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饒有興致地仔細聽了起來,心想沙曼單槍匹馬來找星期天,也不怕把情報告訴了星期天,星期天來個黑吃黑。但讓他失望的星期天沒有再問下去。
星期天能在索馬里生存下來,並領導手下佔有一席之地,當然有他的處事原則,那就是不多問、拿錢做事,黑吃黑的事情他經常幹,但他毒辣的眼光看出這個名叫沙曼的俄羅斯男人來歷不一般,動不得,更何況人家給了這麼大的價錢,即便他拿到傳說的X7血清,也不一定能賣兩百萬。
雙方一拍即合,沙曼當場大手筆的轉了五十萬美金到星期天賬戶,權當定金。然後沙曼轉身離去,說再過幾天來找星期天,錢給得乾脆,走得也不乾脆,當真是胸有成竹,一點都不怕星期天拿了錢不認賬。
周餘弦剛好這半個月閒的蛋疼,倒想見識見識沙曼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出手闊綽不說,看他的姿態言語,就是曾受過專業嚴格軍事訓練的人,冷酷果敢,沉靜堅毅。
沙曼駕着車,周餘弦在路旁的房頂上飛躍前進,並行出了摩加迪沙城,來到了海邊沙灘上,那裡也停着一輛跟沙曼開的一模一樣的車子,旁邊還支了個帳篷,三個精壯的白膚大漢坐在帳篷外。
沙曼停車下去,跟那三人匯合,就低聲討論起了什麼,周餘弦遠遠聽了兩句,本以爲他們說的會是俄羅斯語,卻是英語對白。
周餘弦悄然掠身靠近,到了另一邊的車身後面,這四個人縱是機警厲害,但周餘弦已不屬於普通人的範疇,行動無聲無息,他們毫無察覺。
周餘弦豎起耳朵,聽到的第一句話裡就有“X7”血清,這四個傢伙來來回回,都在謀劃怎麼奪到X7血清。周餘弦沒聽兩句話,竟然聽他們提起了佩姬。他以爲自己聽錯了,想再聽聽怎麼回事,幾個人打聲招呼,卻回的回帳
篷、進的進車裡要睡覺了,只留一個人守夜。
周餘弦一夜都沒離開,一躍上了旁邊的大樹,決定要將X7血清的事搞個清楚,如果佩姬也會來到索馬里,條件允許下,他可以暗中相助佩姬一臂之力,不管怎麼說,佩姬也曾是跟他並肩作戰的人。
一夜的蹲守,什麼都沒有聽他們談起,反倒是這四個傢伙先後遭受了當地黑社會的兩次襲擊。四人這時完全展現了訓練有素的協同作戰,反應跟計謀都是天衣無縫,將來襲的人打了個落花流水。
第二天一天,周餘弦都跟着他們在城周邊轉了好幾個地方,都是跟各種小勢力團伙接觸,收買了他們,說一旦那些僞裝的僱傭兵來找,就通風報信。
下午時候,四人分道揚鑣,沙曼獨自一人上了星期天的船,開始了部署其計劃。
周餘弦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必須想個辦法混進星期天組織,才能更好地掌握俄羅斯人在打什麼主意。
星期天在裘迪斯灣有個渡口,專門運載物資進海島星期天基地的,每隔一個星期都會來接,剛好明天便又到了運送物資的時間,周餘弦第二天便早早地等在了裘迪斯灣。
看七八個星期天的成員,也就是搬運工,早早拉了兩大卡車的物資放在碼頭上。周餘弦隔了老遠,用彈華指將那些等待裝載貨物的搬運工或手或腳或頭部腹部,彈得倒地哇哇大叫,這些人哪知是怎麼回事,個個只以爲見了鬼,莫名其妙的身體就痛了起來。
等船漸漸靠岸時,搬運工每一個動得了的,痛得癱坐在地,那星期天船上就兩個接貨的,人手根本不夠,眼見搬運工動不了,就帶上了短刀、手槍,到岸上遠處來抓幾個大漢去幫忙搬貨。星期天在這一帶是出了名的蠻橫,被抓的人誰敢不從,周餘弦晃頭晃腦,自然也成了被抓的其中一員,正是他計劃中的意料之事。
在搬貨時,周餘弦特別賣力,一個人抵兩三個人,等貨搬完了,接貨員其中一個就是獨眼龍,他見周餘弦傻頭傻腦,又是個啞巴,把其他人遣散了
,把周餘弦留下了——這種傻子不騙回去幹苦力,那豈不是大大的浪費?
就這樣,周餘弦成功裝成了個啞巴,跟着船隻回到了星期天的基地。獨眼龍在船上盤問他的時候,他就寫了個英文字母“Korea”,獨眼龍想當然以爲他是韓國人了。
周餘弦經過將近半個月的對沙曼的監聽,終於慢慢理清了沙曼的目的,跟那X7血清的來龍去脈。
原來X7血清是印度一個叫基德卡卡路的科學怪人研究出的,聽說在實驗中,基德卡卡路用血清清洗了感染各種病毒的動物血液,讓這些動物的血液與骨骼回到巔峰地健康狀態,甚至比出生時還純淨,可以說是一種讓生物重獲新生的血清。
從貓狗牛羊蛇等動物,再到志願者身上實驗,都取得了成功的顯著效果,他因此治癒了一個慕名而去的艾滋病人、兩個癌症晚期,當然他們三人都是富豪。
基德卡卡路發明的X7血清的消息不脛而走,初時世界沒人願意相信,知道基德卡卡路發表了論文與整個完整的研究實驗過程,整個世界醫學界乃至生物科學界都瘋狂了,各大公司紛紛出重金要與基德卡卡路合作,基德卡卡路卻不爲所動。
就在四十幾天前,兩支僞裝的恐怖勢力,同時在半個小時的時差裡明目張膽強搶基德卡卡路的實驗室,妄圖取得血清以及基德卡卡路的詳細研究配方,基德卡卡路被殺前毀了實驗室與幾乎所有的血清,而兩股勢力各搶走了極少數的血清。
後來輾轉反側,這兩股勢力又受到了其他不明勢力的攻擊,或許其中還有某國政府秘密組織,大家都想得到X7血清,哪怕是一丁點,拿回去做化驗,都有可能再研製出同樣的X7血清。
現在,俄羅斯人追蹤的這支僱傭軍手裡的X7血清,都已經是轉過兩手了,他們也是從別人手裡面搶的,而他們背後的是中東某勢力。他們僞裝得很好,一路繞彎子,鋌而走險從索馬里這條讓一般人聞風喪膽的艱險路線迂迴回去,卻不知道,早已被人盯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