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姑娘還能調侃打趣,一屋子的人總算鬆了口氣。
端木超然伸手撫了撫清淺的額頭,嘴角忍不住彎了彎,然後正色道,“淺兒,這次你能得救,多虧了喻姑娘,若非她及時發現你畫中的玄機,恐怕我們也沒那麼快找到你。”
端木清淺聽到哥哥的稱呼,就知道眼前這位弱不禁風的姑娘並非自己哥哥的婢女,不由好奇她是怎麼到哥哥身邊的,要知道自己的哥哥可是最怕最煩女子纏着自己的。不着急,以後慢慢問。
然後,趕緊向馨寧行禮道謝,“多謝喻姑娘救命之恩!”
馨寧哪能接受這禮,雖然不知道他們的具體身份,但是自己肯定不能託大,於是急忙側身躲過,“姑娘嚴重了,小女子既受僱於公子,當在力所能及時盡綿薄之力,實不敢當姑娘的謝。”順便報下自己的來歷,免得產生誤解。
“真的謝謝你,再找不到我,我真就成了史上死的最悲催的郡主了,竟然是被活活餓死的。”端木清淺笑嘻嘻的說道。
“不得胡說!”端木超然輕叱道。
馨寧無奈的笑笑,這姑娘心態真是好,死裡逃生,轉眼就能談笑風生,完全看不出有陰影,將心比心,換做自己,肯定做不到。
等等,她剛纔稱自己什麼?郡主?端木清淺是郡主,那麼端木超然是世子或者王爺?早就知道這羣人身份不一般,沒想到自己走了狗屎運,竟被皇家人收留了。
馨寧收斂起心聲,躬身行禮,“郡主嚴重了。”
端木超然聽着眼前人從善如流的改口稱呼,轉頭看了一眼,又移開目光,心裡嘀咕,這位姑娘似乎跟認識的那些都不一樣,一直安安靜靜地,對什麼都不好奇似的。
嘀咕完對妹妹道,“淺兒,先把事情經過告訴我們,你是如何被抓的?”
端木清淺慢慢收起笑容,開始敘述,
“那天,我從宮裡出來,越想越覺得大哥不可理喻,他竟然聽宋煜的那小氣鬼的,讓我明年就嫁給他。我一氣之下就想出來找你,然後就回府甩掉那批侍衛,悄悄溜了出來。我知道你要到蜀郡,就抄近路趕到江陵郡等着,沒想到剛住到客棧,就被下藥了,醒來被關在之前住的客棧的房間裡,開始的時候就是不讓出去,別的都沒控制,後來,徐子墨出現了,他說終於抓住了你的把柄,你讓他死,他就讓你體會身不如死的感覺。然後我也就沒之前的待遇了,一天只給一頓飯,吃了之後渾身使不上勁,知道飯菜被他們動了手腳,那些飯沒敢再吃,悄悄埋在了地板下,裝作昏昏沉沉的,趁他們放鬆的時候就畫了一幅畫藏起來。他們帶我走的時候,還是發現了那幅畫,爲此還嘲笑了我睜眼瞎,但是最終沒將畫帶走,也沒有毀了。之後,就被帶到了那個別院,被徐子墨點了穴道,又灌下一碗藥,然後就沒有人管我了,連水都不給。我也熬不住,開始昏迷,再醒來,已經在這裡了。”
說道這裡,她轉過身看着端木超然,憤然道,“哥,不能放過徐子墨,他喪盡天良,竟然爲了調理身體,吃孕婦的胎盤,因此抓了很多婦女,並殺死他們。”
“什麼?那些婦女是被他抓了?”藍木驚訝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