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凌白先生會處理好的!”特護將花重新放好,“你還真是幸福,能遇到凌白這樣的人!”
我太太眼皮看着她,她一臉上盪漾起喜悅之情。
她應該沒少拿錢吧?
“他怎麼了?”
“是他將你從血泊裡抱上救護車的!一直在手術室外等你!”她說着坐在牀邊,“他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父親吧?”
我沒說話,提到孩子,我的心就那麼的疼。
“你把身體養好,還怕以後生不出孩子嗎?”她說着拍了拍我的手,“我都問清楚了,你的腿傷並不嚴重,那輛車主要是把你的孩子撞沒了!”
主要是把我的孩子撞沒了。其實,是衝着我的孩子去的吧!
我衝她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然後問覺得我一定已經瘋了,然後這股瘋已經扭曲了我的心智。以至於,我竟然,不再那麼痛了。
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恨恨告訴自己!
我不會再這麼仍由他們欺負!
一定不會!
曾經是我軟弱,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忍讓,我想要保護家人,想要保護自己。我以爲,退縮可以換來平安,至少我不會得罪別人。
可是沒有用!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
所以我晏飛差一點成爲殘廢。
所以我躺在這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這就是生活給我的。
我曾經深愛的男人,我那麼癡迷地等待的男人,早在出國的第一年就和別人好上了;
我深愛的第二個男人,一直只當我是個交易品,他不會正眼看我一眼;
所以,張揚可以肆無忌憚地羞辱我。
不是因爲他們有着優越於我的家事和背景,而是因爲,我懦弱!
因爲我懦弱!
所以我什麼也得不得!連一份安靜的生活都得不到!
所以所有人的人背叛我,利用我!
我要站起來!我不能再這麼懦弱!
我一定會,狠狠地將他們給我的,都雙倍地還給他們!
我要讓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還給他們的!
特護已經不知道在我跟前說了多久了,只知道,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她還在說着,說她老家的事,說她自己找了個什麼男人,生了個什麼樣的女兒。
“阿姨,我困了!”我打斷了她的話。
她顯得有點不高興,許是已經聽出來,我根本就沒有聽她在說話。可是我知道,她不會表現出不滿,更不敢怠慢我。
因爲凌白。凌白應該給了她不少好處,所以她才這麼奉承他。
“我去把簾子放下來!”她說着起身去關窗簾。
每個醫院的單人
病房都是很貴的,貴倒不是重點,重點是很難能住的上。
對凌白而言,這些都不是問題。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我閉上眼睛開始休息。只是一閉上眼睛,我的手便會不由自足地覆上自己的小腹,那裡,空空如也。
只是爲什麼,我總是覺得那裡有個小生命,正在茁壯地長大?
他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
我閉着眼,眼淚依然從眼角滑落。
我到底還是失去他了,永遠地失去他了。
再次醒來,是被特護阿姨叫醒的。
“丫頭,有人來看你了!”
我睜開眼,看到的是她俯下身看着我的臉。
有人來看我?誰會來看我?難道凌白還告訴了別人嗎?
我看向了她的身後。那裡,果然站了兩個人。
是兩個。
藍希,和柳笑笑。
沒有張揚。
沒有她!
我疲倦的身體猛地驚醒,然後反射似地坐起身來。
“小心小心!”她慌忙按住我,“不要把枕頭弄掉了!”
我顧不上那麼多,看到她們,我的心底的恨意再一次迸發出來!她們竟然有臉來看我!
“我們聽說你出車禍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你!”藍希說着將手中的水果籃放在我眼前的桌子上,“真的很抱歉,現在纔過來!”
柳笑笑緊接着將手上的鮮花也放在了桌上。
特護阿姨仔細地檢查了我的輸液針有沒有出來,直到放心之後才允許我坐起身來。
“我還要爲上次的事跟你道歉!如果我可以早一點說的話,也不會讓你受這麼大的罪!”藍希說着臉上的表情也跟着愧疚起來。
“你裝的挺像的!”我笑着說,“不過我依然很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出手相救,說不定現在就沒有我了!”
“你怎麼說話的!我們希希今天能來看你,就已經給足了你面子!如果不是你,張揚就不會到現在還被關在家裡!”柳笑笑不滿地說,“我還以爲你被裝殘了呢!看你好的很呢!”
張揚兩個字像是兩根毒刺扎進了我的肉裡。
這兩根毒刺毒死了我的孩子!也毒死了我!
“是嗎?她到現在還關在家裡嗎?”我冷笑一聲問到,“那她豈不是無聊死了!”
“笑笑,你別說話!”藍希白了柳笑笑一眼,“晏陽,你不要怪張揚,她當時真的只是一時生氣,坐起事來完全不顧慮結果!好在李徵洋現在已經沒事了!”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我聽說你的腿傷並不嚴重,可是還是做一場手術,現在恢復的怎麼樣了?”
她關心人來的樣子,真的挺成熟的。到底是大家閨秀,什麼角
色都能駕馭的住。
“唉,可不是呢!剛剛好丫頭的闌尾炎犯了,正在疼着,就沒有擡注意前後的車,又碰上個新人女司機,所以就犯了這事了!”
特護在一旁解釋說。
然後我愣了愣。闌尾炎犯了?誰說我闌尾炎犯了?我什麼時候得闌尾炎了?我不解地看着她。她看了看我,衝我擠了擠眼睛。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還是先將計就計吧。
“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應和着說。
“早知道這麼簡單的事,我們就不過來了!”柳笑笑在一旁無趣的說,“還不如去看張揚的!被關了三天了,她一定無聊死了!”
“沒什麼大礙就好!”藍希這才鬆口氣,“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我要愧疚死了!那天早上看到你疼的暈過去,當時我就應該送你進醫院的,都怪我當時事情太多了!”
“多謝你了,藍希小姐!真是難爲你了!這麼忙還爲我*操碎了心!”我不客氣地回敬她。
“希希,我看我們還是走吧!她根本就是個不識好的人!被車撞了也是活該!”柳笑笑說起話的時候,總像是不經過大腦,可越是不經過大腦的話,越能在當時讓人很不爽。
“晏陽,我真的很抱歉!”
我盯着她的眸子,那裡閃爍的液體似乎是真的想要告訴我,她是多麼的自責,多麼地關心我。
可是我忘不了那天晚上她給我的那一巴掌。
她告訴我什麼叫蛇蠍心腸。那一刻我才知道,她纔是這三個人中最惡毒的那個。
她僞裝的那麼好,爲什麼偏偏要在那個時候跟我撕破臉皮?
然後又要給我求情?
是不是因爲撕破臉皮之後發現事情出了變動,所以,她不得不重新批迴人皮?
我看着她那雙眼,細看之下,顯得那麼的虛假。
她到底還是僞裝的不像。
“不送了!”我冷淡地說。
她便不再說什麼。逐客令已下,她沒有再堅持的理由。
柳笑笑拉着藍希離開了。
她們走後,我看着特護阿姨,她剛剛爲什麼要撒那個謊?
特護阿姨慌忙追出去,將門關上。
“凌白先生說了,你流產的事誰也不能說!”她一邊走向我,一邊解釋。
“醫院那麼多人,怎麼會沒有人知道?”我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她搖了搖頭。
他怎麼可能堵得住那多張嘴?即使醫生不說,護士呢?這種事,怎麼能瞞得住?
“不過我聽說,大家都知道了!”她自言自語地說,“他讓我幫撒謊,那就撒謊唄!我只負責幫你撒謊,別人信不信我就不管了!”
他到底在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