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陳晨從齊天這裡要走一枚擬真丹之後,齊天手中就只有五枚了,他一直跟羅俠他們說的是他手中一共有四枚擬真丹,也就是說他還可以拿出來一枚。
這最後一枚究竟花落誰家?誰又能夠成爲定國國師府最後一名擬丹境強者?很多人都在關注這個問題。
羅俠和郝玟汐拜訪了所有的殿主和長老,可是除了王磊之外,沒有一個人願意服用擬真丹,而除了他們之外,定國國師府再也找不出來一個築基九層或者築基巔峰的修仙者了,築基七八層的倒是有幾十個,但是讓他們服用,成功突破到擬丹境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就算是突破成功,其實力也是堪憂,全都是在擬丹境中墊底的角色,沒有多大的價值。
兩人沒有辦法,服用擬真丹,全得靠自覺,總不能強行指定某人,那樣的話,就算是對方成功突破,都不會心存感激,反倒是有可能成爲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炸了,那樣的話,反倒是弊大於利。
羅俠和郝玟汐只能去找齊天,想看看齊天有什麼意見沒有?齊天這個時候已經知道大長老陳晨將那枚珍貴的擬真丹浪費到了溫健的身上,這讓對大長老還有其他的長老和殿主等,很是有了一些意見。這些人怎麼就沒有一個講大局的,定國國師府時刻都處在危險之中,他們竟然都還打着各自的小算盤,都夢想着一步登天,依靠着地下采挖出來的那點可憐資源,去晉升金丹期,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齊天嘆了口氣,他不是定國國師府的府主,甚至連少府主都不是,沒有權限也沒有心情去管理這些長老和殿主,他想了想,對羅俠和郝玟汐道:“你們倆應該認識一些對咱們定國國師府心存善意的築基九層或者築基巔峰的修仙者,去聯繫一下他們,問問他們是否願意成爲擬丹境?前提是要爲定國國師府服務至少五十年的時間,在這五十年的時間裡,他們可能要出生入死,不是來享福的。把話跟他們說清楚,一切都憑自願。若是有的話,帶來見我。”
羅俠和郝玟汐沒想到齊天打算把擬真丹給外人服用,兩人有心勸阻,但是想想自家那些長老和殿主的表現,再想想擬真丹是齊天個人所有,他們就只能答應下來,出去聯繫人去了。
羅俠和郝玟汐兩人身爲定國國師府的殿主,交友很是廣闊,就算是築基九層和築基巔峰,也都認識很多,他們從中仔細地篩查,然後很謹慎地發出傳訊紙鶴進行聯繫。
他們開出的條件比齊天的更苛刻一些,如果想服用擬真丹,突破到擬丹境,那麼需要爲定國國師府做工八十年。在這八十年中,除了享受到等同於長老的待遇外,就沒有其他任何優待了。至於八十年後,則是來去自由,不受限制。
八十年可不是一個短的時間,而且成爲擬丹境之後,就擁有了相當於金丹期的戰力,卻只能享受等同於長老的待遇,這就太不把豆包當幹部了。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好幾個人迴應了羅俠和郝玟汐,“服用擬真丹,要爲定國國師府服務八十年”的條件看似苛刻,但是這也爲那些自覺無望突破到金丹期的修仙者提供了一個全新的選擇,使得他們有可能成爲可以和金丹強者比肩的存在。這樣的結果可比他們困在如今的境界,不上不下的,強出太多太多了。
“齊天,我一共發出了五隻傳訊紙鶴,截至目前爲止,只有一人迴應,我已經把他給請來了。他要後天纔到。”羅俠道。
郝玟汐緊跟着道:“我發出了六隻傳訊紙鶴,一共有兩人迴應,他們也是後天的時候能到。”
齊天點頭道:“那就後天的時候,帶他們來見我。這兩天,注意警戒。咱們舉府搬遷,肯定要引起不小的風波。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管是誰提出什麼條件,讓我們回遷回去,一律拒絕。”
羅俠道:“這一點,你就放心吧,在這裡坐守着一條靈石礦脈,傻子纔回遷。”
齊天點頭道:“那好,我去修煉去了,等到後天的時候,我再出來。”
齊天的叮囑還是很及時的,在他閉關的當天,定國國師府舉府搬遷到麓北縣的事情,就傳了出去。本來,齊天還想着能夠多隱瞞一段時間,但是他還是低估了要在定國國師府這個有着數千人的團體中進行保密的難度,別說其他各大勢力在定國國師府中埋下的探子有多少,就連定國國師府內部也有人看他不順眼,悄悄地往外傳遞消息。
太常寺第一時間就派人過來進行質詢,太常寺做爲大趙朝廷設立的專門管理修仙者的官方機構,定國國師府的事情,他們確實有資格過問,就像以前太常寺副卿王欣都不管是不是符合規矩,就敢強行徵調齊天。這次太常寺派出的特使非常的強硬,手持太子教令,以極度強硬並且不容置疑的語氣,勒令定國國師府馬上回遷回去漳水城,用特使的話來講,那就是若有不從,後果自負。
羅俠和郝玟汐已經得到了齊天的指示,很乾脆就回絕了太常寺特使的無理要求,而且羅俠還明確地表示:“就連皇帝都不會強行命令定國國師府做事,太子只是儲君,還不是皇帝呢,就越殂代皰,代替皇帝發號施令,他真當自己是皇帝呀。”
羅俠的話徹底激怒了特使,他拍案而起,指着羅俠的鼻子就訓斥上了。“羅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指摘太子,挑撥太子和萬歲之間的感情,你想幹什麼?造反嗎?”
羅俠一巴掌就抽了過去,特使直接就飛了出去,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訓斥老子?別和你沒有資格,就算是太子來了,也得給我客客氣氣的。來人,把他給我丟出去,丟到麓北縣外面去,以後別讓我在麓北縣的地面上看見他,否則,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馬上就有人衝了過來,把特使叉起來,拖走,準備丟到縣界之外。
在特使之後,漳北王趙東浩親自趕了過來,他直接被擋在了新的定國國師府城牆之外。
漳北王趙東浩陪着笑,對攔住他的修仙者道:“這位道兄,我是趙東浩,是漳北王府的,這次是來求見大長老陳晨。”
攔住漳北王趙東浩的修仙者道:“不用介紹,我認識你,堂堂的漳北王趙東浩嘛。不好意思,如今,我們定國國師府到處都在搞建設,爲了防止有人搞破壞,外人一律不準進入。”
趙東陪着笑,道:“我怎麼成了外人?我可是咱們定國國師府出來的,我也是定國國師府的弟子呀。”
“對不起,你是不是定國國師府的弟子,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大長老現在說了也不算,現在我們定國國師府說了算的是齊天。他說了,這次定國國師府舉府遷徙,對於所有的定國國師府的門人和弟子來講,都是個新生,我們要和過去進行切割。除了府主因故沒有跟着來之外,其餘的人,但凡是沒有跟着過來的,一概都不再算是定國國師府的門人和弟子了,不再享有定國國師府的門人和弟子應有的待遇。”那名修仙者向漳北王趙東浩說明了一下情況。
“什麼?”漳北王趙東浩沒有想到定國國師府如今是齊天主事,更沒有想到齊天竟然會頒發這樣的命令。“這不是胡鬧嗎?”
攔住漳北王趙東浩的修仙者馬上不樂意了。“你瞎說什麼呢?這可不是胡鬧,這是齊天在保護屬於我們的利益。”
現在定國國師府上下都找到了他們獨佔了一條靈石礦脈,雖然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入靈石礦脈中挖礦,但是最後挖出來的礦,每個定國國師府的門人和弟子都是有資格享用到的。誰都知道靈石礦脈有多麼的珍貴,誰都不想多幾個人出來分享靈石礦脈,這樣一來,齊天將定國國師府和過去進行切割,就得到了幾乎所有的定國國師府的門人弟子的支持。
“行了,王爺,現在我們定國國師府不方便接待你,你還是原路返回吧。別說我沒有警告你,未經允許,擅自踏入定國國師府的土地,後果極其嚴重。”警告完後,那名修仙者就退回自己的位置,雖然他不再理會漳北王趙東浩,但是眼睛卻是一直盯着他,隨時防備着趙東浩擅闖定國國師府。
漳北王趙東浩的心情別提有多鬱悶了,以前他到定國國師府,那就跟去自家的後花園沒有什麼區別,可是現在呢,竟然被人像是防賊一樣盯着,前後差別之大,讓他想吐血。本來,這次他得到定國國師府遷徙到麓北縣之後,第一時間剛過來,想着看看不能緩和一下雙方的關係,現在看來,他是多想了。
漳北王趙東浩這個時候,進退兩難,他要是敢在這個時候走,那就是徹底別想和定國國師府重新掛上關係了,可是不走,在這裡待着,又能做什麼?
漳北王趙東浩絞盡腦汁,把他以前在定國國師府的關係挨着個兒的過上一遍,然後開始拼命地聯繫,他現在都不奢望對方能夠替自己去向齊天求情,而是希望對方能夠先從定國國師府中出來,跟他見上一面,讓他先了解一下情況,多少做到心中有底。
但是很可惜,沒人理會漳北王趙東浩。如今,齊天執掌定國國師府大權,他在望津郡被漳北王趙東浩的次子趙溥學放鴿子的事情,在定國國師府已經不是什麼秘密,這種事情,別說齊天掌了權,就算是齊天沒掌權,也會讓定國國師府的人同仇敵愾,畢竟這種事情齊天能遇到,他們就能遇到,齊天的尊嚴被挑釁,他們同樣也會被挑釁。
何況,齊天現在在定國國師府戰力無雙,又執掌定國國師府大權,只要不是腦袋壞掉了,就不會公然對齊天的權威進行挑戰,漳北王趙東浩這麼明目張膽地邀請人出府一敘,誰有那個膽量去觸齊天的黴頭?
漳北王趙東浩徹底傻眼了,他無比清醒地意識到定國國師府真的要和他徹底切割,以後不會再和漳北王府有任何的牽涉和瓜葛,這樣做的話,定國國師府雖然會蒙受一點損失,但是這種損失微乎其微,但是漳北王府要承受的損失可就大了,沒有了定國國師府做漳北王府的靠山和依靠,漳北王府以後還怎麼培養出來合格的繼承人?要知道,大趙境內的王爺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全都是修仙者,雖然等級不是很高,他們都是要上戰場的,不是修仙者根本就沒有辦法在戰場上保命。
當然,漳北王府也可以想着送繼承人到其他門派或者修仙勢力之中,但是大趙境內數得着的修仙勢力,都是有他們支持的王府的,漳北王府在他們那裡,根本就沒有位置。
漳北王趙東浩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他當初派自己的次子去給齊天送銀子和糧食,是個多麼錯誤的決定。本以爲這樣做,是抱上了太子的大粗腿,沒想到太子的大--腿沒有抱穩,反倒是把自己的根基給丟了。
漳北王趙東浩如同無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到了最後,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好使出最後一招,他馬上給遠在京城的女兒,也就是郡主趙茜寫了一封信,用傳訊紙鶴給趙茜送了過去,在心中,趙東浩把他如今遇到的窘境如實相告,然後讓趙茜給齊天寫一封信,看看能不能讓齊天回心轉意,見他一面。
趙茜收到這封信之後,心中五味雜陳。她最近一段時間過的並不如意。父親趙東浩一點都不喜歡她大哥,有意立二哥趙溥學爲世子,任憑她做了很多的努力,但是始終都無法扭轉父親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