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的分裂症痊癒了?太好了!”卻見西蒙凝視了哈薩利片刻,眨眼前還兇狠陰毒、不可一世的他,瞬間變得親切和善了起來,喜不自勝的說道。
哈薩利木然,沒有說話,只對着西蒙搖頭嘆息。
西蒙笑容一斂,跪了下來,啪,連扇了自己四個耳光,滿臉懊悔自責,道:“老師,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愛慕雪梨。她死後,我對她思念得走火入魔,進到老師的夢境後,無意看到了死去的雪梨,鬼迷心竅的無法自控,所以做出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老師,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學生也不敢奢望你能原諒我,只求你消消氣,你大病初癒,身體還沒恢復。”
西蒙一番厚顏無恥的避重就輕的話,周餘弦聽了只氣得牙癢癢,怒道:“你他媽的這麼快就慫了?還妄想詭辯!你乾的事就是姦殺一個夢境人物這麼簡單?”
周餘弦掉頭又對哈薩利道,“哈薩利前輩,你別被這變態狂騙了,他剛剛親口承認殺害了蘇黎世很多女人,就當着你分裂人格的面!他還要對我的女朋友行不軌……”
西蒙忙又自扇了兩個耳光,叫道:“這我承認,是我的錯。我對雪梨做了那些事後,壓抑了二三十年慾望徹底爆發,見這位任小姐長得漂亮,心想自己已經犯錯,不如再犯一次,但我什麼都還沒對任小姐做,可以挽回!我現在知道錯了,老師,但至於侮辱其他女人,都是我隨口胡說,來掩飾自己做這些骯髒事前的羞愧、恐懼。”
西蒙巧舌如簧,竟然面部紅、氣不喘,一個字都不帶結巴的,一一解釋,滴水不漏。
哈薩利聽着西蒙的話,始終沒表態,也不知信了沒信。
周餘弦怒極而笑,道:“很好,你儘管狡辯,我也懶得追究你到底姦殺了多少人,但你對我女朋友的非禮跟你說過的噁心的話,總一句不假,你的老師原諒了你,我不會!出去後,我們慢慢算。”
西蒙道:“我犯的錯,不敢狡辯,周先生想怎麼對我都是我的
報應,西蒙認了。”一派悔過之心。
只聽哈薩利嗯哼了一聲,終於發話了:“西蒙,年輕人難免犯錯,走錯了道只要願意回頭,就是好的。怎麼處罰你,自有門規在,你先放了任小姐,跟周好好道歉賠理。”
西蒙大喜道:“老師,謝謝老師!你真的原諒我了?”
哈薩利道:“我們情同父子,你犯了這點小錯,也不是什麼滔天大罪,難道我要殺了你嗎?”說着,哈薩利緩緩朝西蒙走了過去,他伸出了手,要扶跪着西蒙起來。
“老東西這麼好騙,難怪會被耍得團團轉。”周餘弦冷笑不止,懶得再廢話,只想跟任竹出了這個鬼地方再跟西蒙算賬。
卻見西蒙忽地咆哮聲,一把抓起倒在他旁邊的任竹,往後一縮,遠遠退開了,叫道:“老不死的,你天生就是個老實人,演的太假了!你救回她之後,第一件事肯定是殺了我。”
哈薩利一聲長嘆,道:“西蒙,我剛纔給了你最後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你卻還是自作聰明的放棄了,無可救藥,無可救藥!”
周餘弦一聽,恍然明白自己誤會了哈薩利,這個老江湖還沒有那麼傻。
西蒙將任竹擋在身前,道:“你個死老頭假仁假義,暗地裡齷齪無恥,事到如今,還裝什麼慈悲?”
哈薩利道:“你十一歲我把你從孤兒院領養回來,當親生兒子一樣養大,我哪裡假仁假義,對不起你了?你告訴我,我很困惑。”
“你哪裡都做錯了!我一直都喜歡在孤兒院,每週末看着我那下賤的老媽來看我,那樣我就能好好欣賞她的胸、屁股、烈焰紅脣,但你把我領走了,我還能看到什麼?”西蒙再度發出變態的笑聲,“變態”二字都不足以形容他。
任哈薩利年過花甲,飽經世事,聽到西蒙這等大逆不道之言,也氣得渾身顫抖,怒道:“我人格分裂,你卻比人格分裂更可怕!那個忠厚老實、聰慧善良的西蒙,已經徹底被心魔吞噬了,你早不是西蒙了!
”
西蒙又故意尖着嗓子,發出了那難聽至極的笑聲,笑了一陣,道:“哈薩利,我現在告訴你,其實從小到大我一直都是個變態的魔鬼,你會不會很絕望?只是我很擅長僞裝,讓所有人都認爲我內向誠實,他們纔會喜歡我,對我毫無戒心。或許曾經也有那麼一刻,我想過追逐光明,但你身爲老師,卻奪走了引導我追逐光明的引路者……”
“我奪走了你的引路者?誰?”哈薩利糊塗了。
“當然是雪梨!蠢貨,你還不明白嗎?”西蒙道,臉扭曲得變了形,“雪梨明知道我從小就喜歡她,多年來,我跟她表白了三次,她都拒絕了我。我知道,他拒絕我的原因,是因爲她愛上了你個糟老頭子!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跟一個老頭子搞在一起,荒不荒唐,可不可笑?”
“住嘴!”哈薩利徹底被激怒了,“注意你的用詞!我跟雪梨是師生關係,清清白白,什麼叫‘搞’在了一起?”
西蒙笑道:“你也嫌丟人了?你們清清白白?雪梨愛慕你的才華,你也喜歡雪梨的溫柔貌美,但你是個傳統的人,接受不了倫理的拷問,所以拒絕了雪梨。你日漸壓抑自己的感情,知道分裂出了第一個人格……那個醜陋禿頭的老男人!禿頭男子很主動,沒想到雪梨那個賤人,不但不害怕,竟還欣然接受了你……”
周餘弦聽得目瞪口呆,想起酒吧裡禿頭男去找雪梨聊天,雪梨很快從抗拒到接受,西蒙這番話恐怕不是在說謊。
卻見哈薩利跟周餘弦一眼,也震驚的瞪着眼睛,好像也是第一次聽說般,道:“我、我竟然對這一切都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西蒙又道:“所以,你現在知道自己有多噁心無恥了吧?我發覺了你們骯髒的私情後,嫉妒得想自殺,從那時起,你就是我最恨的人,我就無時不刻地想殺了你、折磨你!我專門去鑽研了心理學,想出了一個比直接殺了你,更解恨的報復辦法……經過多年的誘導,讓你分裂出更多的人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