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大哥,你可聽清楚了,我是佔七,你們佔三。”耶律竇哈補充着說道。
朱天降眼睛一瞪,“我說大妹子,你哪怕有大牛一分的厚道,咱也不至於這麼黑吧。”
“不行就拉倒,反正是你求我,又不是我求你。”耶律竇哈不肖的說道。
朱天降氣的站了起來,指着一堆飾品,“我說你們幾個,以後誰也別買這破玩意,不值錢,竇哈就是個黑心商人,太黑了。”
“天降,你怎麼能這麼說,竇哈畢竟是女孩子,怎麼一點面子也不給。”佔靈嗔怒的說道。
朱天降無奈的站了起來,心說就她那樣的還能稱得上女孩子?別開玩笑了。
“好好,你們聊,我去後院看看師傅。”朱天降知道跟幾個女孩子鬥嘴他可不是對手,站起來就要走。
“天降,不用去了,林爺爺去了我們府。”郭穎趕緊說道。
“哦,去了你們府?”
“是奶奶請她去的。”郭穎說着,臉上露出難過之色。
朱天降明白郭穎是爲老夫人的病情擔心,“穎子,老夫人年事已高,她的病症我確實無能爲力。不過,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估計等開春咱們大婚的時候,沖沖喜就好了。”
朱天降這麼一說,玉兒佔靈等人臉上都露出了羞澀之色。一想到節後打春就要正式嫁入朱府,幾個女孩既緊張又嚮往。不過,七公主心裡卻是升起一股酸楚,看樣子,今生與暗戀之人無緣了。
郭老夫人的病情並非朱天降想像的這麼輕鬆,郭府對外一直隱瞞着,沒有把老夫人病重的消息泄露出去。但是,郭老夫人知道自己大限將至,所以讓玉兒把林風請了過去。有幾件重要的事情,郭老夫人要親自託付一下。另外,郭老夫人自問一生沒有對不起誰,只有林風,老夫人感到有點愧疚。在大限之前,老夫人也想給林風一個交待。
皇宮之中,成武皇心情十分舒暢,端着酒杯走了一圈與衆臣子暢飲。玄樂更是穿梭在衆朝臣之中,噓寒問暖的問候着衆人。
不少朝臣已經發現朱大官人不在場,申百工等人更是搖頭嘆息着。在他們眼裡,朱大官人選錯了皇子,這個跟頭栽的可不輕。
從目前的形勢上看,玄樂已經當然不讓成爲接替成武皇的唯一人皇子,朱天降即便是威望再高,恐怕將來也會落得悽慘的下場別看玄樂嘴上恭維着朱天降,朝中衆臣都明白他倆根本不是一路人。只要玄樂一上位,朱天降的權勢必定會一落千丈。
成武皇目光從衆臣身上掃了一眼,轉頭問着靖王,“王弟,天降這小子怎麼沒來?”
靖王翻了翻眼皮,心說我哪知道,“剛纔我還看到他呢,不會是去下面敬酒了吧。”
成武皇心說你靖王就知道睜着眼說瞎話,一品大員就這麼兩張桌子,有幾個人他還能看不清楚。
“靖王,年後打春,朕就準備立樂兒爲太子儲君,你這當皇叔的,可得多幫幫他。”成武皇把話題轉到了玄樂身上。
“呵呵,玄樂很會拉攏人心,這方面皇兄就不用多操心了。說實話,連我也沒想到樂兒能去朱天降的府第,處理好與朝臣的關係。”
靖王說着端起了酒杯,“皇兄,這一年大豐朝經歷了風風雨雨,總算是祖上有靈,保佑我李家江山不被外賊掠奪。來!臣弟也敬你一杯。”
成武皇樂呵呵的端起了酒杯,老哥倆一飲而荊這麼多年來,成武皇已經記不清靖王幫他解了多少圍,如果沒有靖王的幫助,成武皇這個皇位恐怕都坐不穩。
“王弟啊,郭老夫人身體欠安,你有空的話,代爲兄去看望一下。”
郭老夫人病重之事雖然瞞着衆臣,但經過太醫院的診治,此事卻瞞不住成武皇。
靖王聞聽,默默的點了點頭,“皇兄,關於兵部人員調整之事,我看您還是慎重一些。天信深得衆將士擁護,他的建議,臣弟覺得還是應該採納爲好。”
成武皇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靖王的話。這麼多年大豐朝表面安定,實則內憂外患,成武皇不得不放任一些朝臣拉幫結派。到頭來,放任的結果卻是周延天拉走了整個北方大營與之造反。現在天青自顧不暇,當雲又在勵精圖治,這麼好的機會成武皇當然不會放過整頓軍備。不管誰來勸阻,成武皇都下定了決心,把大豐軍權牢牢掌控在自己信得過的人手中。
成武皇放下手中的酒杯,內心裡暗暗的嘆息了一聲。大豐朝外憂已解,但是內患依然存在。目前來說讓成武皇最擔心的,就是朱天降這個不安因素。
年後開春,朱天降就會納兩妻入府。可以說無形之中,郭家和靖王府已經綁在了朱天降的戰車上。靖王這邊到還無所謂,關鍵是郭家和朱天降在軍中的威望,讓成武皇心裡隱隱感到不安。
與皇宮裡熱鬧的氣氛比起來,郭府之中卻顯得一片愁慘。由於老夫人病重的因素,讓府中連過節的氣氛都暗淡了不少。
後院臥房之中,林風忍着悲痛坐在老夫人的牀邊。這麼多年,林風還是第一次公開的走入老夫人的臥房。
自郭天信回京之後,林風幾乎不再踏入郭府大門。他的身份在郭府幾乎已經公開,郭天信不可能不知道林風的身份。堂堂大豐朝當年的粘杆處老大,在他府中隱藏了近二十年,郭天信肯定會揣摩其中的原因。郭天信也不傻,簡單一推理就能猜測出林風到底是爲了誰,纔會一隱二十年。
郭天信與林風都不想戳破這層遮羞紙,爲的就是保留一點將軍府的尊嚴。老夫人專門選擇郭天信參加祭奠大禮之時讓林風過來,也是爲了避免郭天信和林風的見面。
房間的大門緊閉,幾名府中侍衛站在門口守候着,沒人知道老夫人在房內與林風說的什麼。但是林風出來的時候,手裡卻多了一個精緻的木匣。
林風面無表情的回到了朱府,一進自己的小院,林風就吩咐下人任何人不要打擾他,他需要靜一靜。
前廳之中,朱大官人都快被折騰瘋了。幾個女孩子不知道誰帶的頭,紛紛戴上珠寶首飾,讓朱大官人應時應景給每個人寫首詩。如果是一個人寫一首的話,到也難不住朱大官人。豈不知,女孩子的心就是個無底洞,逼得朱天降快黔驢技窮了。早知道一個人回來這麼無聊,還不如在皇宮裡熱鬧一番呢。
祭祀大典一過,京城裡彷彿披上了一層彩裝,家家戶戶都在迎接着新的一年到來。
朱天降還真在耶律竇哈那裡弄了幾件私藏的禮物,乘轎來到了皇宮。朱天降可不是給成武皇送禮,這幾分禮物他是送給後宮和靖王妃的。
玄樂的生母董貴妃更是母憑子貴,成爲僅次於容皇后的西宮娘娘。四皇子玄珠的母親蘋貴人也晉升到了貴妃級別,成爲後宮主妃之一。
在值守太監的引領之下,朱天降帶着大牛來到東宮。容皇后封賞了洪小青官品,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麼也要感謝一下。
“臣朱天降,叩見皇后娘娘……!”朱天降一進門就高聲喊道。
容皇后笑了笑,“朱大人免禮……!”
大豐朝誰不知道朱天降不喜歡下跪,喊的嗓門挺大,就是不見腿打彎。
“朱大人公務繁忙,怎麼有空來到這後宮。”容貴妃端莊的坐在椅子上問道。
“娘娘千歲,後天就是大節了,天降受小妹之託,特來感謝娘娘千歲的恩典。天降也沒帶什麼禮物,我這裡有個小玩意,還望娘娘千歲喜歡。”朱天降說着,從袖袋裡拿出一枚火紅得寶石鳳釵。
這東西可是耶律竇哈的私藏品,平時連佔靈都沒讓看。要不是朱天降討價還價,讓了朱記銀樓三成的利潤,耶律竇哈根本不會拿出這幾樣寶貝。
別看容皇后貴爲大豐之後,這樣晶瑩剔透的寶貝還真是第一次見。
“天啊,真是巧奪天工,這東西你哪裡來的?”容皇后愛不釋手的捏在手裡。
“嘿嘿,這是晚輩家傳的,要不是皇后成全了舍妹,我也不捨得拿出來。既然皇后娘娘喜歡,那我就放心了。”朱天降心說這東西在前世就是紅碧璽,值不了幾個錢。
兩個人正說着,就聽着外面有人和大牛說話,“大牛,你怎麼在這裡?”
“我家大人來拜見皇后娘娘,本持棍使當然跟着。”
朱天降一聽,心說要壞事,剛想讓容皇后趕緊把鳳釵收起來,就看到七公主蹦蹦噠噠跑了進來。
“朱大人,你也來給母后送禮啊,怎麼樣,有我的份嗎?咦!母后,這……天啊,太漂亮了……!”七公主發現母親手上的鳳釵,一把奪了過去。
“小心點,你這孩子,別摔壞了。”容貴妃無奈的笑道。
如果是在其他大臣面前,這可是很丟面子的事情。但是朱天降曾經救過後宮,容貴妃也沒把他當外人。
“這是你送的?”七公主撇着嘴問道。
“月欣,這是天降家傳之物,本宮正不知道該不該收呢。”容貴妃笑着說道。
七公主纔不相信朱天降的鬼話,壞笑的看着朱天降,“老實說,是不是竇哈賣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