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漆黑的山洞裡

不知過了多久,李梅心事叢叢的從睡夢中醒來,看着還呆若木雞的呂濤坐在她與姐姐的中間,彷彿是在守護着她們姐妹倆,李梅先是對呂濤一笑。輕輕摟着了呂濤的胳膊,淡淡道:“你一直沒睡?”

這不是廢話嗎?困急了的呂濤又是打着哈欠,又是懶洋洋的伸了個腰,一笑的點點頭,沒有回答。

過了一會李梅這才起身去看李雪臉上的顏色:“退燒了。”

呂濤點點頭,沒說話。李梅沉靜的嗓音,卻透露著呂濤決心與意志,凝視著躺在睡袋牀上的李雪,看著她的眼神……恍惚間,某個曾經熟悉,以自尊自豪的態度,堅決守護住自己一顆芳心的女人……

李梅坐起來給李雪量了體溫,一不小心。弄醒了李雪。李雪看着李梅和呂濤,迷惑的問道:“怎麼咱們到這兒來了?”李雪原本蒼白的臉色,現在已浮現血色,眼神中出現神采,任誰也看得出來,她已經回覆完全狀態,再不是之前搖搖欲倒的樣子了。

“你剛纔在發高燒,現在沒事了,”呂濤雖小,但也懂人情事物。看着姐妹倆緊緊依委在一起的樣子,他轉過身面對深沉的洞穴黑暗處,一股濃重的酸楚在呂濤心內迸發而出,他雙眼一熱,顫抖的雙手拿出煙時,淚水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過了一會,李梅從李雪的液下拿出體溫計看了一下。眼神中神采爍爍,粉拳託着下巴,手指頭在性感的檀脣上颳着。饒有興致的看着呂濤道:“我姐姐現在的體溫是36度4,體溫正常了。”

“嗯,”姐妹倆擁在一起,呂濤緩緩站起身來,嘴角叼着煙,雙手插着褲兜兒。聲音中竟有些沙啞。眼眶之中,隱隱有着淚花。總算鬆了一口氣道:“還得吃幾次藥才行。”

“呂濤,你哭了?”李雪擡起頭來一把握住了呂濤的手,熱切地望着她,激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李梅也在望着呂濤。呂濤同樣感受得到她們姐妹倆倆眼中的熱切。此時此刻,他們的內心中都在期待着一次擁抱,但很意外,他們都保持着不動,彷佛時間已凝滯,只有心靈在彼此之間撞擊。

“沒有,”呂濤心中熱流涌動,不爭氣地淚水又一次流下。他丟掉菸頭蹲下身去,先去抱了一下李雪後。又伸出一支手,李梅將也拉了進來。

三人的身體一下子抱在了一起,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他們心裡的激動和欣喜無以言表。象是久別重逢的戀人。李梅幸福地笑着,喜淚傾刻間流了滿面,呂濤則不停地吻着姐妹倆流下的淚水。終於,他們抱着不動了,靜靜地體味着相擁帶來的幸福,誰也不願分開,就這樣緊緊地擁着、抱着。如果一生只停留在這一次擁抱,他們也會心甘情願……

“姐,你都把我們嚇死了。一直睡的昏昏沉沉的。多虧了呂濤,照顧你一夜沒有閤眼呢,”過了一會李梅這樣一說,居然羞得哭了起來。李雪趕緊又哄又勸,又親又抱,好歹讓李梅恢復了正常。李梅抹着眼淚,異常幸福地又笑了起來。

李雪愛憐地看着李梅。眼中濃情無限。一邊擦着地淚水。一邊又對呂濤柔柔道:“呂濤。謝謝你了。”想到這裡。李雪不自覺地握緊了呂濤手。想要說一些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呂濤呵呵自嘲一笑。後背微微彎曲。那有些滄桑地眼眸之中。隱然有了些暮色:“謝我幹什麼。我等你病好了。給我弄吃得呢。”

或許李雪自己也沒意識到。剛纔見到呂濤看向李雪那溫柔地眼神。讓李梅心中感到很是不舒服。現在如此行爲。怕這種下意識驅動也是佔了些許。但李梅還有用真心話表態道:“想吃什麼。我現在給你做。”

“我在躺一會。就起來給你烤肉。”李雪笑着說着。但內心開始灼熱了起來。一想到李梅對呂濤地如此上心。就忍不住反惑地要顫抖。

李梅眼神一直盯着李雪。漫不經心地說道:“病了還貧嘴。呂濤你也眯一會。養養精神。還不知道有什麼事。等你去做呢。”

呂濤強忍着肚子飢餓。但不忍拂李梅地好意。點點頭:“姐。梅姐說得對。你現在不能動。安心休息。我去睡一會。起來在吃烤肉。”

“不行啊,餓着肚子睡覺,對身體不好的。”李雪搖着頭掙扎着要起來,說話之間,眼睛已經開始布上了血絲,淚水順着臉頰滾落下來。

一個讓吃,一個不讓吃。呂濤是越想越氣,倒底是吃還是不吃,他臉色極其難堪按住掙扎地李雪,安慰道:“沒事,這又不是戰爭,不趕時間。”

“那也不行,”李雪的脾氣上來了。這句話一脫口而出,就暗自後悔。這一切都是呂濤爲自己的好。許多年以來,李雪彷彿還是首次在一個不瞭解的男人,甚至可以說是個陌生男人面前難以把持住心靈的防線。或許是剛纔太過刻意的去想探查呂濤的內心,不經意間被那些流露出來的荒漠感染的情緒不定。

李梅聞言,微有失落感。甚至,隱隱感到了一陣被不重視地羞惱感。偏向李雪說得在理,就算生她氣也是生不到。不耐煩的說:“姐,呂濤困得不行,他還有啥食慾?你讓他先睡一會不行嗎?”

呂濤看着一臉着急的李梅,安慰李雪說:“一頓飯不吃也沒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先好好的睡上一覺,免得做啥都沒精神。”

李雪緩緩搖了搖頭,她發現這明顯比自己小的男人竟然有着一汪深邃不見底的眼神。只能隱約見到一絲道不明的憂鬱,蒼涼。李雪無奈的說道:“也只能這樣了,那你睡吧。”

雖然李雪心中很不情願。但是剛纔在毫無知覺地心理爭鬥層面上輸得一塌糊塗地她。卻是隱約感更到呂濤那磁性嗓音好像是有種自己無法抵抗地魔力般,讓她羞澀卻又無處抵抗般的擡起原本應該是很驕傲的臉。

李梅注視着李雪。都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雖然這個角度無法看清楚呂濤的臉,但是怎麼也沒想到平時從來視男人爲無物的李雪,竟然這麼順從的聽着一個男人那近乎帶有反抗性質的話。心中奇怪之餘,怕也只好歸功於傳說中的一物降一物理論了。李梅不服氣地說:“看看,我說你還不信。”

“梅姐,你姐這是心疼我們,一個是自己地妹妹,一個是自己的小男人,要累也只能累自己了。”呂濤笑着說道。呂濤閱歷事物地能力極強,根本無從發現。就好像刻意的,在呂濤自己在心靈窗口上加了把鎖,任何人都無法窺視。即便是這些微着實難以掩飾的神色,其也感染李雪那芳心略微的顫動。

李梅和李雪都被呂濤的幽默逗笑了。也是禁不住掩嘴顫笑,紅暈都瀰漫到了耳根上。李梅重重的在呂濤胳膊上捶了一拳,又是好笑又是嗔怒道:“現在你知道是我的小男人了?”

呂濤笑着點點頭,之後,便倒下身睡覺去了。李梅按呂濤反覆叮嚀,又開始忙乎着給李雪吃藥,所吃的藥,包括了什麼;草珊瑚含片、六神丸、頭孢顆粒、銀翹解毒丸等一袋子的藥。

這一天時間,李梅和呂濤輪流在照顧着李雪,一個睡覺另一個就得又值班又照顧着李雪。照顧病人是件很累的差使,呂濤就沒有這麼的休息時間了,雖然他小,畢竟他是個男人。跑前跑後的,還要照顧病人的吃喝拉撒,沒有多少時間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山洞裡漆黑一片,休息了一天兩夜的李雪,已完全恢復了原有的身體。在李梅的陪同下,姐妹倆又在洞穴裡慢遊起來。外面世界有外面世界的優點,地下世界有地下世界特點,在這裡不受時間的約束,睡覺、休息、運動,一切全憑自己,因此這裡的一切時間一切事物都是靜止的。吃飽喝足的姐妹倆,手中的手電筒如同兩條火蛇在洞裡延伸,這次她們不敢隨意鑽入其它洞穴,只能隨意在洞穴四周走走。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響動,只有他們走動的沙沙聲。死一樣的寂靜,彷彿身處一個遠古的墳墓中。姐妹倆一邊走一邊向四周望去,在漆黑的山洞裡,有星星點點的綠光,忽隱忽現的出現,就象人們傳說中的鬼火一般。

潮溼的空氣,讓四周的地面變得非常滑。山洞裡石乳,石柱,石筍比比皆是,多以懸垂式,站立式,側掛式分佈。雖然看上去十分多姿多彩,但對姐妹倆來說就象身處在一個鬼影冢冢的世界裡。去讓她們看到了洞裡的一點生命的跡象……

“小梅,你看到呂濤那樣抱我了,你怎樣看我?”李雪忽然想起了李梅醒來時的情景。仍然感覺心慌意亂,粉面緋紅,雖然已經讓李梅看到了,還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難爲情。

李雪這樣坦白直率先聲奪人,反而令妹妹李梅不能過於當真,也不好難爲姐姐了。她卻順理成章地表示十分感興趣地愛撫着自己的頭上的帽子,笑着嬌嗔道:“很正常訝,沒人抱纔不正常,那個臭小子又不是沒抱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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