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天門山下那片靈果林多麼難得?你可知道那裡面的猴子多麼聰明?你可知道那猴兒酒多麼難得?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個該死的東西,一萬七千年的猴兒酒池啊,老子我還沒下手,就被你一錘子全都給毀了,就連那些猴子的魂魄都飛散了,老祖我想要收攝回來繼續釀酒都不能夠,你個混蛋,混蛋啊!”?
一腳將這溫多拿踹翻在地,立時他高大的身軀壓碎了無數魔族的營帳,所幸的是,這一番攻擊,魔族大軍傾巢而出,倒也沒有什麼人留在營帳之中,所以不過是損失了一些財物罷了。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如同潑婦暴打一頭饞嘴癩皮狗一般的火神子,背後冷汗齊齊留下。?
這貨實在是太陰險,居然生生在天門山腳下不停的掏出一塊塊山丘大笑的巨石,狠狠拍在溫多拿的頭頂之上。而這溫多拿,被那氣息雜亂的穿雲石擊中,更有一縷歹毒之極,蘊含了無盡污穢之力的火焰刺入了他的身軀之中,這讓他立時慘叫不已,在地上翻滾不休,哪裡還能理會火神子的毒手??
不過火神子畢竟不是以肉身見長的大能,而這溫多拿卻是實打實肉盾的典範,哪怕溫多拿不還手,火神子一番暴打之下,卻也只是使得自己手足發麻罷了,而這溫多拿卻依舊捂住被炸裂的斷臂嚎叫翻滾。狠狠啐了一口,實在奈何不了這溫多拿的火神子意猶未盡的站起身來,在所有人幾乎要將眼珠跌出眼眶的目光中,狠狠一腳踹在了溫多拿的胯下!?
死一般的寂靜,衆人今天算是開眼了,誰能想象得到,太乙真仙境界的大能,居然像潑皮無賴一般在地上廝打,最後更是連這等下作招數都使了出來。立時間,魔族大軍的士氣降到了冰點,所有的魔族戰士齊齊吸了口冷氣,彷彿那一腳是踹在他們身上一般,齊刷刷的捂住了自己的下半身。?
原因無他,只怪火神子這一腳踹的實在是太行雲流水,太符合天道軌跡了一點。不愧是太乙真仙大能,即便是做這等事情時,一舉一動依舊宛若天成,帶着一絲大道韻味。火神子此時此刻,生生的爲所有人詮釋了,什麼叫做惹不起的滾刀肉。?
“嘎!”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人這般羞辱,這血海大統領溫多拿立時翻了個白眼,生生氣暈了過去。在他的胯下,那堅硬的戰甲之上,一個碩大的腳印正痕跡宛然。?
能將太乙真仙境界的強者氣成這樣,這火神子也算是開天闢地頭一份了。撇了撇嘴巴,火神子賊眉鼠眼的四下張望了一下,立時伸手向着半空中那溫多拿的夔牛破甲錘摸去,然而一道雷光立時從中傳來,帶起漫天雷鳴之聲,。一隻怪模怪樣,只有一隻腳頭上雙角盤旋的怪牛出現在半空之中,銅鈴大眼死死的瞪着火神子。?
“媽呀!有怪物!”火神子神情一愣,立時扭頭便跑,惹得所有人一愣一愣的,什麼怪物敢招惹你老人家啊?還沒等衆人想明白,一股浩瀚莫測,直衝雲霄的力量傳來,緊隨其後的,是無數長達百丈,足足有水桶粗細的利箭,徑直襲向了天門山城頭。?
“無恥小輩,居然敢以陰謀詭計傷我三弟!”納瑞爾!天空掌控者納瑞爾,魔界真正的主話人,居然有一道分身投影,來到了這天府大陸!所有人這才明白,爲什麼這火神子噼裡啪啦拍了這溫多拿一陣,卻除了那穿雲石之外,並未對這血海大統領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原來原因卻是在這裡。?
以太乙真仙大能,這般情形之下,哪怕無法擊殺溫多拿,卻也有諸多手段整治他,然而這火神子除了羞辱性的拍板磚之外,竟然硬是連一點有威脅性的法術都沒施展而出。修煉元靈的火神子,以肉身攻擊靠強悍身板肉搏出名的血海大統領溫多拿,怎麼看這火神子都是在放水,原來緣故卻是出現在這裡。?
一路怪叫着,火神子跑向了天門山城,口中哇呀呀怪叫着,“我說納瑞爾,我可沒怎麼你弟弟,居然連這亂世湮滅之箭都拿出來了,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一路又蹦又跳,繞着諸多的禁制,火神子飛快的躲避着這些外形大的出奇的利箭,“納瑞爾,你這老小子,不是你若是離開魔界,魔界的天空就要崩塌麼?你怎麼敢放出投影分身到這裡?不怕那偈語成真?”?
所有人都不禁驚呆了,居然是亂世湮滅之箭,這等上古傳說中,專門破壞一切的無上利器,專門以破壞著稱的魔界特有法寶,竟然如同暴雨一般襲來。?
沒有巨大的轟鳴聲,沒有淒厲的慘叫聲,這湮滅之箭所過之處,無論是禁制陣法,還是厚重無比的城牆,盡數化爲了虛無。湮滅,這就是湮滅之意,沒有生死,沒有勝負,只有虛無和空洞。所有人驚呆了,這納瑞爾雖然僅僅是一具投影顯現在這裡,無法發揮本體的力量,可是這足足一萬餘隻亂世湮滅之箭,居然硬生生的破開了無數的陣法禁制,硬生生的將這天門山,打開了一道缺口。?
或許在這天門山的所有禁制完好,五行神丹沒有丟失之前,這魔族斷然不敢隨意放出這造價昂貴的毀滅神物,可是如今在接連爭鬥之下,就連這天門山的大陣靈脈都被人翻了個個,這納瑞爾立時施展了覆雨翻雲的手段,將這堅不可摧的天門山防護,生生撕開了一道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