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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見馬前馬後都是人,木婉清忽然直截了當地問起這婚姻大事,不禁頗爲尷尬,笑道:“到了大理城內,我慢慢跟你說。”木婉清囁嚅道:“你如對我負……負心……我……我……”說了兩個“我”字,終於說不下去了。
段譽見她漲紅了粉臉,眼中淚水盈盈,更增嬌豔,心中愛念大盛,低聲說:“我今生決不會負你,你可也別負我。”
木婉清破涕爲笑,朗聲道:“你既不負我,我又怎會負你?”
段譽心中一蕩,連忙自上而下壓低手臂,急道:“婉妹,小聲點兒,別讓人聽見了。”
眼光轉處,見母親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兩人,不由得大窘,趕緊扭頭,誰知目光又落在了東方不敗身上,心道:“我已答應娶木姑娘爲妻,怎可再三心二意。只希望神仙姊姊和她心愛之人,也能像我和木姑娘一樣,終成眷屬。”立即望向前方大路。
衆人行至大理城外二三十里處,忽見前方塵頭大起。定睛一看,原來是千餘騎兵列隊馳來。陣列中兩面杏黃旗迎風招展,一面旗上繡着“鎮南”兩個紅字,另一面旗上繡着“保國”兩個黑字。
段譽見了,驚喜地叫道:“孃親,是爹爹親自來迎接你啦!”玉虛散人哼了一聲,勒馬停步。高昇泰一干人等一齊下馬,讓在道旁。段譽縱馬上前,東方不敗緊隨其後,木婉清略一猶豫,也縱馬跟了上去。
片刻間雙方馳近,段譽大叫:“爹爹,娘回來啦!”
兩名旗手向旁讓開,一名身穿紫袍的中年人騎着一匹大白馬迎面奔來,喝道:“譽兒,你當真胡鬧,累得高叔叔身受重傷,瞧我不打斷你兩條腿!”
只見這人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神態威猛,有凜然不可冒犯之相。他見到兒子無恙歸來,臉上除了三分怒色之外,倒有七分喜歡。
東方不敗暗想:“這就是那位風流王爺段正淳了,聽鍾谷主說,他是一個拈花惹草之徒。我原以爲他會生得如段譽一般,是個小白臉,卻不想竟是這副尊容。他對自己的兒子雖然看似嚴厲,但實則慈和。段譽這小子能有這樣的父親,倒也,幸運得很吶!我都有點兒羨慕他了。”
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張凌峰,他外表是個文弱書生,對張曦明,也就是小時候的東方不敗,卻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很少有過好臉色,更無發自內心的慈愛。
段譽縱馬到了來人身前,笑着說:“爹爹,孩兒向您老人家請安了。”說着便行了一禮。那中年人佯怒道:“我哪裡安了?差點兒被你給氣死。”
段譽繼續笑道:“爹爹莫氣,這趟若不是兒子出去,也接不到娘回來。兒子所立的這場汗馬功勞,着實不小。咱們就來個將功折罪,何如?”那人哼了一聲,道:“哼,我現在不與你分說,待你伯父發落吧!”雙腿一夾,白馬行走如飛,向玉虛散人奔去。
東方不敗心下則確定段譽身爲王子無疑,而那身穿紫袍的中年人就是鍾萬仇口中的大理鎮南王段正淳,而那玉虛散人便是他的原配夫人,段王妃。她雖久歷江湖,但如此皇家陣仗,卻也沒見到過幾回。
段正淳策馬行至段王妃的馬前丈餘即停下,兩人你望我一眼,我望你一眼,誰都不開口。段譽忙湊過去道:“娘,爹爹親自接你來啦。”
段王妃轉身對他道:“你去跟伯母說,我到她那裡住幾天,打退了敵人之後,我便回玉虛觀去。”
段正淳賠笑道:“夫人,你的氣還沒消嗎?咱們回家之後,我慢慢跟你賠禮。”
段王妃沉着臉道:“我不回家,我要進宮去。”段譽替父解圍道:“爹,你的馬好,怎地不讓給娘騎?”
段正淳明白兒子用意,當即下馬,牽過去立在段王妃近旁。段譽嘻嘻直笑,抱起母親,放在父親的馬鞍上,笑道:“娘,你這麼一位絕世無雙的美人兒,騎了這匹白馬,更加好看了。可不真是觀世音菩薩下凡嗎?”
段王妃笑道:“你那位木姑娘纔是絕世無雙的美人兒,你取笑我這這老太婆幹什麼?”
段正淳扭頭向木婉清望去。段譽忙引薦道:“她……她是木姑娘,是兒子結交的……結交的好朋友。”
段正淳見了兒子神色,便知道了他二人的關係。他瞧木婉清的容貌秀美,心中讚道:“譽兒的眼光倒是不錯。”但木婉清眼光中野氣甚濃,也不過來拜見,段正淳暗想:“原來是個不知禮數的鄉下女孩兒,也不知譽兒是怎麼與她好上的,待會兒定要問個明白。”
目光一轉,又見神采不凡的東方不敗,便問段譽道:“這位又是?”
段譽又忙介紹:“她……她是東方……‘公子’,是孩兒此行剛……剛結拜的‘哥哥’。”
東方不敗隨即低頭拱手道:“草民拜見王爺。”
段正淳還了一禮,暗自讚歎:“想不到我大理國境內也有這般風度超然的人物,譽兒能結識他,也算是一件幸事。”
他心中記掛着高昇泰的傷勢,快步走到其身邊,說道:“泰弟,你內傷怎樣?”伸指搭他腕脈。
高昇泰道:“我督脈上受了些傷,並不礙事,你……你不用損耗功力……”一言未畢,段正淳已伸出右手食指,在他後頸中點了三指,右掌按住他腰間。
段正淳頭頂冒出絲絲白氣,過了一盞茶時分,才放開左掌。高昇泰道:“淳哥,大敵當前,你何苦在這時候爲我耗損內力?”
段正淳笑道:“你內傷不輕,早治一刻好一刻。待得見了大哥,他就不讓我動手,自己要出指了。”
東方不敗將段正淳的舉動看在眼中,把二人的對話聽在耳裡,心中暗想:“他剛纔使出的難道就是他大理段式的‘一陽指’?這三指不過是極高明的點穴功夫而已,又有什麼了不起?我原道他是一個卑鄙下流的登徒浪子,但看他如此禮賢下士,倒令人佩服。”
一旁的木婉清見高昇泰本來臉色白得怕人,但只這片刻之間,雙頰便有了紅暈,心道:“原來段郎的爹爹內功十分深厚,怎地段郎他……他卻又全然不會武功?”
這時褚萬里牽過一匹馬來,服侍段正淳上馬。東方不敗想起自己是來給段正淳報訊的,於是策馬行至段正淳近前,問他道:“王爺,不知你是否認識萬劫谷的谷主鍾萬仇?”
段正淳聽罷,微微一愣,隨即定神,點頭道:“嗯,我……我與他,有些淵源,不知公子爲何問起此事。”東方不敗解釋道:“喔,不瞞王爺,近曰,他邀來‘四大惡人’,意欲爲難於你,草民偶然得知,特來向王爺報訊。還望王爺早作提防,以免中了歹人的暗算。”
一旁的高昇泰聞言,心中不解:“哎,你不是‘四大惡人’中葉二孃的幫兇嗎?怎地到這兒告起他們的密來?”但也不便說出自己的疑惑,只是附和道:“淳哥,依這位東方公子所言,‘四大惡人’是由那鍾萬仇引來的,解鈴還須繫鈴人,要不我們先到萬劫谷走一趟。”
段正淳捻鬚道:“泰弟所言極是,咱們或許真該先發制人。”
隨後三人並騎徐行,低聲商討對敵策略。而段譽與母親兩人有說有笑,在鐵甲衛士前呼後擁下馳向大理城,卻不免將木婉清冷落了。
黃昏時分,一行人終於進了大理城南門,但見大理城內人煙稠密,大街上青石平鋪,市肆繁華。再過得幾條街道,眼前筆直一條大石路,大路盡頭聳立着無數黃瓦宮殿,夕陽照在琉璃瓦上,金碧輝煌,令人目爲之眩。
一行人來到一座牌坊前,一齊下馬,擡頭見牌坊上寫着四個大金字“聖道廣慈”,走過牌坊,回頭看見宮門上的匾額寫着“聖慈宮”三個金字。一個太監快步走將出來,說道:“啓稟王爺:皇上與娘娘在王爺府中相候,請王爺、王妃回鎮南王府見駕。”
段正淳頷首道:“是了!”段譽笑道:“妙極,妙極!”他們一聽之下,便知這是皇帝與皇后的故意安排,料到段王妃不肯回王府,是以先到鎮南王府中去相候。
大家出了牌坊,上馬向東而行,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便來到一座府第之前。門前豎着兩面大旗,分別繡的是“鎮南”、“保國”兩字,府額上書“鎮南王府”四個金字。門口站滿了衛士親兵。一見段正淳和段王妃,便躬身行禮,恭迎王爺、王妃回府。
段正淳首先進了府門,段王妃與段譽緊隨其後。到了大廳之上,隨從們分站兩旁,段正淳忙走過去對高昇泰講:“泰弟,你身上有傷,快坐下。”
段譽則向東方不敗和木婉清道:“你們在此稍坐片刻,我見過皇上、皇后,便來陪你們。”
東方不敗一邊微笑着頷首答應,一邊用“傳音入密”對段譽說道:“記着,你可答應過我不會告訴別人我是女兒身,就連你的父母、伯父、伯母都不能告知,你可要言而有信啊!”
段譽聽罷,心中微微納罕:“啊!如果向我伯父隱瞞,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大逆不道呀!”但轉念又想:“既已答應過神仙姊姊,那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神仙姊姊有她的苦衷,我也有我的苦衷,相信伯父是會原諒我們二人的。”便即向東方不敗點頭示意自己定會遵守約定。
而木婉清卻不願他離去,但也沒法阻止,只得委委屈屈地點了點頭。兩人在東首挑了兩張椅子坐了下來。其餘諸人一直站着,直等段正淳夫婦和段譽進了內堂,高昇泰這才坐下,但褚萬里、古篤誠、朱丹臣等人卻仍垂手站立。
放眼看那大廳,只見正中掛有一塊橫匾,上書“邦國柱石”四個大字,下首署着“乙丑御筆”四個小字,楹柱中堂懸滿了字畫。不多時便有侍僕送上清茶,恭恭敬敬地舉盤過頂。東方不敗彬彬有禮地接過,點頭致謝。而木婉清心中卻想:“這些人的古怪真多。”一把抓過茶杯,卻見只她、東方不敗與高昇泰三人有茶。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還未見段譽回來,百無聊賴之下,東方不敗便即運氣調息起來。一旁的木婉清見她斜靠椅背,閉上雙目,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捏了個法訣,定在那裡便一動也不動了,心道:“這位東方大哥的靜坐方法也真是與衆不同,並非盤膝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