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我看爹現在一個人在家中,也沒什麼人照顧,你若是有空不如明日去將他接過來,讓他在家裡住着吧。家裡的房子多,他也可以和老高一起聊聊天。”
陸曼最終還是沒有明說,主要是怕影響了陳子安的學習。
陳子安很高興,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想的,但是陳老漢一直不肯來,他也沒辦法。
“爹願意來了?”陳子安說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你若是去說的話,說不得他就願意了。而且,這都快要過年了,你說呢?”
“那好,我明日就去!”陳子安說完,又叮囑了陸曼幾句。“今年我一直在溫書倒是辛苦了你了,等明年你就好好在家裡歇着,啥事都我來做。”
陸曼被他逗笑了,“你傻了?若是你高中了,那你可不是要上任去了?那還咋在家裡幫忙?”
陳子安沒說話,其實他現在壓力挺大的,估計不敢想高中不高中的事情吧。
“好了,你去忙吧。”陸曼也不想去耽誤他了。
翌日,陳子安一早還真的去了老宅。陳子安一走,陸曼便叫了何月趕緊將一進的客房收拾了出來,東西都製備好了。
結果後來,還是陳子安一個人回來了。
“爹不願意來,說是要在家裡看家。”
陸曼,“……那你就沒有多勸勸?”
“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勸也勸不過他啊,倒是他叫我派人去將二哥叫回來!”
看樣子老爺子應該對元氏的所作所爲也明白了,叫陳子富回來是準備避嫌呢!
“這縣裡的年禮應該也要送了。正好,今日我和何月去縣裡,我去叫吧!”陸曼說道。
陳子安對上次的事情心裡還有陰影呢,聞言便立刻道。“小曼,還是我去吧!”
“你不是今日要和周先生去周邊走走?”周先生說了,這考試不能完全看書本,今日想帶他去四周轉轉。
“你的時間不多了,你基礎又沒有那麼好,何況我身邊還有如風,你放心了!還是我去了!”陸曼說罷,便叫何月去套車去了。
陳子安又和如風交代了一聲,叫如風帶上了劍跟着纔算是放心了。
縣裡的年禮,陸曼其實就給慕容夏準備了一份,主要還是護膚品爲主,也送了百花村的那個布偶,很是呆萌可愛,激起了慕容夏的少女心。
兩人聊了一會兒之後,慕容夏將那柳地主的懲罰和陸曼說了。
“我那舅舅手裡的那些農田其實很多都是從前仗着我孃的名義強取豪奪來的,這次縣裡面審判了之後,將那些別人的都原物歸還了。”
“你舅舅同意了?”陸曼不敢相信。
“他敢不同意?我爹那邊可不是鬧着玩的!你放心吧,他往後肯定再也不敢去找你們的麻煩了。”
也是,這慕容總兵最是心疼女兒,只要慕容夏說了,那慕容總兵肯定會同意的。
“那我就代柳樹坡的村民們,謝謝你了。”陸曼由衷的說道。
“要謝我的話,那你就跟我說說實話,本縣的縣太爺和你們家到底是什麼關係?”慕容夏眨着眼睛笑道。
陸曼卻被嚇了一跳,難道他們平日和宣文力的關係保持的不夠距離嗎?慕容夏竟然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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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小姐這是何意?我們和宣大人,沒有什麼關係啊?”陸曼一副淡定的樣子說道。
“真的嗎?那爲何那宣大人那般的熱心,還給你們家的小姑介紹親事?我還以爲你們是舊相識呢!”
原來是因爲這件事,陸曼總算是放下了一點心,“慕容小姐說的是那秦家的事情吧?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我家二哥和宣大人有點交情才介紹了吧?只是那秦家並不是什麼好人家,也幸好我們家小姑並沒有嫁進去。”
慕容夏聞言點了點頭,“你說的對的,這女子嫁人本身就是想要找一個依靠。若是找到了一個不好的人家,那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看樣子這慕容夏和宣文力的事情應該是有了進展了,她現在可能對宣文力產生了一些懷疑,亦或者是好感,所以纔會關心他的身世背景吧。
雖然這慕容小姐這次幫了自己,但是陸曼知道宣文力的事情是非同小可也不敢給這慕容小姐什麼提示,只淡淡道。“是要看清楚!畢竟這是人生大事。”
說完之後,陸曼便找了藉口出去了。
出去之後,陸曼直接去找了陳子富。陳子富今日竟然在家,只是家中又多了一位女子。
陸曼進門的時候,那女子正捏了葡萄要送到陳子富的嘴邊,兩人濃情蜜意的甚是美妙。
看見陸曼進來了,那女子完全沒有半點好人家姑娘的嬌羞,大着膽子看着陸曼挑釁道,“你是誰?”
陸曼沒有理會她,直接冷笑了一聲。
倒是陳子富,對陸曼這個有名號的安人,還是給了點面子的。“原來是三弟妹來了?”轉而又看向那女子,“快去給安人倒茶~!”
那女子想來是應該聽過陸曼的名頭的,聞言,便起身扭着腰肢去了。
看她那像柳樹一樣的腰肢,陸曼又想起了家中那個禍害,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二哥,你在外面怎麼胡來,家裡不想管,也管不了。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將那些禍害都帶回家?”
陳子富一愣,旋即道。“是元氏在家中鬧事了?”
陸曼不吭聲,“你自己回去就知道了。”
陳子富哪裡肯回去,這邊這個女子纔是剛勾搭上的,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哪裡捨得?尤其是陸曼一說叫他回去,那女子便直接嘟着嘴回來了。
雖然不敢明面上和陸曼頂罪,但是雙手卻抱着陳子富晃了又晃的撒嬌。
陸曼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是爹叫我來叫你的,難道爹的事情你都不管了?”
“自然不能不管!”陳子富說道,村裡那一頭,他是不能丟的。
聽他這麼說了,陸曼也不理會他們什麼了,直接扭身便出去了。
身後陳子富忙道,“三弟妹不喝茶了?”
“不了,我怕長針眼!”陸曼說道。
陳子富摸了摸頭,“啥是針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