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當即彎脣一笑,渾身的疲倦彷彿煙消雲散一般。
“我覺得好多了,不如魚今晚就做水煮魚吧!”
“水煮魚?”衆人都面面相覷,“沒滋沒味的,能吃嗎?”
陸曼又賣了關子,“當然不是沒滋沒味的!”她的辣椒幹還有一點,只可惜也是最後一點了,所以她一定要吃一頓水煮魚。
陸曼親自去了廚房,殺魚,去鱗,清洗內臟。
再然後,她將魚片成了一小片一小片的薄片。一小部分魚刺位置的下鍋油炸,魚肉部分留在碗裡。
鍋裡下油,下蒜頭炸香,花椒沒有,也是一份遺憾。
再然後,便是下香料和辣椒爆香。最後,下高湯煮水,將炸好的魚肉放進去。煮的差不多了,再將生魚片也放進去一滾。
最後,撒上一點五香粉,水煮魚就出鍋了。
雖然缺少了很多材料,但是依然想起撲鼻啊。饒是石蒜一向穩重,但還是饞的嚥了口水。
小荷花和陸曼關係一直不錯,所以更加的誇張。直接過來抱住了陸曼的大腿,“三嬸,你做的水煮魚真的是太香了。”
這種被人肯定的感覺是很好的,陸曼彎脣一笑。“那就晚上多吃點,不準剩下。”
晚上,一家人聚在一起好好的吃了一頓飯。辣椒剩下的不多了,所以辣味也不是很濃。兩個孩子也吃的很開心。
只有劉氏,吃的時候一直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曼大概是猜到了,她想要問陳子富的事情。不過,她自己應該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以不太敢問出口。
陸曼也沒有主動說,她總覺得劉氏的罪到現在還才只是開始,若是陳子富將來有了前途,劉氏或許會更加的可憐。
她只是外人,說破了嘴皮子都不如劉氏自己去領會。
陳老漢他們是二日後纔回來的,和出去的時候高調不一樣。回來的時候,特別的低調。
正好,那一晚月黑風高,一輛小小的牛車,悄無聲息了走進了村子。回去之後,陳家的人好幾天都沒出來,就連隔壁的鄰居都是差不多半個月之後才知道陳家人回來了。
有好事者去打聽了一下,陳子康的情況。被陳李氏罵的狗血淋頭,之後,便再也沒有人敢去問了。
陸曼從陳李氏身上學到了一招,那就是被欺負的時候,一定要兇。這樣,才能保護自己。
而陸曼則是在陳李氏他們回來之後的第二天就知道了的,因爲陳石蒜哭着來問她,爲什麼陳子財和趙氏他們沒有回來。
之前在永安城的時候,陳子安問過。當時陳子富說的含含糊糊的,他們都以爲陳子財會和他們一起回來。
誰知道,竟然沒有回來?
陸曼皺了皺眉,“你問你爺了嗎?”
“問了!爺說小孩子家家的別問那麼多。”陳石蒜擔憂不已,“爹孃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是不是我表現的不好?”
“沒有,沒有!”陸曼擡手摸了摸陳石蒜的頭髮。“跟你沒問題,這都是大人的問題。”
陳石蒜哪裡聽的懂這些?陸曼看他哭的氣都快喘不上來了,只好摸了摸他的頭髮,“三嬸去打聽打聽再說,你別擔心。”
陳石蒜點了點頭,擦乾了眼淚去作坊工作去了。
陸曼正好要去鎮上,便去鳳來樓找了一趟蔡掌櫃。將陳子財的事情說了一遍,蔡掌櫃表示一定會託人幫着打聽一下,陸曼道了謝又私人送了點東西給他,才從那裡出來。
蔡掌櫃的原本就是永安城的人,又跟着莊笠仲做了這麼多年的事情,人脈是肯定有的。想必,打聽一個人,也不算是很困難的事情。
出來之後,陸曼又去趙林那裡。
算起來,卡斯應該要回來了。她想去碰碰運氣,看看卡斯有沒有帶新的辣椒種子回來。
陸曼到的時候,卡斯果然已經回來了。
他帶了很多水果回來,不僅如此還帶了一些西方的擺件回來。濃濃的西方風格,陸曼還挺喜歡的。
聽說陸曼搬了新家,他很大方的拿了一些出來給陸曼。陸曼知道他是來賣錢的,沒有全部拿,只拿了幾樣回去擺設。
至於那些水果,陸曼肯定是全部都要的。現在果醬的銷量每一天都在增長,雖然還不到供不應求的地步吧,但是也算是很大的一個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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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現在青黃不接的,好不容易有這麼多水果,她不能不要。
正事辦好了,陸曼才問道,“那個辣椒,你有帶新的種子來嗎?”
卡斯一愣,頓時眼前一亮,用着蹩腳的前唐話問道,“陸娘子,你認識辣椒?”
額……陸曼忘記了,她應該不認識才對。只是,現在說不認識已經晚了不是嗎?她只好點了點頭,“嗯,趙林拿給我了。”
趙林,“!”
他似乎被人賣了,而且還賣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對此,卡斯沒有十分的在意。反而是含笑看了一眼趙林,眼底露出一絲無奈道,“看樣子,陸娘子你很喜歡?”
“當然!”陸曼笑道,“太美味了。”
卡斯彷彿找到了知音,“是的,十分的美味。”
他們那裡的人都很喜歡吃辣椒的,但是來到這裡之後,每次他要求趙林和他一起吃,趙林都拒絕了。他真的吃不了辣,這讓卡斯少了很多分享的樂趣。
但是,現在不同了。
他當即從揹包裡拿出了一包種子遞給陸曼,“這是我這次拿回來的,現在天氣漸漸變暖了,很快就可以播種了。”
陸曼想了想,又將上次失敗的事情跟他說了。對此,卡斯的想法和陸曼想的一樣,那就是溫度太低了。
油紙終究還是比不過塑料大棚,是無法保溫的。都怪自己太着急了,陸曼深深的反省了三秒鐘。
將好不容易得來的辣椒種子收好,陸曼便和卡斯告辭了。陳子安正在門外等着她,因爲去了一趟永安城,現在陳子安出門都帶着書看,爲了補上之前的進度。
看着陳子安忙碌的樣子,陸曼不由得提醒,“子安,或許我們應該請一個人專門趕車了。”
陳子安一愣,將書本收好道。“那不成,小曼。我說過的,我這一輩子都要爲你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