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臺上燃起的大火,瞬間照亮了整個地下暗道。此時的我全身上下衣服都燒乾淨了,隻身下襠前的一塊遮羞布了。
不過我好在有以前經驗,出門時都喜歡在揹包裡裝一套換洗的衣服,所以到了這裡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穿衣服。黃巢的衣服還算完整,只是少了一件外套和一件襯衣而已。不過它的手下可就慘了,在這陰暗潮溼的地下暗道裡一件衣服都沒有。
這地下暗道裡特別陰冷。無奈之下,老易和錢木頭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了這兩人。雖說只是外套吧,但比起裸奔來那真是強太多了。
這條甬道不是很長,甬道的盡頭便是一條看起來很長的樓梯。由於這條樓梯是一直斜着向上的,所以木臺上的火光根本就找不到這裡。無奈之下我們只能繼續拿着手電筒向上摸索了。
手電筒相信大家都一定用過,射出來的是光束也就意味着只能照亮那一小塊地方。其餘的地方雖然也能看到,但是由於光線太弱根本就看不清楚。想要看清楚就必須把手電筒的光束移過去纔可以。
雖說我們現在六個人,每個人的手裡都拿着一個手電筒。可是爲了能節省一些電,我們一次只開兩個手電。畢竟這裡到底有多大誰都不清楚,我們究竟要在這裡待多久我們也不清楚。
在這種完全封閉沒有任何光線的地下,手電便是我們前進的唯一的指向。兩束手電照射着前方的路,我們便跟着手電筒的光亮向上爬。
這樓梯不是很陡但是很高,我們爬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爬到頂端。我看了看錶,現在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也就是說我們在這裡已經待了整整一天了。
在這樓梯的中央有一塊比較大的緩衝平臺,所以我們便準備現在這裡休息一晚再出發。畢竟今天已經累了一天了,這一天可是把我們幾個給折騰的夠嗆。爬上那塊平臺後,我們幾個便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準備休息。
老易躺在地上,他把自己的包裹枕在腦袋底下。他仰面望着漫無邊際的樓梯,向我問道“老崔,咱們爬這樓梯怎麼着也有半個小時了吧,怎麼還沒有爬到啊。”
“這我上哪知道去,這樓梯有多長你要不拿個尺子量量去?”
“不去,我可沒有那個閒情雅緻。我現在看着這樓梯就頭疼,一眼望不到頭啊。”
“嗨,別想那麼多了。這路得一步一步走,現在咱先休息一晚,等明天養足了精神就上去了。”
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躺在地上的時候我的眼皮子便不由自主的合在了一起。這暗道裡實在是太冷了,我不知道黃巢那兩個手下是怎麼睡覺的,反正當我睡到後半夜的時候便被硬生生的給凍醒了。
晚上睡覺之前沒有吃東西,現在肚子便不由得有些餓。於是我便開始翻自己的包裹準備搜點東西吃。翻來包裹後我卻發現,自己明明裝了很多幹糧,可是現在卻變成了一堆衣服。
我環顧四周,發現周圍的人全都裸着身子睡覺,他們的衣服怎麼會在我的包裡呢?
當時我也沒多想,便輕輕地推了推身旁的老易。這裡實在是太冷了,一絲不掛躺在地上睡覺還不得凍感冒了啊,想着想着我便不由得打了個哈欠。
我一邊揉着酸脹的鼻子,一邊推了推身邊的老易。
“老易醒醒,這麼冷你怎麼裸睡呢?”
老易睡得很死,他打着呼嚕我怎麼都叫不醒他。我又試着推了推身邊的錢木頭,此時的錢木頭身上也是一絲不掛。
“老錢醒醒,穿點衣服再睡覺,醒醒。”
錢木頭倒是沒有打呼嚕,可是我依舊叫不醒他。我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胳膊,而他只是象徵性地翻了個身便繼續睡覺。看樣子所有的人睡的都很踏實,他們的呼吸均勻倒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
既然叫不醒他們,我只好從揹包裡拿出衣服,蓋在他們的身上。揹包裡的衣服特別雜亂,所有的衣服全都揉在了一起。我只能一件件地把衣服分開,然後再將其蓋在他們的身上。
幫他們蓋好衣服後,我突然覺得肚子裡好餓。此時我的包裡除了衣服已經空空如也了,我只好翻看他們的揹包。可是翻來翻去除了老易包裡有幾塊餅乾之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拿着老易包裡的餅乾吃了兩口後,由於餅乾實在是太乾了沒有水根本就咽不下去。好不容易纔將就着把這幾塊餅乾嚥下去,卻發現這幾塊餅乾下肚引得自己更餓了。
我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他大爺的,那種發自心底的飢餓讓我心裡這個刺撓。而就在此時,我忽然聞到一股香味,一股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聞到過的肉香味。
那香味是來自於樓上,就好像是有什麼人在上面烤肉一般。那陣陣沁人心脾的肉香讓我一時間沒了思維不知道害怕,滿腦子都是烤肉的香味,我甚至都已經腦補出了那種外焦裡嫩的口感。
我感覺自己的嘴裡好像已經塞了一快手,頓時我的嘴裡是口水四溢。而就在我剛剛要咬下去的一瞬間,我忽然反應過來,原來一直刺激我味蕾的竟然是我的舌頭。
那一瞬間我忽然感覺自己好可怕,不過那種感覺便在轉瞬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爲我的鼻子裡再次傳來了一陣烤肉的芳香,那種貪婪的腦回路便再次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裡。
此時烤肉就在臺階上面,我實在是太餓了,便邁步向臺階上面走去。眼望着臺階上面是無盡的黑暗,可是那種沁人心脾的肉香真是讓我欲罷不能。
我就這樣順着那股香味向樓上走去,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因爲我只能感覺到那股肉香距離我越來越快。而當我最終走上去以後卻發現那臺階上面竟然什麼都沒有。
就在我失落之餘,我的鼻子裡便再次聞到了那股讓我神魂顛倒的肉香,而那股香味竟然是來自於老易白花花的屁股。
他大爺的,我這是餓瘋了吧。就在我苦戰之餘,我的眼睛卻一直都沒有從老易的身上移開。老易的體型壯碩,再加上奇門的鍛鍊,所以他身上真可謂是一身的滾刀肉。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老易身邊,輕輕地撥開蓋在老易的身上的衣服,我便看到老易結實的臂膀以及豐滿的胸肌。
老易的身材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他的肉質緊實,如果要支火烤的話,肯定沒什麼多餘的油脂。我幻想着老易被支在炭火,他的皮膚由白變紅的過程。那一滴滴的油脂順着他的肌膚滴落下來,那口敢肯定沒得說。
此時的老易依舊靜靜地躺在那裡,他已經不打呼嚕了,均勻的呼吸致使他的胸膛在我面前不停的起起伏伏。
我猛地搖了搖頭,伸起手來便對着自己的臉上來了一巴掌。
就在這一把掌即將要落在我臉上的時候,迎接我這一巴掌的不是我的臉,而是我的嘴。此時,心中的倫理制止我停止了對老易的幻想,於是我便開始打自己的主意。
對啊,我自己身上的肉,我吃自己身上的肉總沒有錯吧。我吃自己的肉,那塊肉到了我肚子裡我並不會缺少什麼啊,缺少的那塊肉也肯定會再長出來的。
雖說我沒有經歷過老易那樣的專業訓練,可是從小就生活在農村的我,平時幫父母幹農活也練出了一身滾刀肉。沒有老易那樣肥美的口感,但是也應該不會差多少吧。
我一邊滋滋有味地含着手指,一邊撫摸着自己緊實的腹肌和皮膚。手指在我嘴裡的不停挑動致使我的神智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我甚至一度幻想着自己在品嚐着人間美味。
我的虎牙特別的鋒利,我的手指輕輕地劃過便瞬間迸出血來。那久違的鮮血味頓時便刺激的我口水直流,我貪婪的吮吸着自己的手指。指尖的那點血很快便被我給吸乾了,於是我便劃破了另一根兒手指。
很快,手指上的這點血已經滿足不了我了。在那股血腥氣的刺激下,我的肚子咕咕作響。吸乾指尖的血後,我便準備咬下一根手指嚐嚐。可是就在我把手指伸在嘴裡準備咬下去的時候,忽然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我的虎牙傳來。
這一股鑽心的疼痛讓我一瞬間便清醒過來,我腹中的那股飢餓感便也隨之消失了。此時的我站在臺階上,我忽然聽到背後又傳來一陣機關消息轉動的聲音。
緊接着,我便看到在那片黑暗中,有一個龐然大物出現在了臺階上。由於光線的原因我實在看不清黑暗之中那個龐然大物究竟是什麼,而當它順着臺階滾下來的時候我纔看明白,那竟然是一個體型巨大的眼球。
那眼球橫跨了整個臺階,也就是說我根本就沒有躲閃的餘地。我感覺推了推身邊的老易和錢木頭,可是兩個人睡的實在太死了根本就沒有反應。
管不了那麼多了,那眼球在我的視線裡越來越大,我只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