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瑤雙眸輕輕一眨,說:“曦宇每逢星期一和星期六都會來秦城地產,這個你我都知道。”說罷,拉着她的手肘,靠近她竊竊私語。
此情此景剛好讓白彩玉碰見。
白彩玉衝上前,把女兒拉回身邊,說:“休想教唆她幫你辦事。”
李倩瑤立刻換下陰森的嘴臉,微笑着說:“伯母,您誤會了。”
“沒有誤會!”白彩玉堅決道,“你和秦曦宇之間的愛恨情仇自己解決,你想對付王家琪也自己對付去,別把我女兒拖下水。”自從上次,白彩玉再也不相信李倩瑤了。
李倩瑤試着遊說,說:“伯母,別這樣。難道……秦曦宇退婚把鳳翎害成這樣,你不憤怒嗎?”
“收起你假惺惺的嘴臉。”白彩玉雖然刁橫,但也是有自知之明,雖然不知足,心有仇恨,但也明白今時不如往日,懂得人情世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昂首對着李倩瑤繼續說:“我雖然恨她們,但我想用自己的方法去解決,不勞煩李小姐費心。”說罷,拽着女兒的胳膊背道而馳。
李倩瑤被氣得怒髮衝冠。但心裡還是有那麼幾分把握。就憑王鳳翎是個“蠢貨”。
王鳳翎一邊扳着白彩玉的手,一邊叫着說:“媽,你別這樣……大庭廣衆的,多難看。”
白彩玉把女兒拽到休息室,把她推到沙發上,說:“你也知道難看?我教你多少次,不要見那個李倩瑤,你偏偏不聽話。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王鳳翎別過臉,皺起眉頭,咬着牙,十分憤怒,一語不發。
白彩玉頓時怒火中燒,對着女兒吼道:“你這算什麼意思?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話不用聽了?”
而此時,王家琪抱着一包文件,站在門口說:“你不過不服氣而已,我歡迎你來出招。”雖然頭戴盆帽的她讓人猜忌到底發生什麼事。但她幽深的雙眼直視目標,大家都知道她這個演奏家不再是失明一族。
她挑着雙眉,幽邃的雙瞳能發出銳利的寒光,更讓王鳳翎感到寒慄。
王鳳翎不禁打了個寒顫,一動不動地,像被點了穴一樣。完全沒想到王家琪會在那休息室的門外——她聽到什麼?
王家琪只知道她把白彩玉的忠告當成耳邊風。她高興得來不及。萬事皆有因果。王鳳翎會這種智商這般性情不過是白彩玉往日對她的百般嬌縱。她兩眼輕輕一眨,一臉毫不在乎的樣子讓對手牙癢癢。
“你怎麼在這裡?”王鳳翎頓時像只吃驚的兔子。
“我怎麼不可以在這裡?丁伯納世家對秦氏是有投資的。也算是個東道主。看看自己的家業,理所應當。”她的回答無不是道理。
她摸摸手上的戒指,瞥眼看着她,意味深長地說:“那這個戒指給你戴好不好?”
“王家琪,你在說什麼呢?你別亂說話害了鳳翎!”白彩玉莫名憤怒。
“是嗎?我亂說什麼了?她的表情、一舉一動都很誠實地說她很想當這個‘秦太太’。”她隨之冷哼一聲,“在你癡心妄想之前,有沒有先自問一下你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坐上那個寶座。”
她嗤之以鼻,繼續“踩踏”她的自尊,說:“你也不想想,沒有我,現在只不過是個吃牢飯的人。不是我鄙視你這種沒有腦子的再生社會人士。只是,你眼前那位李小姐,只是有點做事方法不對都被老夫人貶得一文不值,何況你有不良案底?”
對付貪得無厭的人,就不得心軟,最好用事實把她擊得無力反抗。
確實,每個豪門都很忌諱“聲譽受損”的事情。王立基當年的事情若非老頭子處理得當,恐怕琴行早已無法在西城立足。更談不上名氣。把壞名氣引進家門,等於自己握起一把屠門大刀。
然而,人是不怎麼接受現實的。這時,王家琪的臉上“啪”的一聲響,落下一個紅紅的掌印。
白彩玉吼道:“夠了,你別以爲你是個貴族我就不敢得罪你。狗眼看人低!你憑什麼這樣踩踏鳳翎?”
秦曦宇聞聲而至,吼道:“在做什麼?”
王家琪捏了捏拳,閉着眼深呼吸一下。抱着文件袋嗤笑一下,心想:憑什麼?就憑過不久,白彩玉你就要重入牢門。可憐的蠢女兒不知天高地厚,被鬼丟走了也不知道。那多可憐!
秦曦宇看到那個手掌印,直皺眉頭。
王鳳翎急了。白彩玉打了王家琪,秦曦宇就對她更加厭棄,這是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