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季雲舒轉過身,朝着文蘭吩咐了一句,擡步朝着相府走去,步子比之剛纔快了幾分。
回到雲院的時候,便開到懶懶地躺在榻上剝橘子吃的千媚,桌子上放着一堆橘子皮,看來已經吃了不少。
“見到香伶院衆姑娘了?可是滿意?”季雲舒坐到桌子邊上,也拿起一個橘子吃了起來。
“都是不錯的,不過最不錯的還是那位夕月姑娘。”千媚一雙媚眼微眯,似乎是在回想自己看到的場景。
“你見到了夕月?”季雲舒挑眉問道。
從她一進香伶院的時候,就直接翻屋子去找付景淵,直到在後院才見到了芙蓉帳暖交頸而眠的兩人,按說這千媚去的時間不會比自己晚多少啊,她是怎麼見到的?
“你是什麼時候見到的夕月?”
“我是在想,小姐嫁去賢王府之後,日子恐怕不舒心。”千媚忽然話鋒一轉,換了一個話題。
看到季雲舒蹙眉的表情,千媚嬌俏一笑:“剛纔小姐從香伶院出來之後,香伶院又迎來一位貴客,小姐猜是誰?”
季雲舒想到了從自己身邊兩次飛馳而過的馬車。
“是賢王府的人。”季雲舒點頭回答道。
千媚點點頭:“這次賢王府可是全員出動了,先是賢王二公子在裡面顛鸞倒鳳,然後去了個賢王世子,最後,就連賢王郡主也去了。”
季雲舒一下子就明白了,那輛馬車裡的,可能就是那位賢王郡主。
“你剛剛那句話是何意思?”日子不舒心?這是什麼情況?
“要說那賢王二公子,也是個可憐的。本身就是廢柴了,還得被人欺。被外人瞧不起就算了,還要被家裡人欺辱。那賢王世子去了之後,可是絲毫不給二公子面子,直接派人押了走。那賢王郡主後來去了也是滿嘴的不敬。怎麼着那二公子也是她的庶兄不是?”
聽到千媚如此說,季雲舒算是明白了,這二公子在賢王府,果真是極爲不受待見的。
“那也是他們之前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季雲舒嗤笑了一聲。
“小姐覺得賢王世子那麼對二公子二公子不會記恨?賢王世子美名在外,就算是過分了點世人也會說是望弟成龍而心急。那二公子難免不將這賬算到小姐這裡,而且我聽說那二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會整人。”
“那你覺得你家小姐是會被整的人?”季雲舒輕輕一笑,清冷的眸子漣漣光華如水。
“自然不是,我只是怕賢王世子到時候護不住小姐。”
“無妨,我又不是真的與他過日子,何必用他護我周全。”季雲舒對那賢王世子是一點好感都沒有,真是不知道怎麼在世人口中賺了那麼個好名聲。
千媚點點頭,昨天的山匪事件她也是對那賢王世子沒有什麼好印象。
忽然又說道:“我倒是見到了那香伶院的頭牌夕月姑娘,真真是國色天香,只是居然是那二公子的憐人,也實在是讓我驚訝。”
“傾心於夕月之人不勝枚舉,那二公子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爲了這個,應該是得罪了不少人。”季雲舒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二公子的的時候,他正在被三皇子打,不就是因爲這個事情麼?
“夕月姑娘也是個可憐人,被那賢王郡主一頓好罵。到底是風塵女子,比不了高門大戶的皇親國戚。”千媚撇撇嘴說道,話語中沒有對風塵女子的不屑,而是對那賢王郡主的不認同。
“那賢王郡主可是說了什麼?”
“無非就是二公子再如何讓也是他們賢王府的人,夕月姑娘不過就是一個狐媚子,天天勾引着二公子,二公子流連風塵不全是因爲她麼?”
季雲舒勾脣一笑:“自古以來,談之餘男女之事,不佔理的總歸是女子。夕月姑娘和二公子之事,人人看法不同,好奇也好,難解也罷,總歸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只要以後,他們不招惹到我頭上,我自然不會過問他們的事情。”
她對那賢王世子沒有什麼感情,自然不會去管那賢王世子的家長裡短,日後她是要回祁山的,這裡的事情自然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那賢王郡主卻是是個潑皮的性子。”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婉容忽然開口。
看了看季雲舒,婉容繼續說道:“今日我並沒有去香伶院,我去了賢王府,還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得不說婉容柔柔的嗓音買起關子來還是極爲吊人胃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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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容姑娘別吊人胃口嘛~你倒是看到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