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絕 色 元 帥

高高的城牆之上,此時立着一個身着黑袍的男子,墨發如雲,那張臉美得如夜色中的一朵曇花,可是那份猙獰狠厲破壞了他的美感,他陰驁無比的望着夜色之外的城牆,只見遠處屍橫遍野,血染蕭牆......

這一戰,他再敗,斷送了十多萬的兵馬,他聰明一世的人,今日終於嚐到了作繭自縛的苦果,做夢也想不到,石城竟然和這女人連手,使了一個反攻計,殺了他手下的兵馬。

難道天要亡他,是做孽太多了嗎?

花文博仰首望天,站在他對面的陳塘關的將士動也不敢動一下,就怕刺激到這男人,他的手裡提着的一個小孩子,正是元帥的女兒。

小魚兒在半空晃動着,小臉嚇得煞白,心裡忍不住的罵娘。

花文博,你個死男人,姑奶奶有恐高症,你要殺就殺,別折磨我啊,想着,睜開眼往城牆下望,觸目驚心的紅,還有那些層層疊疊交錯在一起的屍體,令人越發的膽顫心驚,不過自已落到這男人手中,必然沒有好果子吃,如果這男人利用自已來威脅孃親怎麼辦?

小魚兒正在心中百般的算計着,高大地城牆另一端已走過來一堆的人,爲首的正是弦月的主帥青瑤,雖然看不清她的神情,但是她周身的冷冽,呼吸急促,眼神深幽得看不見底,任誰都可以看出來,她很緊張,一眼看到花文博的舉動,失聲大叫起來。

“花文博,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傷害小孩子?”

花文博掉頭望向青瑤,陰森森的露出一嘴的白牙,譏諷的冷哼:“你應該知道我向來就是個不擇手段的人,和我說這些沒用,現在我只給你兩條路走,一,你女兒死,二,你死。”

他的話音一落,站在青瑤身後的一堆將士,同時失聲叫了起來:“元帥,不要啊?”

他們可不願意看到元帥出一點差錯啊,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小魚兒死啊,這一瞬間,什麼念頭都想過了,就沒有一條兩全的。

暗夜中,小魚兒陡的睜開眼,尖銳的叫起來:“你個瘋子,要殺就殺,就殺我一個人好了,爲什麼還要殺我娘,就算我娘死了,你會好心的放過我嗎?”

小魚兒的聲音一響,青瑤一怔,她這是在提醒她啊,即便她真的聽了花文博的話,這個陰險的小人,也不會放過她的,所以何苦再一條人命。

花文博一見小魚兒壞了他的好事,惱怒的一伸手,拍的一聲,一巴掌甩在小魚兒的後腦勺上,小小的身子在城牆之中晃盪了半天。

小魚兒完全不理會花文博,也不叫疼,她的眼裡包着淚花,哽咽的叫起來。

“娘,你一定要幸福,就算我見不到了,你也要幸福,我會祝福你的。”

她一言落,陡的朝抓着自已的一隻手咬去,雖然小,但是力道卻是十足的,花文博沒想到這種突發的狀況,而青瑤和身後的一干人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一愣之下,花文博已疼得甩手,小魚兒的身子直往下墜,而母性的本能,使能青瑤在同一時間如流星奔月般的竄出去,直往小魚兒下墜的地方飄去。

花文博逮住了這一瞬間的空檔,一掌朝青瑤的後胸拍了過去,而同一時間銀軒躍了起來,銀劍的寒芒生生的化解了那一掌的威力,可是仍然打在了青瑤的胸後,卻加快了她的墜速,使得她一把抱住了小魚兒,隨之而來的,是噴灑出來的鮮血,在夜色中如妖異的生花。

“娘,娘,你沒事吧?”

小魚兒急切的叫了起來,母女兩人在空中下墜,青瑤搖了一下頭,緩緩的開口:“我沒事。”

是的,銀軒的劍氣化解了那掌力,雖然她吐血了,但還不至於有性命危險,這一點她很清楚,風撩起長髮,薄紗滑落,露出她半邊紅斑的臉,而高牆之上的安定峰和手下的人,早已受驚的大叫起來,幾個人領先緊隨其後從高牆躍下去。

城牆之上,銀軒的心很痛,周身嗜血,長劍一指,如閃電,如驚雲,飛快的撲了上去,花文博臉孔陰暗的望着銀軒,脣角浮起似笑非笑。

“你是誰?爲了一個醜女人和我做對,她有什麼好的?”

他說完,眼看着長劍席捲着凌厲的劍花刺了過來,飛身掠開,這個男人的武功高深莫測,他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若想全身而退,只有逮着機會溜走,但是銀軒哪裡給他任何的機會,想到瑤兒此刻的受的苦,他心內的好似被鈍器狠狠的撞擊過了,疼痛難忍。

“你不但給她下蠱,還想殺她,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銀軒下手越發的狠厲,長劍好像注入了靈氣般的嗜血無比,快如蛟龍,霸氣十足,一出手便直奔花文博的下盤而來,花文博大驚,忙護住下體往後退,身爲男子若沒了下體,即不枉爲人,一招躲過,他忍不住狂妄一笑:“試問天下間有幾人能真心真愛,知道那醜顏蠱如何解,只要真心之人的一滴血,便會解蠱,反之,如若此人有一點的不真心,那蠱不但不解,反蠱其心,令她痛心而死。”

他說完哈哈一笑,在他的認知裡,這真心何來,只是渺談,所以那女人只能當一輩子醜人了。

銀軒聽了他的話,也不理會他,招式變幻莫測,長劍再次攻了上來,虛晃一招,卻在他忙於應付的時候,劍鋒陡偏,竟生生的奔他的臉頰而來,一劍下去,只聽得暗夜之中,響起他悽慘如悲鴻的聲音,身形飛快的往後退,一隻如玉似的手捂住自已的半邊臉,血從半邊臉上滴落下來。

他,一向自喻丹鳳第一美男的花文博,竟然被生生的廢了如花的容貌,不但是廢了容貌,連帶的一隻眼睛也廢了。

可就是這樣,銀軒也不打算放過他,整個人再次如蒼鷹撲了過去,誓下讓這個男人不得好死。

正在這時,城牆之下傳來安定峰的聲音:“元帥,元帥?”

其聲悽慘,銀軒心內一怔,人已分神,而花文博逮住這空檔,飛快閃身溜走了,銀軒望着漆黑的夜,哪裡還顧得了那受了重創的花文博,飛快的躍身跳到城牆之下,只見夜色中,青瑤緊閉着眼睛,脣角有一抹血跡,再加上她臉上的紅斑,越發的磣人,可是銀軒看不見她臉上的醜斑,只心疼她所遭受的苦,上前一步抱起她的身子。

“走,回城,她不會有事的,只是受了內傷,我會給她療傷的。”

身如大鵬般的躍起,黑色的披風,好似漫天的黑雲,遮住了一切光明,等到衆人反應過來,哪裡還有半個人影。

大家起身,只見城門之下,一片慘不忍睹,屍體重重疊疊的堆放在一起,還有一些沒熄滅的火花在風中輕搖。

雖然他們這一戰勝了,可是想到元帥受了重傷,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每個人心情都無比的沉重......

陳塘關軍機大營的後邸,青瑤的房間內,銀軒正在爲她運功療傷,其實青瑤的內傷還不足以致命,因爲他的劍氣化去了那一掌的威力,並不會造成她的生命之憂,可是看着她所受的這等苦,他的心頭便沉痛無比,剛纔若是再慢一點,這想法令他後怕不已,周身流竄過涼颼颼的冷意。

青瑤的臉很蒼白,汗水順着鬢角流下來,粘連着一部分的髮絲,整個人看上去孱弱無力,這樣子的她,再不是生龍活虎的那一個,這樣的她卻恨恨撞擊着他心臟,讓他感覺到疼痛。

銀軒的內力渾厚,源源不斷的輸送進青瑤的體內,讓她覺得很舒服,暖洋洋的都不願意睜開眼了,但是她知道銀軒在給她療傷,他一定很擔心,爲了讓他安心一些,青瑤虛軟的睜開眼睛,脣角勾出一抹笑意,緩緩的開口:“我沒事,你別心急。”

“嗯,”銀軒一收手,摟過她的身子,修長的大手細心的幫她順着臉上的髮絲,動作輕柔呵護,小心翼翼的好像是最診貴的寶貝,眼瞳陡的幽深,慢慢的開口:“你累了,休息一會兒吧。”

“好。”

青瑤虛弱的點頭,靠在他的胸前沉沉的睡去,朦朦朧朧的想着,原來要強的自已也渴望一個可以靠的胸膛啊。

銀軒等到青瑤睡熟了,想起先前花文博所說的話,她的醜顏蠱其實是可以解的,只要真心相對的人一滴血,便可解她的蠱,如果那心有一點雜質,她就會被反蠱其心,身受其害。

他的血可以嗎?銀軒伸手摟着她,反問自已。

他自信自已的血是最有效的解藥,因爲他的一顆心啊,似乎都在她的身上了,兩個人相處得久了,越來越無法從她的光芒中抽身出去,那些外貌都不重要了,可是他知道她在意的,要不然也不會在臉上罩了一層白紗,女人天生都是愛美的。

銀軒的眼神深幽起來,脣角勾出笑意,舉起手湊到自已的脣邊,用力的一咬手指,血溢出來了,他毫不遲疑的把手伸進她的嘴裡,血漫延進她的口腔裡。

而她對這些卻一無所知。

真心的人付出的愛,是不求回報的。

他只希望她開心幸福,她知不知道,都不重要。

他收回手,執起她的柔夷,緊貼着自已的臉頰,慢慢的一字一頓的輕喃,瑤兒,此生要幸福,如果我能給你的,即便負了天,我也會給你,如果我給不了你的,希望餘生,能有一個全心全意對你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笑,心不是不痛,而是太痛了,可是冥冥中很多人,很多事都是註定了,他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最後。

他眼神注滿了柔情,緊緊的摟着她,低低的嘆息。

可是瑤兒,你知道我的心願嗎?我想知道你的前生,你真正是誰,我想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不是屬於沐青瑤的,而是真正的你的,我知道那纔是真正的你......

銀軒緊摟着她,看了一夜,說了一夜的話,親眼看着那紅斑慢慢的從她的臉上退去,一點一滴的變成完美透明的肌膚,小巧的臉,就像一片馨香的花瓣,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眼線,溫順安靜着的時候,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裡呵護,不忍放手,放手時該有多痛呢?

天微亮時,銀軒把她放好,自已悄無聲息的離去,回房間休息。

一大早,小魚兒便奔進了青瑤的寢室,昨夜她一直守在外面,快天亮的時候,終於睡着了,莫愁把她抱進房間休息,可是她一靠牀再次醒了過來,生怕孃親出什麼事,如果娘真的出事了,她絕不會獨活的。

寢室的大牀榻上。

白色的褻衣,服貼的契合着她玲瓏細緻的身材,如墨的長髮分散在繡枕上,好似一朵盛開的花,那張臉,眉若輕柳,長長的睫毛密密厚厚的覆蓋着,掩去了徹骨的寒芒,傲挺的小鼻子,可愛粉嫩的脣,那肌膚光滑得像錦緞,更像上等的寶玉,整個人美得就像上帝的寵兒,哪裡有半點紅斑,這是怎麼回事?

小魚兒懷疑自已看錯了,拼命的眨巴着眼睛,最後確定眼睛沒問題,不由朝屏風外面開口叫:“莫愁,快進來,快進來。”

外面的人以爲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閃身進來,只見小魚兒張大嘴巴,指着牀上的主子,莫愁和冰綃心下一緊,以爲出了什麼事,飛快的擡首望過去,很快也怔住了,主子臉上的紅斑不見了,她竟然不治而愈了,真是太神奇了,爲什麼會這樣呢?

寢室中,三個人同時眨巴着眼睛,久久沒出聲。

不過小魚兒先前的喊叫聲,已驚動牀榻上的人,她慢慢的睜開眼,那是怎樣晶亮的一雙眼睛啊,閃爍着珍珠璀璨的色澤,又帶着海一樣深幽的暗芒,微微蹙了一下眉,人美,連這個簡單的動作,看上去都是優雅至極的,再加上她自身冷然的氣質,只消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視線了。

“怎麼了?”

青瑤緩緩的開口,內力流淌,昨兒晚上銀軒給她輸力,一夜過來,她竟感覺不到異樣,只是奇怪屋子裡的三個女人,都張大嘴巴好像見了鬼的,不由奇怪的摸了摸臉,她臉上怎麼了?是紅斑更難看了嗎?

“主子,出怪事了,”

莫愁走到一邊的梳妝檯上,拿來銅鏡,遞到青瑤的面前/。

青瑤下意識的迴避了一下,自從中蠱以後,她很少照鏡子,因爲古代的鏡子本就有些模糊,再加上自個臉上磣人的紅斑,在銅境中,更加的駭人,她自已都不想嚇自已。

但今兒個,莫愁怎麼這麼沒分寸呢,青瑤暗惦量,雙眸隨意的瞄了一眼,只見銅境裡的女人,面若桃李,俏目婉轉,麗質天生,哪裡有什麼紅斑,青瑤疑惑的摸了摸鏡子:“這沒問題吧。”

“沒有,主子臉上的紅斑真的沒有了,好端端的不見了。”

“是啊,娘,你好漂亮啊,”小魚兒興奮的衝到牀邊,伸出手摸她的臉,這下孃親不用再以薄紗罩臉了,還是美美的孃親。

“真的沒有了?”

青瑤立刻高興起來,重新拿起銅鏡細看了一遍,沒錯,確實是自已的臉,白晰光滑的肌膚好似玉一般透明,一點暇疵都沒有,別說那麼大的紅斑了,這真是太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青瑤在高興之餘,不免的疑惑,仔細的想昨兒晚上的事情。

銀軒幫助她運力療傷,而後她太累了,便靠在他懷裡睡了一會兒,後來她睡着了,根本沒發生什麼不正常的事啊,難道說是銀軒解了她的蠱,這也不可能,花文博和她是死對頭,怎麼會給她解藥呢?

青瑤想得一頭霧水,最後不想了,擡首望着寢室中的莫愁和冰綃:“銀軒什麼時候回去的。”

“天微明的時候,屬下看他太累了,這會子應該在休息。”

“嗯,今兒個別打攪他,”青瑤關切的吩咐,冰綃點頭,莫愁上前侍候着主子起身,現在的她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的了,本來就是一個**的女人。

不過今兒個的她,只怕讓軍中的人大吃一驚,誰會想到主帥竟是個貌美如花的女子,還如此的年輕。

不過安將軍和另外幾個副將才應該是最驚訝的一個,因爲昨兒晚才目睹了主子的真容,今天便冒出來一個天仙似的人兒,莫愁想到這,便抿脣笑了兩聲。

青瑤懶得理會她,收拾好一切,淡淡的吩咐下去:“把早膳送過來。”

“是,”莫愁到門外吩咐把早膳準備進來。

青瑤又望了望冰綃:“你去通知安將軍他們,立刻到軍機營正廳商討事情。”

“是,”冰綃也退了下去,房間裡只有小魚兒,小魚兒見沒人了,擡起潮溼的眼睛:“娘,對不起,害得你受傷了。”

其實昨**是抱了一死的決心的,她不想讓娘受到半點的傷害,而那個男人陰險狠辣,只怕會對娘不利,所以唯有她一死,纔可以保全住娘,只是沒想到娘會拼死救她一命。

“你說什麼呢?小魚兒,你可是我的女兒,我生出來的,我怎能眼睜睜的看着你死。”

“謝謝。”

小魚兒的眼淚滑落下來,垂着腦袋,青瑤伸出抱起她,放到桌邊的凳子上,溫和的開口:“保護你是我的責任,是我把你生出來的,以後你別總想着這些,如果真的心疼我,將來就加倍的孝順我吧。”

“嗯,我會的。”

小魚兒用力的點頭,她一定要讓她幸福快樂的活一輩子。

兩母女說着悄悄話,莫愁領着營中的兩個小丫頭把早膳端了上來,一一擺放在桌子上,莫愁吩咐了小丫頭下去,房間裡沒人的時候,莫愁拿出銀針,在每樣菜裡試了一下,最後確定沒毒,才緩緩的開口。

“主子,請用早膳。”

“嗯,我知道了。”青瑤點頭,示意莫愁一起坐下來吃點,莫愁也不講究,她跟着主子這麼長時間,她的稟性已是深黯了的,很多時候,是個隨和的人。

用完了早膳,青瑤領着莫愁和小魚兒往前面的大廳而去。

一路上很多人望過來,眼中閃過難以置信,若不是看見青瑤身側的莫愁,還有小魚兒,大家都懷疑眼睛花了,一向以面紗罩人的元帥今日終於露出廬山真面貌,竟是如花似的美貌,不過即便她長得驚人的美,卻沒有人敢隨意的褻瀆她,因爲她周身罩在一層寒冰之中,冷冽無比。

軍營大廳,門外守着的士兵,毫不例外的再次驚了一回,最後想起什麼似的恭敬的開口:“元帥,安將軍和其他的將軍都到了。”

青瑤微點了下頭,跨上石階,走進了大廳。

大廳中,本來正說話的人全都望了過來,一瞬間集體張大嘴巴,忘了喘氣兒,直到安定峰的疑惑的聲音響起來:“元帥,是你嗎?”

青瑤點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衆將,那冷冽嗜殺的眼神果然是元帥的眼神,大家誰敢直視,飛快的垂首。

青瑤步伐優雅,不緊不慢的走到安定峰的面前,脣角扯了一下:“安將軍認爲有人能冒充得了本帥?”

“可是昨兒晚上?”

安定峰想起昨兒晚上元帥的臉上是有一塊紅斑的,這會子哪裡有啊,纔會深覺奇怪,青瑤淡淡的笑了一下:“我是中了花文博的醜顏蠱,現在蠱消失了,就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原來是這樣。”

衆人呼出一口氣,擡首望向上首的女子/

元帥長得真是太美了,這麼美的女人,還有着這樣精明的頭腦,看來弦帝的眼光不錯啊。

衆人心裡嘀咕着,面上可沒表現出來,這女人雖然長得美,可是那美卻溶合了更深一層的東西,冷得好似寒冰,嗜血之氣充斥在上方。

“今日讓大家過來,是有事要商量,昨兒晚上我們再次打贏了一仗,那花文博也受到了重創,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現在化城兵力不足,事不宜遲,必須立刻拿下化城,我們就控制了丹鳳國的南大門。“

“是,末將等聽令。”

安定峰領先抱拳,餘者皆站了起來,齊刷刷的望着上首的女子,如此賞心悅目的元帥,還真是令人心情愉快呢?

“此次攻打化城,安將軍全權負責吧。”

“是,”安定峰立刻垂首領命,現在化城已沒有多少兵力了,只要她們一攻,必破。

正在這時,有小兵從外面跑了進來,撲通一聲跪下來:“報,元帥,化城有人送信過來了。”

“拿過來,”青瑤冷冷的開口,下首的小兵立刻把信呈了上去。

莫愁接了過來,遞到青瑤的手上,只見她打開信看了一會兒,眉頭不自覺的舒展開來,脣角勾出笑意,眉眼如畫,示意莫愁把信拿給安將軍看看,安定峰接信看了起來,神色間有着難以置信,最後再從頭看了一遍,眉間立舒展開來。

大廳裡,其他的將軍們,看到主帥和將軍都是一臉的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陸戰雲心急的站起身問:“將軍,怎麼了?”

安定峰緩緩的開口:“這是化城知府連同地方上的官員送來的降書,化城自願歸順我們。”

“不戰而降。”

幾道聲音響起來,大家好像聽到天方夜潭一樣,可是仔細的想了想,反而覺得化城的知府是個有城府的人,這種時候不降只有死路一條,降反而保有一線的生機。

“看來是個聰明人,”青瑤淡淡的挑眉,只是連她自已也沒想到,經過陳塘關一戰,她的名聲大噪,天下人皆知,那化城的知府又不是傻子,怎會不降。

“真是太好了,不過我們不能大意,”青瑤冷冷的開口,也許這化城的人只是拖延時間,她們可不能大意失荊州。

“是,”下首一片輕應,青瑤望了一眼下首的幾名副將,她們很快就會北上,這裡給得實可靠的人來打理。

“黃木楊聽令,”

黃木楊一聽元帥喚他,立刻出列,恭敬的跪下。

“本帥任命你爲陳塘關的主將,從今日起你領五千兵馬,留在陳塘關,好好整頓陳塘關的兵力,朝廷很快會派一部分兵力過來。”

“是,屬下領命。”

黃木楊很高興,恭敬的領命,雖然五千人馬有點少,但是陳塘關內部有兵馬,他可以重新培養兵將,而且對面石城的人可以隨時調動,後面化城也有自已的人。

“陸戰雲聽令,”

陸戰雲立刻站了出來,經過陳塘關一戰,他已成熟悉穩重得多,沉穩的出列,跪在地上抱拳候命。

“現在升你爲總兵,駐守化城,同樣給你五千兵將,朝廷很快會撥人馬下來,你好好鎮守化城。”

“是,末將領命。”

陸戰雲很高興,沒想到他們都得到了重用,青瑤掃視了一眼別的副將和參將,每個人的眼瞳都散發出栩栩如輝的光芒。

青瑤脣角勾出淡笑:“今後還會重用很多人才,你們有實力都發揮出來,亂世出英雄。”

“是,末將等聽令。”響聲在大廳竄過。

陳塘關和化城已收服,青瑤派人送信給爹爹,讓朝廷撥人手過來,配合黃木楊和陸戰雲,相信很快便會有人過來了。

而她們稍作休息,將繼續北上。

因爲陳塘關和化城被奪,其他的國家眼紅不已,丹鳳國現在不是面臨着一家的問題,幾個周邊的國家同時開始動手了。

雲倉國和青羅國連手搶了丹鳳國的兩座城池。

那上官昊哪裡還坐得住,也搶了一座城池。

丹鳳國一下子失去了五座城池,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女皇一下子蒼老了幾歲,滿頭的白絲,這時候花文博竟然回宮了,跪在女皇的面前祈求她的原諒,自已沒有保住陳塘關,還丟了化城。

女皇狠厲的眸子冷盯着他,自已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毀在這個男人手上了,他先前美若謫仙的容貌再也沒有了,猙獰得讓人害怕,一道長長的疤痕從眼角往下順延着,猙獰至極,一隻眼已毀掉了,粘連在一起,駭人至極。

“你竟然還有臉回來?”

女皇的聲音陰森森的好似從地獄中冒出來一般,冰涼得沒有一丁點溫度。

“失了陳塘關和化城,連帶的五皇女也喪命了,這一切難道不是你整出來的,如果不是因爲你,那弦月的皇后怎會對丹鳳國下手?”

此刻的女皇完全失去了理智,眼神赤紅,妖魅駭人。

花文博幽深的眼神一點一點的冰冷下去,他的臉毀了,他比任何人都難過,痛苦,而且失了陳塘關,也非他所願,沒想到到最後,這女人竟把所有的責任推到他的身上,猙獰的面容上,那疤痕越發的磣人。

“女皇,我只是沒想到沐青瑤那個女人如此厲害。”

他說,低喃起來,一物剋一物,也許他的報應真的要到了,要不然爲何一遇到那個女人,便什麼都完了,他的榮華富貴,他的夢想,什麼都沒有了,現在連僅有容貌也盡數的毀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一個後宮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現在來說不知道,你害得朕成了一個亡國之皇。”

女皇帝好似看到了自已的未來,哪裡還有臉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越想越恨,飛起一腳踢過來,花文博哪裡敢躲,直直的受了一腳,被女皇踢飛出去,撞在牆上,落到地上,掙扎了一下,脣角溢出血來。

最後他竟笑了,原來這個女人比他還要無心,一直以來對他的寵愛,只不過是把他當玩物一般,他還以爲她能多少顧念着一些夫妻的情分,必竟他們生活了二十多年,到頭來,卻發現最狠的那個不是自已,他怎能不笑?

他一笑,女皇更加的憤怒了,朝外面大叫起來:“來人啊,把這禍亂的妖男拉下去砍了。”

“是,”立刻有如狼似虎的御林軍衝了進來,直撲向花文博,花文博動也沒動,任憑這些人拉他出去,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爲另外一件事,否則這麼幾個人即能傷得了他分毫。

正在這時,書房門外走進來一個人,纖纖柔柔的姬雪。

她小心翼翼的跪在書房正中:“母皇,姬雪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死。”

“你還有你,就是你們毀了朕的大業,”女皇氣得口不擇言,心血攻心,眼睛一翻往一邊倒去,一旁的幾個御林軍,還有女皇的貼身侍婢嚇得大叫起來:“女皇,女皇,你怎麼了?”

姬雪和花文博相視一眼,兩個人隱暗的一笑,看來天不亡我啊。

姬雪飛身撲到女皇的身邊,撥開衆人,尖銳的叫起來:“快,立刻傳御醫,快點傳御醫。”

自已一伸手抱起女皇,往寢宮閃去,一時間,衆人手忙腳亂,四處衝撞,這時候,一直站着的花文博的聲音陡的響起:“安靜一些,安靜一些,別慌亂,別慌亂,來,深呼吸,別緊張.......”

他的聲音好像有魔力一樣,先前慌亂不堪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目光渙散,連請醫問藥這種事也忘了,似乎把女皇的事忘了一般。

寢宮之中,姬雪飛快的放下女皇,就在這一路顛簸之中,女皇竟然醒了過來,一看到姬雪,眉便蹙了起來,嫌惡的開口:“你留在這裡做什麼,滾出去。”

姬雪本來心腸軟了一些,雖然這個女人不是她的親身母親,可是她叫了二十多年的母皇,也當她是親生的母親了,現在要殺了她,心裡難安啊,可誰知這女人一睜眼,竟然說出這種可惱的話,眼神一暗,陰冷的笑便掛在脣邊。

動作俐落的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沫,塞進女皇的嘴裡,女皇睜大眼睛,怒瞪着她,拼命的搖頭,可惜卻掙不開姬雪的那隻手,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使得她呼吸困難,張大嘴巴,那粉沫便全嚥了進去,姬雪等了一會兒,只到女皇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才失聲朝外面叫了起來。

“來人啊,來人啊,御醫呢/怎麼還沒來?”

寢宮外面,立刻有人去找御醫,而書房內,花文博氣定神閒的揮了揮手:“女皇病重了,還不快去招御醫。”

那幾個人一怔,似乎剛纔的事只是一瞬間發生的,根本不疑有她,飛身去請御醫,有人去通知朝中的大臣。

很快,御醫過來了,大臣也過來了,皇室的子女也趕了過來。

寢宮之內站滿了人,衆人一起望着那御醫,只見他眉凝結起來,最後無力的搖了搖頭:“女皇仙逝了。”

一聲落,寢宮之內響起了柔緩的哭聲,姬雪撲在女皇的身上。失聲叫起來。

“母皇,是女兒不好啊,不該去請罪啊,害得母皇心急而亡啊。”

皇太女姬雪哭聲如雷,寢宮之內,齊刷刷的跪了一地,哀鳴聲一片。

一代梟女,最終卻死於皇室內鬥之中,女皇就這麼被謀害了,還在神不知鬼不覺之中/。

女皇一死,又沒有立遺召,理所當然的皇太女姬雪登位。

不過對於女皇的死,衆人都覺得奇怪,因此很多大臣不贊成姬雪登位,連名上書,讓六皇女登位。

可惜這建議一起,爲首的幾個大臣便死在家中了,連帶的六皇女也變成了啞巴,這一切不言而喻,整個鳳蓮城籠罩着血風腥雨,人人自危,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丹鳳國是真的要亡了的。

姬雪順利登位,成了丹鳳國的新女皇,新皇一登位,便調重兵,阻止沐青瑤她們北上......

深冬,大雪紛飛,天地一片蒼茫,青瑤身着一件紫色的斗篷,悄然立在長廊之上,長廊外,一枝寒梅伸出來,傲然的綻放出花朵來,鮮豔奪人。

茫茫白雪中,傲骨箏箏。

身後有人靠近,銀軒無聲無息的走過來,他穿了一件大氅,並排站在她的身邊,看着廊外的紅梅。

“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

青瑤即興起,隨口而吟,身側的銀軒脣角一勾,讚歎之聲起:“好一句恥向東君更乞憐,把寒梅的傲骨盡現出來,好詩,好才情。”

青瑤本來是隨口而吟,可聽着身側人的真心讚歎,不由得心虛,這哪是她的詩啊,只不過即興起,拿來用一下罷了,轉身往室內走去:“今時的大雪來得可真早啊,梅也開得早,來年的春時也會早,好年好景頭啊。”

“是啊。”銀軒跟着她的身後進了屋,小魚兒穿着着夾花團子的棉襖,像個小圓球似的滾了過來,過了年,她就三歲了,越來越大了。

“孃親,孃親。”

她和青瑤的感情真正的好,比一般的母子還要親熱,因爲她們不但有母子的血液,還是自已人,有時候說些自已人的話,心裡纔不會那麼寂寞。

“怎麼了?”

青瑤看着一團影子撲過來,只得伸出手接住她,往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這時候,大將軍安定峰從門外走了進來,身上還有些雪花片子,一走進來,恭敬的抱拳:“元帥,看來我們只能在此過年了,要想北上,只能年後了。”

她們歷時五個月,已搶了丹鳳國的六座城池,一路向北,銳不可擋,而且人家一聽到她們來了,很多城池自動降了,因爲打,只有死路一條了。

弦月朝廷中又增派了五萬兵馬過來,她們手裡的兵馬越來越多了,衆人信心更足了。

誰知道此刻被困在黛城了,因爲黛城後面是一條山道,大雪封道,兩邊是陝谷,陡而險峻,路面又滑又陡,她不能拿將士們的性命冒險,因此所有的人都阻紮在黛城內,休生養息,待到來年,大雪溶化,便過山道,往北,再過去不遠,便到丹鳳國的京城鳳蓮城。

青瑤的眼瞳中青光閃爍,花文博,我要看看你躲到哪裡,不管你躲在哪裡,我都要把你掏出來。

還有姬雪,那個殺姐的女人,最終把手伸到了女皇的頭上,這完全是女皇自找死路,也不想想,這樣一個膽敢殺姐的女人,當然敢殺她,可惜她大概到死才明白這個道理,可惜後悔也沒有用了。

“坐下來吧,既然沒辦法北上,就讓大夥安心的在黛城過個年吧,本來背井離鄉的,就夠淒涼的了,青瑤緩緩的開口,而她似乎沒有這種遺憾,小魚兒在這裡,而銀軒也在這裡,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們其實是一家人。

“好,那我就傳令下去,派專人去辦年貨,殺雞宰羊的過個好年,年後再出發?”

安定峰請示,青瑤點了頭,安定峰便領命下去了。

廳上,青瑤想起小魚兒心急火燎找她的事,忙出聲問她:“你先前找我幹什麼?”

“我一起來沒看到你,本來想約孃親去賞梅的,誰知道你都賞過了/。”

小魚兒嘟起嘴巴,她又長高了一點,那嘴臉和皇上越發的像了,就好像一相模子脫出來的,青瑤感嘆着,掉頭望向一側的銀軒,他深幽的眼睛正好望過來,裡面是一汪海,分辯不出任何的內容。

這一年,黛城的冬天很冷,青瑤和小魚兒等人不敢輕易出門,人真是奇怪,明明連那麼大的戰爭都不怕,偏偏怕冷,寧願宿在屋子裡,也不願意走出去。

軍中,將士們休養了一番,精神恢復了不少。

新年的那一天,在寬大的廣場上,架起了幾大口的鐵鍋,煮了肉,還有酒,大家盡情的吃喝,當然還有一部分兵力是禁止喝酒的,青瑤也陪着大夥兒吃喝了一番,至晚上方回去。

雖然不在家中,但卻過了一個別有滋味的年,而且行軍大仗的人,原就沒有年可言,因此這年在每個人的心頭留下了很深的印像。

年後,開始整頓兵馬,準備北上,攻打鳳蓮城,與此同時,有消息源源不斷的送到青瑤的耳朵裡。

上官昊果然乘她們攻打丹鳳的時候,從月壤國借調攻打她們的邊境,只可惜未能成功。

青瑤臉露冷笑,那上官昊的野心不言而喻,他明知道強攻弦月是難上加難,卻還裝模做樣的攻打,其實他只不過走一個回馬槍,想滅了月壤國纔是真的。

可惜那月壤國的人竟然茫然不知,還真的借道給他們,照她的預估,不過明天春天。

上官昊必然把矛頭掉轉,打下月壤國。

另外一邊,青羅國和雲倉國聯手,又搶了丹鳳國一個城池。

丹鳳國一共有十五個城池,現在被青瑤搶了六座,而青羅國和雲倉國乘機搶了三座城池,上官昊又搶了一座,現在的丹鳳國,只有京都鳳蓮城四周的幾個城池了,只要破了外圍的幾個城池,便可攻下鳳蓮。

眼下的形勢一發而不可收拾,各國都蠢蠢欲動,因爲弦月國既然能打下丹鳳國,就能打下其他的國家,擔憂的同時,各國都在想對策。

萬鶴國的上官昊,原來的目的,就是打下月壤國,那萬鶴國的僵土就擴展得多,弦月國的北邊就是他們的天下了。

青羅國和雲倉國雖然有野心,但不敢妄動,所以兩家訂了條約,共同抵禦外敵。

現在的弦月已在七國中坐大。

他們手中有凰轅國,又攻下了丹鳳國,而丹鳳國位於西北部,弦月從凰轅國而過,等於直接挺入他們的心臟,他們這一招很好的把東部和西部隔開了,使得他們和萬鶴國沒法聯手,這樣分而擊之,真是高明的計策啊。

開春,積雪融化。

山道盡現,青瑤命令下去,全軍整頓準備出發,黛城的一切已有人接收了,安頓好了所有的一切。

從這裡出發,到丹鳳國的京都鳳蓮,只要二天的路程,隔着兩個城池,只要攻破這兩個城池,便可直阻丹鳳國的大門。

黛城以北有一段險峻的山道,青瑤初步預估,一定有人設下了埋伏,如果真的有人在那裡埋伏下來,不但過不去,而且傷亡會很大,因此先派了一批精兵,從林中穿行而過,繞過去看個究竟,果然有人埋伏在陝谷之對面的叢林中,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弦月的人先想到這一點了,本來守着陝谷口只要五百精兵,足可以以一擋十的利用起來,使弦月的人過不去,誰知道,竟然被人家識破了,派了一隊精壯的兵將過去,很快處理了他們。

後面青瑤率大軍過陝谷,攻黛城以北的另一座城池。

不知道是人心所向,還是那些人知道必亡,幾乎沒費多少事,便攻破了一座城池,而青瑤並沒有停息,繼續命令大軍北上。

這裡的一切舉動,很快傳到丹鳳國的皇宮。

上書房內,姬雪冷沉着臉陰驁的望着對面的男子,一半的臉精緻無比,另一半卻是一面銀致的面罩,遮蓋住了他臉上猙獰的疤痕。

“難道你推我上位,就是爲了讓我成爲一個亡國之皇。”

姬雪頭疼不已,雖然登位只有幾個月,她覺得精力憔悴,整個人都蒼老了,原來皇位並不好坐。

“至少你做過了。”

對面的男子閒然的開口,並不着急,因爲他已經想開了,如果沐青瑤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劫,他想躲是躲不過去的,現在就坐等她過來吧,不過就算死,他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花文博的眼瞳閃爍着死亡的嗜血。

他的一切都是那個女人毀了的,如果不能重創她,他死不瞑目......

半個月後,弦月的兵馬果然攻破了外圍的最後一座城池,直搗丹鳳國的京城,鳳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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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蓮城內,百姓早已逃離,出去避難了,聽說凡是攻下來的城池,只要安份守已做個百姓,便不會受到荼毒,國與國的戰爭,和他們小老百姓有什麼干係。

鳳蓮城皇宮。

太監和宮女們在皇宮內亂竄,很多人乘機跑了,朝中的大臣能走的也都僞裝成老百姓離開了,只有少數的幾個人留下來,陪着新皇帝面臨敵軍的破城。

“女皇還是走吧?”

其中一名年老的官員開口,雖然國亡了,可是女皇還年輕,可以僞裝成普通人出城去。

姬雪苦笑,眼瞳陰驁無比,她能去哪裡,她身上有那個男人下的蠱,只要他死,她就沒法獨活,而他是決不會走的,他在等,等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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