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混亂的柴房

天色將晚,柴房裡仍舊充滿敵意,張福和他身後的一衆家丁奴僕,不住的逼問着黃鱷。

而黃鱷始終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衆人的逼問和怒罵,理也不理。他一直趴在窗子上,瞧着外面的動靜,尋找着雲歌的身影。

對於張府發生的事,黃鱷已經有所瞭解了。他在清早看到張府的下人開始置辦喪事,便先入爲主的認爲,是張福暴斃了,這纔會發生上午的鬧劇。

可是,對雲歌這個所謂的不祥之人,黃鱷仍舊深信不疑。因爲儘管張福沒有喪命,可他的女兒,自己的表妹還是死了。那麼如此看來,只要雲歌還在張府,自己的舅舅喪命便是早晚的事。

但讓黃鱷焦慮的是,如今雲歌下落不明,自己卻也被囚禁在張府,他深信若是雲歌還在張府,那麼必定還會死人,如果是這樣,那他自己也危險了。

所以,黃鱷一整日都是焦慮萬分,不斷的朝外面張望,想要找到雲歌的身影。

這一切,都被張福看在眼裡。

張家時代經商,到了張福這一輩更是將祖業發揚光大,張福的心智也非常人。

通過樂清的手下過來鬧時所說的話,以及黃鱷的那一出鬧劇,張福直接就推測出,是有人想通過自己的女兒,害死自己。這件事的主謀,無疑就是那個惡毒的樂清。但張福再聰明,也想不通黃鱷到底和樂清是什麼關係。

如果說黃鱷串通了樂清,裡應外合想要除去自己,那麼黃鱷的目的不用想知道,他是貪圖自己這份家業。

可樂清對待黃鱷的態度,不像是兩個人之間有什麼密謀,不然也不會將黃鱷也捆起來和自己囚禁在一起。

難道,黃鱷是想用苦肉計,從自己口中套出什麼話來?

張福左思右想,始終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畢竟自己的家產就擺在那裡,也不值得如此費心費力的套什麼話,因爲他張福根本就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

但是,黃鱷此時的焦慮,張福是看得出來的。從他不住向外張望就能看出,黃鱷是想逃離此地。

於是,張福突然冷冷的問道:“你在看什麼?”

黃鱷猛地一驚,結結巴巴的回道:“沒,沒看什麼!”

張福冷哼了一聲:“黃鱷,你我甥舅之情早已蕩然無存!不過你也算個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想不想與我做個交易!”

“交易?”黃鱷一愣,“什麼交易?”

張福冰冷的問道:“你在這件事當中到底是個什麼角色,你都知道些什麼?說出來,我讓你今後衣食無憂!”

黃鱷的眼珠先是狡猾的一轉,而後嗤笑道:“舅父!此時你一家老小被囚禁於此,外面那些賊人,還能給你留下家財嗎?”

聽黃鱷如此說,張福也是一笑,說道:“你是怕我無錢銀贈予你,對吧?哼!我張家時代經商,怎會將財物聚在一處?即便府上被洗劫一空,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黃鱷聽聞,果真猶豫了起來。這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傢伙,只要有利可圖,他萬事都能商量。

想了想之後,黃鱷還是相信了張福。不爲其他,張福是文定縣響噹噹的大善人,出了名的言而有信,不然也不會將祖業做大,家財萬貫!

不過,黃鱷深思熟慮了一番之後,還是沒有將事情說出來。畢竟自己也是想要圖財害命,如果和盤托出,即便張福能放過自己,他身旁那些家丁奴僕,用牙咬也會把自己咬死。

“舅父啊!我是真不知道外面那些是什麼人!府上這些事,真的與外甥無關吶!”黃鱷假惺惺的說道。

張福早就料到他不會那麼痛快,當即反問道:“那你爲何今日前來爲我哭喪?是誰告訴你我今日必死無疑的?”

“我!”黃鱷又一次語塞。

張福繼續說道:“城西來福酒館,你知道吧?如今櫃上還有些錢銀,加上酒館,我全都送給你!即便是把房產賣了,也夠你揮霍幾年!”

黃鱷貪婪的轉着眼珠,最後一咬牙:“此話當真?”

張福點了點頭:“一言九鼎!”

見張福親口保證,張福終於說了出來:“昨日,舅父可曾撿回了一個叫雲歌的孩子?”

“雲歌?”張福一皺眉,卻也記得自己昨天上午在府門外撿了一個孩子,但不知道那孩子叫什麼名字。

管家在一旁提醒道:“老爺,昨日撿回來的那個孩子,就叫雲歌!”

黃鱷說道:“那孩子在城東可是快燙手山芋,人人懼怕!因爲她乃是個不祥之人,能剋死周旁一切活物!城東一戶肉販收養了她,一夜之間滿門慘死,平日裡與她觸碰也會遭遇橫禍!所以我...”

聽到這裡,以張福的心智,怎能不知道黃鱷打的什麼算盤,冷哼了一聲,接過了話來:“所以你把她動到我府門外,好讓她進府剋死我全家!是嗎?”

黃鱷訕訕的一笑,說道:“舅父,我已經說出來了,您可不能食言啊!而且外面那些惡人,我的確不認識!”

張福氣的渾身發抖,怒視着黃鱷,而身旁的家丁奴僕也是聽的一個個義憤填膺,叫罵着要把黃鱷打死。可無奈渾身被綁的結結實實,只能憤怒的朝黃鱷吐口水泄憤。

黃鱷畏懼的縮了縮身子,埋頭忍受着衆人的唾沫,不敢直視衆人。

張福深吸了一口氣,哀聲痛哭:“我張福日行一善,只盼能得個善果!想不到一個不祥之人,一夜之間就剋死了我的寶貝女兒!”

衆人也紛紛流淚,不住的勸慰着張福。

張福哭着哭着,忽然想起了雲歌還在自己的府上,急忙問管家:“那孩子呢?現在她身在何處?”

管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急忙回道:“昨夜那孩子吵嚷着要去見小姐,下人們嫌她吵鬧,便將她鎖緊了柴房裡!”

說到這,管家猛地伸着脖子環顧四周,因爲這裡就是柴房,雲歌卻根本就不在這裡!

張福大急,叫道:“誰看到那孩子了?”

一衆下人面面相覷,竟是沒有一個人見過雲歌。

衆人仔細的回想着,自昨晚將雲歌鎖緊柴房之後,今天一早小姐便出了事,整個張府沉浸在哀痛之中,就沒有人想起來柴房裡還鎖着一個人。後來樂清帶人上門,將他們趕緊柴房的時候,柴房還是鎖着的。那些大漢踹開房門將他們扔了進來,當時到處都是哭喊聲,混亂不堪,根本就沒人注意那個瘦弱的孩子!

一羣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回憶着,黃鱷聽完之後,驚恐的說道:“這麼說,這麼說那孩子,已經趁亂跑出去了?”

張福怒視黃鱷,喝問道:“所以你才一直向外面張望,就是想要找到那孩子的蹤影!對嗎?”

管家急忙安慰道:“老爺莫急,昨日小人見過那孩子,沒規矩的緊!外面那些人凶神惡煞,或許她害怕直接跑出府去了,也說不定啊!”

黃鱷一臉絕望的喃喃說道:“呵,你覺得那些惡人,會放任那孩子跑出去嗎?”

管家怒不可遏,叱罵道:“住口!你這個畜生!今日災禍,還不都是因爲你!”

黃鱷從被綁的那一刻起,就一直繃着一根弦,生怕自己在張府發生什麼不測。如今,這個魁梧的漢子,終於瀕臨崩潰,癱倒在地上,哭喪着臉不斷的唸叨着:“完了,全完了!”

張福此時也害怕了,黎民百姓,本就對這些神鬼之事深信不疑,加上自己的女兒的確是那孩子進府之後便暴斃了的,張福怎能對雲歌不產生畏懼。

張福怕了,而且怕的渾身都在發抖,那些家丁奴僕見狀,更是怕的抖如篩糠。

這時,倒是管家最爲鎮靜,說道:“老爺莫慌!外面許久沒有動靜,怕是那些惡人已經掠夠了財物,離去了!還請老爺站起身來,好讓小人把老爺手上的繩子,咬開!”

聽到管家的話,張福也冷靜了下來。沒錯,此時不是懼怕的時候,跑纔是最重要的!

於是,張福掙扎的站起身來,背向管家,讓管家去咬手上的繩結。

然而,那些壯漢也不知用了什麼捆紮之法,綁在身上的繩結奇緊無比,仔細看去,甚至看不出怎麼才能鬆開繩索!

衆人從上午被關到了晚上,早就有人在不斷嘗試着掙脫,如果能咬開,早就咬開了。

管家努力的半天也不見成效,甚至因爲拼命撕咬,牙齒都變得鬆動,流下絲絲血液。可無論如何努力,繩索就是解不開!

此刻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一絲聲響都沒有,靜的像是一個死宅。

柴房裡的人已經放棄掙扎了,一衆下人聚集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商討着辦法。只有黃鱷一人,失魂落魄的蜷縮在角落裡。

想出一個辦法,衆人便急匆匆的去試。可是逐一試過之後,還是一籌莫展。

一天下來,受盡折磨的張家人,再也經受不住任何的打擊,全都崩潰了!

一時間,拜佛的拜佛,唸經的唸經,甚至還有奮力咬破別人身體,想要弄點血來辟邪!

看着亂成一團的一衆人,管家不住的安慰着大家,讓人羣不要亂。

張福的老妻已經翻來覆去的哭昏好幾回了,張福本人也呆呆的坐在地上,一臉的絕望。

和黃鱷一樣,張福也六神無主的嘟囔着:“完了,全都完了。”

管家見狀,心痛萬分,沉聲勸道:“老爺不可如此啊!這一家人全都以老爺馬首是瞻,若老爺都沒了主意,我們還怎麼活呀?”

張福呆呆的擡起頭,看着這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管家,心中一陣感動,卻又哀聲說道:“可如今求生無門,你叫我如何拿主意?”

管家急切的說道:“老爺善心日月可昭,滿天神佛怎能不知曉?冥冥中定會保佑老爺平安無事的!若那不祥之人非要剋死誰,那便叫小人去死!那些惡人若還在,便叫小人擋刀!老爺切不可失神輕生啊!”

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話語,再一次點燃了張福求生的希望,他不住的點頭:“好,好!我都聽你的!你說,此時該如何是好?”

管家想了想,說道:“此時應保存體力,好好休息!然後再想辦法,伺機逃生!”

此時張福已經把管家當做了救命稻草,不斷的點頭:“好!好!”

管家也點了點頭,高聲讓衆人不要亂,張福也加入其中,高聲勸慰着衆人。

終於,屋子裡安靜下來了。漆黑的夜空中,連一顆星星都看不到,張福和家丁奴僕坐在屋裡,不斷的想着辦法。

突然!

外面猛地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吼叫,像風,像野獸,也有點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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