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輓歌是被他拽進屋子裡,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他抵在門板上。
沒有開燈,一切都沐浴在黑暗中,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龐,莫名的撩動着一池春水,漣漪漸起。
溼儒的脣瓣沒有落在她的脣瓣上,而是落在她的頸脖處,像是在品嚐一道美味的食物,一點一點的啃食她的皮膚。
不知道爲什麼頭皮莫名的發麻,皮膚一陣陣的顫慄,聲音都止不住的跟着顫抖起來,“鬱……鬱靳久……靳久……聽我解釋……”
鬱靳久的脣已經移動到她的胸前,隔着衣服輕咬着她的肌膚,喑啞的嗓音平靜的響起,聽不出什麼情緒,“你說,我聽着。”
“你……你別……這樣……我才能解釋。”寧輓歌急的臉頰泛紅,說話都結巴了。
鬱靳久的動作稍微頓住了下,一片漆黑中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伸手準確的撫摸到她的臉頰,“說!”
“我……我回來的時候走着走着他突然就出現在我面前,我不是故意掛你電話的!”
鬱靳久挑了挑眉頭,她以爲自己在爲這個生氣?
“繼續!”
寧輓歌想了想,不知道他究竟想聽什麼,但還是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不是我叫他來的。自從曼谷的戲份殺青,我就再沒和他聯絡過!”
“怎麼不接我電話?”低低的聲音裡有着不滿,不知道她突然尖叫那一聲,電話又打不通,他有多擔心?
他給自己打電話了?
寧輓歌伸手從包裡摸出手機,按了開機鍵,毫無反應,“好像是摔壞了。
聽完她的解釋,鬱靳久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下,要是讓他知道她是爲了葉子時故意不接電話,他非殺了她不可!
因爲在黑暗中,寧輓歌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什麼神色,沉默了片刻,見他不說話了,猶豫的開口:“你怎麼跑出來了?傷口沒事嗎?快回醫院吧!”
說着伸手就去摸他胸膛,很擔心他會再次受傷。
蔥白的手指剛剛落在他的胸膛上,鬱靳久身體的每一塊肌肉瞬間就僵硬緊繃起來,連呼吸都滯住了。
玉指在他的胸膛上胡亂的摸來抹去,耳邊的氣息越來越粗短。
寧輓歌的手要摸向他肩膀的時候,他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溫度高的嚇人,熱熱的熨帖着她的肌膚,像是要將她融化。
“別再玩火了,嗯?”
寧輓歌聽出他聲音裡的隱忍,想到他的反應,頓時耳朵爆紅,好在黑暗中他也看不見她羞赧的樣子。
“耳朵又燙了吧!”話音未落,他的手指已經捏住她玲瓏的耳貝,果然滾燙如火,低低的笑起來了。
她害羞的時候耳貝就會特別的燙,這個小習慣很早之前他就發現了。
寧輓歌被他笑的有些羞惱,“笑什麼笑?”
他的樣子不是更應該值得被人笑?
鬱靳久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低頭脣瓣輕輕的碰了碰她的脣,“除了手腕,他還碰了你哪裡?這裡有沒有?”
寧輓歌只覺得他的聲音裡充滿危險,不敢遲疑的回答,“沒,沒有……就是抓了我的手腕。”
上一次因爲拍戲而親了葉子時,他失控到幾乎要殺人,她哪裡還敢讓葉子時親近自己,更不可能讓葉子時親自己。
再說,她也不喜歡葉子時啊!
鬱靳久對於她的回答很滿意,所以就給了她一個獎勵。
握住她的手腕,低頭吻上了她的手腕。
乾燥而溫熱的脣瓣接觸到皮膚的那一剎那,寧輓歌只覺得到似乎有電通過自己的身體,整整的酥麻直竄進腦海,心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而當她意識到這種感覺的時候,耳貝越發的生燙了。
他耐心的親吻着她的手腕,吸吮着肌膚,輕咬着,不疼,但是酥酥麻麻的,被他脣瓣觸碰到的每一寸肌膚都如火燒,滾燙無比。
直到將她的手腕吻了一整圈,他這才放下她的手腕,拇指在手腕上輕輕的摩挲着。
寧輓歌有一種說不出的心情悸動,雙腿發軟的靠在門板上,遲遲沒有回過神。
“啪”的一聲,房間裡的黑暗瞬間被燈光驅散,迎上他漆黑的瞳仁時,耳畔響起他沙啞的嗓音,“拿點需要的東西。”
“嗯?”
“你打算住在這裡,繼續讓姓葉的騷擾你?”沉啞的聲音裡有着不悅。
寧輓歌咬脣,搖頭,神色猶豫,“可是……”她已經從南園搬出來了,總不至於現在又搬回去住吧?
像話嗎?
“沒有可是!快收拾東西!”態度****霸道,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或者你想我現在直接將你扛走?如果你不怕我半路昏過去,我是不介意的。”
“我去收拾。”寧輓歌立刻出聲,她怎麼會讓他扛自己,他的身體還沒有痊癒!
鬱靳久放開她的手腕,眸光隨着她單薄的身影移動,直到她走進臥室,收回的眸光落在快要支撐起小帳篷的褲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車禍,真是一件很掃興的事!
現在這個狀態完全沒辦法做劇烈運動,而且……她現在大概也還不行。
罷了。
再忍忍!
……
寧輓歌出來的很快,一個單肩包,然後一個黑色的方形手提包。
“就這麼點?”他挑眉。
“我……用的東西不多啊。”寧輓歌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其實她是害怕過去沒兩天,自己又該離開了。
鬱靳久摸了摸下巴,意有所指道:“無所謂,走吧。”
伸手想要替她提包,寧輓歌卻避開了,不等他說話,立刻解釋:“不重,我提得動,真的,快走吧。”
話畢,率先邁步走出去了。
鬱靳久雙手放在口袋裡,樂悠悠的跟在她的身後。
直到回到南園,寧輓歌才知道他說的“無所謂”是什麼意思。
之前她只是讓裴姨簡單的幫自己收拾下必要的東西寄給自己,剩下的生活用品和衣服,該丟的丟,能捐的就全捐出去。
可是回到他們以前住的臥室才發現,她用了一半的護膚品還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梳妝鏡前,衣櫃裡掛着她喜歡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