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所料!”
唐柔咪眼一笑,她已經很久沒有笑過了,見她這般,我便有意讓她出出風頭。“一會,你來給客戶看。我在後面給你把關。”
“唐柔妹妹大才啊!”莫陌上去就給了唐柔一個擁抱,站在一旁的王珂饞在眼裡卻找不到理由上前卡油,只好站在一旁狂咽品水。
“樓中之氣顛倒無常,此人又恰巧姓常,六九乾坤,合一而上,如果沒有猜錯莫姐說的客戶因該在一六一九。”唐柔輕輕推開,掐指之後,面帶紅光。
在場除了我,所有人都震驚無比,他們本以爲我已經很牛逼了,沒想到唐柔一樣牛逼的不可一世,只是往廣場上一站,就能算出客戶在哪一樓,而且連門牌號都能算的清清楚楚。
這是仙人手法啊!
王胖子癡癡的眼眸裡閃着激動的淚花,恨不得上前抱着唐柔的大腿嚎啕大哭,這是激動的淚水,是崇拜到心眼裡的淚水。“唐唐,你好美!”
我輕嘆了一聲,王胖子又發情了。
沒有理他,快步跟上已經走出十多米的唐柔等人。
王珂跟在我身旁,激動的問道:“大師那美女叫什麼?好帥啊!我好像在哪見過。”
“呃,這位王經理,美女不該用美豔形容嗎?帥是用來形容男人的。”王胖子抹了把激動的淚花,上前指出王珂的用詞。
王珂尷尬一笑。“我習慣了。”
我跨着步子,突然發現王珂與王胖子都有一個共同特點。
——花心!
不但花心,還濫情。
這是一種病,得治!
“美女,你這條牛仔褲限制了肌肉的伸張,還是露出來比較好。你看這空氣多麼清晰,我們的鼻子需要呼吸,這腿也一樣,她也要呼吸,爲了不讓她呼吸到灰塵,我建議你穿上絲襪會更加健康一些。”王胖子在後面跟王珂二人瞎七八搭不知道聊些什麼東西。
王珂聽了,感覺有道理。“小胖,你爲了抵擋灰塵,逼着自己每天吃八大碗飯,着實苦了你了,王姐我覺得你可能是彌勒佛轉世,下界來超度我們這些苦命人的。”
我聽不下去了,快走幾步,跟上了唐柔和莫陌。
進了電梯,王胖子跟王珂才朝我跑來。
等了三秒,王珂衝進了電梯,我以爲她會等王胖子,誰知她按了關門鍵,直接上行。
王胖子在後面大喊。
然而,電梯已經到了三層。
在電梯緩緩上行的過程中,王珂問我,爲什麼發信息給我不回,還告訴我那晚她在君來酒店等了一個晚上。
我只好扯了個慌。
她抓起我的手,很嚴肅的警告我,要是我下次再放她鴿子,她就把之前看到的一幕告訴別人。
我無語,問她看到了什麼。
她指了指我的手,又指了指她的腿。
我腦子還沒轉過灣,電梯已經停在了一六樓。
一六一九。總經理辦公室。
常湯泉這名字有些中性,不看人根本分不清男女。
但我在看了她之後,依然分不清男女。
這世上除了男人和女人,還有一種人。
陰陽人。
這是一種真實存在的人種,但數量極少。
他們白天是女人,晚上子時過後,就變成了男人。
說是男人,也不全對。
因爲他們雖然具備了男人的特徵卻依然是女人的外表,只是多了一樣作案工具。
我在看這個常總時,唐柔也在看。
此人面部剛硬,線條犀利衝月,眉骨高大挺直,顎骨有漩渦逆紋,耳朵飽滿下垂。一雙眼睛帶有虹灣之光,開口時脣紅外露,細牙多齒。
長的很彆扭,很難看。
莫陌姐介紹之時,她的神色略有驚異,我通過她神色中流露出的神態看出,此人不是第一次請人到他企業來看風水。
通過了解,我得知這個常湯泉今年四十一歲,無夫如子,孑然一身。
三十八歲被董事選舉爲這個區域的總負責人。
經她自己說,半年裡她見過十一次鬼,見鬼的時辰大多是在傍晚時分,經常看到一個紅衣女鬼跟在她身後。
起先她很害怕,後來膽子也大了起來,在朋友的介紹下找了風水先生來看過,也爲他施法化解過,但治標不治本,隔三差五,她就能聽到鬼跟她說話。
“都跟你說什麼了?”我問。
“說的都是莫名奇妙的話,比如,帶傘了嗎,吃飯了嗎,朋友談了嗎?......”常湯泉捂着臉,欲哭無淚。
“你家裡還有什麼人?”我問。
“沒人了,就只有我一人。我十幾歲時就出來拼搏,父母全不在了。也沒有兄弟姐妹!”她回道,神色有些悲涼。
“你在這家公司多少年了?”我看着她的眼睛,她在說謊。
“快十七年了。”她回道。
“公司的廁所在哪兒?”我忽然起身。
常湯泉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出去左拐。”說完,她衝莫陌說道:“今天我還有個會議,你們先回吧,一萬塊諮詢費我會讓財務給你打過去。”
言罷,起身就走。
莫陌看向我,“魂一,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冷冷一笑。“此人拜了邪教,用她父母的血祭祀鬼神,她找風水師來只是想趕走她身邊的鬼祟,而這個鬼祟就是她培養出的煞靈。煞靈在小的時候還能聽她使喚,但是在吸食了十多年她父母的血後,已經成了氣候,她與煞靈之間達成了某種交易。”
“她想要風水師解除這種交易。”
“即想讓我們幫她除掉煞靈,又不願意過多的涉及她父母的事。父母宮在西北與西南兩個位置,而我在進來時,看到這家公司的廁所進行過改道重建。重建的位置正好是在西北乾位與西南坤位。”
“用此手法無非是壓制父母宮的正氣,但她又怕自己罪孽深重,所以在巽位設下辦公區域,巽爲長女,爲東南。藉以木氣來消耗壓制在父母宮位污濁晦氣。”
“大師,你好厲害!”王珂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大師說要去廁所,那個女人就翻臉攆人了,她一定是知道,怕你發現什麼。”
莫陌說道:“魂一,你聽姐的,咱們不是來破案的,咱們是來謀財的。”
雖然莫陌只說了半句,但我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如果是別的風水師或許會這麼做,但我不會,我張家風水求的不光是財,還有正義。
我看向唐柔。
唐柔點頭,朝着常湯泉走去。
莫陌想要叫住她,卻被我拉住了。“此人佔據陰陽,忤逆不孝,爲了自身名利,拜了邪教,以他父母的血培育煞靈,求財求勢。”
“她父母不是死了嗎?”
“癱瘓在牀,今年是第十七年。”我掐指一算,給出一個震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