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天還有一章
合歡宗,宅院門口。
李重元此刻與蘇姓中年修士正激戰到關鍵時刻。
從場面上看,二人似乎鬥了個旗鼓相當,可實際上,蘇姓中年修士現在已經手段盡出,不但將飛劍用秘術激發到最強狀態,還拿出一件金剪模樣的極品法器從旁策應。可即便如此,在李重元彷彿無窮無盡的劍光攻擊下也已經漸漸開始疲於應付。落敗對於他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之所以會出現如此狀況,和兩種修煉法門有着直接的關係。
一般的道術神通,都是利用法訣符籙溝通天地,並從中借用一些相對應的力量,說到底有一層控制的意味在內,雖然威力強大,可自身的力量也要強大,如此才能把借來的力量完全駕馭。
天劍的方式卻與此完全不同,它不是借,也不是掌控,它是一種融入,或者說是一種共鳴。要想達到這樣的境界,首先你得對這個劍之道有足夠深刻的領悟,然後才能將自身融入這個道,取得道的共鳴。
大道永無止境,劍之道自然也是如此,雖然李重元此刻已經達到了天劍層次,但也不過是觸摸到了一絲劍之道的邊緣,可即便如此,同樣的修爲所能發揮出來的神通威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換句話說,同樣威力的神通,悟通了天劍之人施展起來要省力得多。與其對應的,同樣的修爲,悟通了天劍的人所施展出來的神通必然是普通修真者所望塵莫及的。而這也是李重元能與蘇姓中年修士相抗並最終佔得上風的原因。否則,雖然經歷了一次靈氣灌體,以他此刻的實際修爲,恐怕也就和沈思彤相差彷彿,連白袍男子都打不過,就更別提和這位大修士相抗了。
二人又鬥了片刻,蘇姓中年修士終於支持不住,開始往後退卻。 WWW¸tt kan¸C〇
“咱們一起出手吧,作爲宗門弟子,這時候不能只當看客,你們說是不是?”眼見蘇姓中年人落在下風,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將落敗,白袍男子蘇倫略一想,望向其他幾位元嬰期修士道。
“不錯!這老匹夫太狂妄了,我等必須給他個難忘地教訓!”那幾人聞言都點點頭,其中一位元嬰中期修士道。
“蕭師弟說得不錯,既然他敢與我合歡宗爲敵,就應該讓他知道那個後果!”蘇倫說完,率先將翠綠色的月刃祭了出來。緊隨其後,其他幾位元嬰修士也先後把各自的法寶法器祭出來。
至於那些結丹期修士,則因爲修爲神通差距過大,在這種程度的激戰中只能無奈旁觀了。
於是,場中的戰況很快發生了逆轉。
李重元的天劍雖然強大無比,可畢竟實際修爲不如蘇姓中年修士,兩人間的神通差距並非特別明顯,這種情況下,一旦有其它干擾存在,勢必對戰局有所左右,尤其還是數人一同出手。
當然,也是因爲李重元並沒有接受正宗古武宗門傳承的緣故。
他雖然領悟了天劍,使得揮出的每一劍威力都獲得了天地靈氣極大增幅,可在身法上面卻還停留在世俗界時的水準。雖然因爲修爲的提高也有所改善,可對比他此刻的神通,就絕不在一個層次上了。否則以古武者的近戰實力,即便有蘇倫等人加入,對他也不會有太大的威脅。
“想要老夫的性命不是不可以,你們拿命來換吧!”李重元知道此次目的很難達成,不由憤怒難當。他這人性格剛直,而且做事執着,不達目的決不罷休,若非如此,也不會領悟天劍了。
但也因爲這個,他這一生吃過無數次苦頭,更有數次甚至因此遭受了滅頂之災,好在都挺過來了。
“哈哈哈,都到了這種時候你這老匹夫竟然還敢有此奢望!”蘇姓中年修士聞言哈哈一陣大笑。說話間,張口噴出了一口精血在那巨大劍光上,下一刻,一團更加耀眼的火光猛然迸射而出。
而此時,李重元才揮劍將蘇倫幾人的攻擊擊退,面對蘇姓中年修士的這一擊明顯有些力不從心。雖然在發出攻擊的速度上天劍者更有優勢,可那是指普通攻擊,面對出竅期修士的傾力一擊,蓄勢過程必不可少,也是因此,這一衆元嬰修士的加入,纔會對他產生如此大的干擾。
“你還得意的太早!”李重元無法躲避,只能硬接,大步踏出,一道劍光如閃電般迎上。兩劍尚未相交,他的嘴角就已掛上血絲。這一劍的聲勢絲毫不比對方差,卻是他強行施展的,內傷在所難免。
“砰”一聲大響後,隨着劍光的消散,李重元被震得往後連退數步,喉頭一動,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蘇姓中年修士雖然也被這一擊震得後退連連,但卻只是胸中一陣氣血翻涌,而沒什麼大的損傷。他將手往前一指,單手捏訣,隨着一陣火靈氣的涌動,那道靈光大損的飛劍再次耀目起來。
“老匹夫,準備受死吧!”話畢,那飛劍再次化爲一道絢麗的火焰劍光猛劈而下。與此同時,蘇倫五人的攻擊也已經準備完畢,見他這一擊攻出,也都紛紛大喝着御使法寶展開了狂攻。
李重元此刻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卻仍在支撐,即便形勢惡劣到了極點,眉頭也絲毫不見皺起。
卻在這時,蘇姓中年修士忽然擡頭往不遠處的上空望去,臉漸漸陰沉。但片刻後就露出了一絲不屑,“這倆人你們可有人認識?如若不識,把他們抓來問問清楚。後面那女人送去本座房間。”
聞聽此話,那些在遠處觀戰的數位結丹期修士紛紛搖頭,連說與此二人並不相識。如此一來,這些人自無需再顧忌什麼。若在人多的地方,他們還要注意一下,到了這裡,則瞬間原形畢露了。
可衆人沒注意到的是,其中一位結丹後期男子卻身形忽然微微一頓,露出一絲訝色。待其他人都列開陣勢準備“迎接”那二人到來時,他卻有些心不在焉地隨在一旁,眼神中充滿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