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秦曦宇的舉止都只給安志齊一個感覺——有問題!
他已迫不及待想知道他所謂的故事。
秦曦宇撥開他的手,拄着吧檯嘆氣道:“家琪走了,這個死丫頭竟敢甩了我。對我來說應該是恥辱。但我竟不覺丟臉,反而心痛得毫無力氣。現在,就算把全世界的財富都給我,我也笑不出來。”
“她撕你臉皮你竟然不生氣?這不像你啊?發生什麼事了?”安志齊早已看穿秦曦宇對王家琪那份矛盾的情感是獨特的。便故作疑問。
“她她就是十八年前讓我裝啞破功的女孩,真是宿命!我一直想的人,我怎能生氣?何況,她想走,不是她的錯。”說罷,他又喝了一口酒。
前一杯烈酒還在胃裡燃燒,這一口又從喉嚨灼燒到食道,很快便加重了胃部的負荷。
當他想再喝下一口,安志齊便壓着他的杯口說:“喂,慢點喝,你喝掛了我聽誰說故事啊?”
秦曦宇訕笑一下,放下杯子繼續說:“這個人可以因爲我,不顧自己安危,也可以爲了縱容我,逼着自己忍受。但我卻相信了構陷她的那些謊言,誤會她,甚至打傷她。如果是你,你也會離開吧?”說出心頭話,並沒減輕多少傷痛。
這個問題也不好回答,安志齊咪了口酒,眨了眨眼,拍着他的肩膀嘆息一下說:“我是局外人,不敢斷言。不過,你可以去找她啊。”
“你真笨!”安志齊的安慰換來這三個字。
此時安志齊正咪着杯中酒液,差點噴出一桌紅。他急忙放下杯子,把嘴裡點點酒液嚥下,咳了幾聲。
秦曦宇白了他一眼說:“她有心離開,怎麼會那麼容易讓你找到。一個星期前每天幾十通電話都掛掉,現在還關機。我不求她聽到一句對不起就回來。只是她連道歉的機會也不給我。”
安志齊搭過他的肩說:“那就別想!把酒喝完,說不定明天會遇到更好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對不對?”
秦曦宇白了他一眼,挑眉哂笑:“你這算哪門子安慰?”
“失戀就這樣啊,不是她不要你就是你不要她。我還是喜歡以前的秦曦宇多一點。女人,如衣服……”看着秦曦宇不對勁的眼神,安志齊怯怯地住嘴。
秦曦宇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說:“喜歡我?我不要!還有,身爲醫生竟然說出這麼齷齪的話來,還好沒把家琪轉到你手上去醫治。”
安志齊不服氣,他這麼說話也不過在遷就他的心情他的風格,希望他能輕鬆點,放鬆些。他指着秦曦宇說:“哎,我這麼嘴賤不知道是學誰的呢?那是近墨者黑。”
安志齊的話又“哐當”一下敲醒了秦曦宇的記憶,王家琪沒多久前也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近墨者黑。
秦曦宇閉起雙眼,雙手捂臉。跟她的回憶,好的壞的都早已植入心中。
“好了,故事就這樣,至於公司的事情,我看你收消息的速度還挺快的。”
安志齊得意一笑說:“當然,你奶奶就住一家醫院,心血管病人很多都是有錢人,多少個不是你們的大小股東?你這個峰迴路轉,害他們一走出會議室就胸口各種不適。”
秦曦宇長嘆一下,說:“這不僅是公事,還是家事。我出門的時候大姐還沒回家,也不知道她怎麼了。”
“曦雯姐?”
“嗯!我相信,跟蕭曉嫺聯手,並非她的主意。我也不想她恨我,她走到哪都成了個掛名的董事長,被所有人看不起,所以,除了公司還真有很多家事要處理。”他沉重地嘆息一下。
“朋友,不要一下子全都自己扛。你的奶奶不是醒了嗎?有什麼難以處理的,你可以去問問她的意見。你的姐姐也是硬皮氣要面子的,不然也不會有‘女強人’之稱,全西城的男人都怕了她。”
秦曦宇看着杯子裡漸漸融化的冰塊,心裡默默想着他和秦曦雯之間要如何才能冰消雪融。大概需要一點烈酒,吸收溫度,去加速融化。
他轉而說:“回去吧!”
安志齊調侃道:“喝了高度酒還想自駕啊?你不會頹廢到想到拘留所坐十天吧?”遂的划着手機屏幕。
“幾個路口就到了,抓不到。”上次徐敏代駕的事情他已經恐懼了。
安志齊苦心孤詣道:“兄弟,快年底啦,一個企業高管別就這樣進去了。你一個家還要靠你啊。將近新春還要邁火盆,像樣嗎?”
殊不知,來的那兩個代駕女孩讓人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