會是我們當中的一員。現在不用賣個面子給他嗎?”
“你願意賣,你去賣,我可沒有興趣。那個王濤是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他現在不過纔打通二十三條經脈而已,距離二十五條可是還差了兩條。你又不是不知道打通後面的經脈的難度,王濤或許能做做到,或許不能做到,我敢打賭,他連一半兒成功的可能性都沒有。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判斷。相比之下,我倒是對那個小傢伙更感興趣。你注意到沒有?王海燕在他的面前,畢恭畢敬,那是一種心悅誠服的姿態。王海燕在面對我的時候,也不過如此。那個小傢伙何德何能,竟然讓王海燕如此姿態?你難道不好奇嗎?”郝志剛分析道。
畢計道:“那個小傢伙確實不簡單,這三個月,我從來沒有在安全屋附近見過他,他應該是深入煉瀛境了。長達三個月的時間,毫髮無傷,而且還能夠穿過土著修仙者設立的隔離帶,安全返回安全屋,他的身上肯定有不小的秘密。咱們要不要去挖一下?”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郝志剛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畢計問道:“爲啥?你我現在卡在修煉的節骨眼上,說不定能夠在他的身上找到突破的機緣。”
郝志剛道:“那個小傢伙不可能獨自闖過安全屋,肯定是有隊友的。你仔細想想,他的隊伍最有可能是誰?”
畢計略一回想,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你是說郡主趙茜?”
郝志剛點了點頭,道:“看來你還不笨。你再想想,郡主剛纔回到安全屋,還有離開的時候,她是獨自一人嗎?”
“還有一人。”
“兩人,對吧?兩人誰在前,誰在後?”
畢計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目圓瞪,道:“好像一直是郡主在後。難道說那個蒙面的女人比郡主趙茜的身份還尊貴?”
郝志剛笑了笑,不再說話。
畢計看了看不遠處的王海燕等人,特別是看了看人羣中正在閉目修煉的齊天,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小子似乎背景很大,輕易還是不要去招惹。
安全屋中其他人可沒有郝志剛和畢計的好眼光,李雨蔓在發現王海燕竟然帶着人,把宏門的地盤搶下來之後,就變了顏色。她還以爲王海燕得了失心瘋,馬上下令讓大家提高警惕,防止王海燕發動自--殺式襲擊。有她李雨蔓在,倒是不用擔心自己的地盤會出事,她主要擔心的還是讓人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