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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延起伏的晴空山是燕戎國京都燕雲城的一道天險,這燕雲城依山而建傍水而居,千百年來,不知多少敵國入侵,攻打到了這靈江之畔,都被燕戎**民,憑藉着這天險見個狠狠擊退。故此這晴空山靈江水,在燕戎**民心中,就是守護神一般的存在,相傳這靈江之中,曾有百龍齊出的勝景,故此口口相傳,這是天下龍脈所聚,這也是燕戎國爲何要在此地建都城的緣故。
雖然地處北地,但是由於這浩蕩宛若汪洋一般大江的存在,使得這燕雲城氣候宜人,冬暖夏涼,宛若水鄉一般。在天空中望去,整個晴空山宛若一道高大的城牆,將北面吹來的朔風擋住,而那靈江則宛若一條白龍一般,僅僅纏繞着這高聳的晴空山,在那龍頭的位置,正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巨大湖泊,這浩蕩的大江奔涌而至,到此停息,匯聚出了一個近萬里的湖泊來。
“負陰而抱陽,果真好地方!”甘平端坐在碧竹天蜈的頭頂,眯着眼睛望向那雄偉的山城,心中暗自讚歎。百脈齊聚,靈氣盎然,山陽‘水陰之間,正是那燕雲城。精研陣法術學,更是參悟的連山易的甘平,眼下若放在世俗界之中,也算是一等一的風水大師了,望着這燕雲城不禁暗自讚歎。
原本那些許的疑慮,早已風吹雲散,唯有這等百脈齊聚之地,纔有可能是那仙家寶藏的所在。雖然沒有超過四階的靈脈,但是甘平用靈龍煞目決卻清晰的觀察到,在那地底奔涌而來的細小靈脈何止百條之多?怪不得一路行來,景色荒蕪,而這晴空山卻靈氣盎然,顯然是被人用大‘法力將地底靈脈強行攝來,放置到此處。
這已經遠遠超出了修仙界的認知,已經是仙人的手段了。能夠將數萬裡之內的靈脈聚集一處,擺設下這隱秘的陣法,這佈陣之人是何等的手段?何等的修爲?恐怕就是自己的太師叔祖,七劫散仙守銀真人也難以做到吧?或許只有那傳說中強悍的上古煉氣士才能做到這一點。
上古傳說中,與那巫族同一時代的有這麼一種人,他們自稱爲煉氣士,善於運用天地元力,煉化各種法寶,舉手投足間有莫大的威能,比起那些巫神來也不差分毫。現在這些修仙者的功法傳承,正是這煉氣士留下的法門。煉氣士修仙者一脈相承,故此這上古煉氣士天雲子留下的靈江寶船,纔會讓諸多仙門趨之若鶩。
“上古有煉氣士兮,錦雲做輦,真龍爲駕,呼吸間吞吐風雲,叱吒間電閃雷鳴,煮西海以爲墨硯,拔南山以爲鎮紙,取天地爲畫卷,上九天攬星辰爲棋子,下五洋捉巨鰲以作驅馳,逍遙世外,不履紅塵。”甘平望着眼前的奇景,禁不住慢慢的吟哦着曾經看過古書上對上古煉氣士的一段描寫,心中暗自神往。這等手段,才能被稱之爲仙人,纔是自己追尋的目標啊。
甘平慢慢一拍坐下的碧竹天蜈,這巨大的蜈蚣便慢慢的向那靈江龍頭之處的巨大湖泊飛去,想來這就是那鰲湖了。正觀賞着沿途的景色,冷不防身後傳來一聲呼喊,“道友,道友請留步···”疑惑的回過頭去,之間一個紅臉膛的大漢,正帶着幾個人向這邊飛來,他們劍下踩着各色的法寶,寶器駁雜,顯然品階不高。
那人見甘平回頭,不禁大喜,連忙催動腳下法寶,但是奈何身下的法寶實在品階太低,根本無法加快速度。半空之中,雖然看起來頗近,但是卻有着不遠的距離,這些人法寶又差,許久纔來到甘平的面前。
甘平略有些無語的望着面前的衆人,其他人倒還罷了,修爲從凝識境界到化液不一而足,而這紅臉膛的大漢,已經是金丹中階的修爲,可身下那法寶簡直讓人慘不忍睹,竟然是一隻六階的梭形法寶,這讓甘平挑了挑眉頭。可憐天見,甘平一身珠光寶氣,早已經耀花了這些人的眼睛,看着甘平略微詫異的眼神,不少人都已經略微羞赧了起來。
見到甘平的裝扮,那紫臉膛的大漢也略顯尷尬。同這些寒酸無比的修仙者相比,甘平的這一身足可算得上珠光寶氣了。頭頂一隻束髮的玉環關澤內斂,美玉無瑕,散發着陣陣的法力波動,顯然是一件守護心神的異寶。在那金環邊上,歪歪斜斜的插着一根靈木製成的木簪,更是寶光盈然,一身塞北雪蠶絲織就的長袍,水火不侵,上面刻畫着密密麻麻的符籙與陣法,顯然也是一件品階不俗的寶衣。
而在甘平的腰際,一截綠光閃耀的刀鞘中,正插着散發隱晦法力波動的天魔化學神刀。在他挺拔的背後,寬大的還山劍宛若一截孤峰一般傲然挺立。好一個俊俏的少年豪傑,衆人心中暗自讚歎,但旋即又自慚形愧了起來,人比人氣死人啊。都是修仙者,自己同這少年根本沒法比,甘平的這一身裝扮,衆人上下打量了半天,除了能隱約辨認出甘平身後的那柄飛劍是三品的玄兵之外,其餘的根本摸不清底細,或者說是沒有那麼高的眼光。
隊伍中有兩個略有姿色的女修,已經妙目流轉,挺了挺胸,略略的向前站了一些,妄圖吸引住甘平的目光,這顆是一隻金龜婿啊。衆人眼中的金龜婿甘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坐在碧竹天蜈的頭頂,暗自稱奇,這羣修仙者所爲何來?莫非也覬覦着靈江寶船,要分上一杯羹麼?
“在下甘平,不知道友有何見教?”甘平見這幾人與自己大眼瞪小眼的空中對視,也不是個事情,便拱手抱拳問道。“哦,哦,在下張大牛,漠西張家之人,見過道友。”這張大牛宛若大夢初醒一般,連忙施禮道。
原來卻是個修仙世家的子弟,怪不得修爲和法寶這般不堪,卻是這個緣故。只是這張大牛,身爲一個修仙者,這名字起得倒也太不堪了一點吧?顯然那張大牛身後的衆人同甘平有着同樣的想法,張大牛的自報家門,使得身後引起竊笑一片。甘平心下了然,登時問道:“不知張道兄攔住在下何意啊?”
望着甘平,滿臉狐疑的神色,張大牛原本的紅臉膛登時漲得有些發紫,拱拱手道:“卻是我的過錯,這靈江寶船開啓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我等自然也想來分一杯羹。方纔見到道友隻身一人,便起了結伴而行的心思···”說着他望了望甘平座下神駿的碧竹天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現在看來卻是有些唐突了···”
甘平心下了然,原來這是一羣臨時湊在一起的散修,這靈江寶船開啓,天下仙門齊聚,屆時法寶靈物漫天飛竄,自然有那漏網之魚,故此諸多無門無派的散修也來湊熱鬧,妄圖撈點便宜。然而這些散修大多修爲低下,法術粗糙,就連法寶都是極爲的低陋,故此便會三三兩兩的聚衆而來,暫時形成一個小小的團體。
只可惜這樣的小團體,人心並不像各大宗門那般齊整,各自存有私心,甘平倒也沒有什麼心思加入,那大漢倒也看了出來,故此才說出了那番話。
淡淡一笑,甘平正想說句客套話便轉身離開,自己可沒心情加入這樣的小隊,還是儘快的尋到自己的宗門所在地爲好,這樣自己也可以多瞭解一些情況,只是這方圓近萬里的鰲湖,自己到哪裡去尋呢?
正在這個時刻,這羣人的身後數道劍光呼嘯而來,那劍光顯然非同凡品,轉瞬間便來到了衆人面前。眉毛一挑,甘平已經在先前這羣修士的眼神中看出了幾絲慌張之意,登時表情玩味了起來,這是要做什麼?
爲首的一箇中年道人眯着眼睛打量了一遍張大牛等人,滿意的點點頭,“你們,都跟我走!去我落雁門做外事弟子,若是此次靈江寶船有了收穫,定然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說着便和冷身後的衆弟子駕起劍光,宛若驅趕牛羊一般驅趕張大牛一行,向一處聚攏,顯然要將這些人帶走。
那些落雁門的弟子們修爲普遍比這些烏合之衆強上一籌,再仗着手中法寶的品質優良,登時將衆人圍了起來。呼喝着衆人向遠處行進。這些人簡直蠻橫之極,竟然直接拿出了鞭子來,像驅趕野獸一般驅趕這些散修。張大牛登時臉色掌控,一把抓住了凌空抽來的鞭子,猛力一扯,那弟子登時站立不穩,險些從法寶上跌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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