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普南山在星輝的照耀下顯得那樣寂靜,薄薄的霧氣漸漸彌散開來,樹木花草又開始了吞吐。四合書院便靜靜地坐落在這裡。
張濤早就呼呼大睡,而此時白天正盤腿坐在牀上,開始修煉赤戰經。
修煉經法可在體內生成獨有的元力,除了一些基礎的道術招式外,其他一些強大的道術神通都需要相對應的元力來維持招式的產生與持續。這也是爲什麼許多門派獨有的道術秘法別人無法輕易學會。簡單來說就是對應的經法匹配對應的招式神通。
白天靜靜地吞吐着空氣中的靈力,他心中默唸赤戰經,將靈力按照經法在經脈中徐徐運轉。一個時辰,兩個時辰,時間像流水一般逝去,白天吸收的靈力有序的在體內運轉着。匯聚,擴散,流轉,再匯聚……數十次周而復始。
“唔”
白天徐徐睜開雙眼,抿了抿嘴脣,來到桌旁一口氣將水壺中的水全部喝光。一個晚上的時間就這樣在運轉經法中度過,雖然是同樣的運轉方式,但並未感到乏味。白天感受這體內的狀況,但令他失望的是他並未有什麼感覺。
白天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太在意,畢竟自己纔剛剛開始修煉,若是這麼快就有感覺,那自己豈不是天才了?而且自己本來就沒有想要變得多厲害,以前不能修煉讓他很沮喪,可現在自己已經有了修身大圓滿的境界,這已經讓他很滿意了,心中這樣想白天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最近四合書院的氛圍比較緊張,大家都想代表書院參加比試,所以就拼了命地學,還有一年不到的時間,此時不學更待何時。不僅是書院裡讀書聲不斷,就連騎射場也是弓箭漫天飛,馬叫聲此起彼伏。而書院裡最沒壓力的出了老師們恐怕就數白天和張濤了,一個不用學,一個穩佔射箭類比試的一個名額。
“濤子,你說我娘在家中會擔心嗎?上次去城裡人家老闆說了,鴿子還沒飛出去,就會被趙國和楚國給射下來,那我就得明年才能回家啊。”白天有些沒落,他無法壓制心中對母親的思念。
張濤沒有辦法,也只能勸說讓他不用太過擔心,畢竟不管怎樣,事情都無法改變。兩人向着宿舍走去。
突然張濤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急忙道:“小白,你能飛嗎?”
“飛?”白天有些不解。張濤卻是道:“你們這些修煉之人不是一般都會飛嗎,只要能飛不就可以自己飛回去嗎?”
白天心中陡然一震,心中想到了一個可能,似乎有了希望,不過對張濤只說自己修爲太低,還不能飛行。
回到宿舍白天趕忙盤腿打坐,張濤也沒驚訝,畢竟修煉之人似乎都這樣。
白天用赤衣男子教的方法將神識傳入玉牌內,身子一顫,在睜開眼就來到一片虛無之中,而赤衣男子就在自己眼前。
“你來是有什麼不明白嗎?”
“師傅,你能將我帶回家嗎?”白天將自己處境告訴赤衣男子,他認爲自己的師傅修爲無法推測,應該可以辦到,可他卻又失望了。
“不可以,上次在死淵谷底救你一命已經用了我所剩不多的元力,現在我是沒有多少力量去做這些了。”
白天只覺自己的心像被巨石砸到一般,壓得他心痛。看着自己弟子這樣喪氣,赤衣男子話鋒一轉,有道:“其實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白天一聽立馬來了精神,直豎起耳朵。
“你若一定想回去只有一個辦法,而且這個辦法只能靠你自己。”
“靠我自己?”白天不明。
“只要你修爲能夠達到破天境便可御物飛行,所以這隻能靠你自己,我現在可沒有元力將你的修爲提升到破天境。”
白天退出了玉牌內,他思索了很久,終於下定決心刻苦修煉,儘快達到破天境而回家。
玉牌內的世界中,赤衣男子盤坐在虛空之中,兩眼看着遠方自語道:“不用這方法你小子能下決心修煉嗎,你要是不趕快修煉,恐怕……唉!”說道這裡赤衣男子搖頭嘆了口氣。
自從白天從赤衣男子那裡知道自己要達到破天境才能回家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學堂,整日在房間裡盤腿打坐,修煉赤戰經。張濤只以爲他是一隻這樣也就沒過問。而玲兒卻奇怪了,心想着傢伙明明一開始沒有修爲,卻突然蹦到修身大圓滿的境界,現在又開始修煉,可卻沒有看到有人教他,他哪裡來的修煉經法?這是個疑惑,玲兒無法得知。
一連好幾天白天就沒怎麼歇過,但打坐修煉本身就有幫人不斷養身修神的好處,所以白天並未感到累,反而是越來越有精神。
修煉時會吸收天地靈力而轉化爲自身元力,這就是普通打坐的目的。
這一日,白天依舊沉浸在修煉之中,天地間的靈氣好像被牽引住了,不斷地匯聚成一縷縷凝聚的靈力匹練向着白天的身子聚去。而他身體中的靈力在運轉之下漸漸的發生了變化,隱約間好像有種元力在生成,一旁的玲兒早就發現了狀況,微微睜開雙眼,“看來他經法練得有點起色了……”
赤色的光芒從白天的身上微微綻放,正喝着茶的張濤差點沒嗆着,他呆呆的看着白天,看着白天渾身微微發出的赤色光芒,雙眼瞪得滾圓,下巴都快驚得着地了。
“哇塞!”張濤驚道。
“這,這是什麼元力,怎會有種讓人顫慄的感覺,他到底練的是什麼經法,境如此厲害。”玲兒此時也不禁審視起白天來。
就在此時,白天身上的光芒一滯,立馬消失了!白天猛地睜開雙眼,“怎麼會這樣?體內剛剛生成的元力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白天皺着眉頭,有閉上雙眼繼續修煉。
“他剛剛不是練得好好的,元力都快匯聚成,怎麼會突然失敗了呢?”玲兒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弄糊塗了。
又是幾天過去,張濤剛剛吃完午飯,哼着小曲就地回到宿舍。剛一關上門,白天身上赤芒閃爍,像夜空中的星辰般閃耀。
“哇!昇仙啦!”張濤嘴巴張的大大的。可是向上一次一樣赤芒在最關鍵的時候突然消失。白天又一次失敗了。可他並不氣餒,他要回家,叫見到母親,所以他不能放棄!
時間如流水,又是三天過去,張濤剛從騎射場回來,累的滿頭大汗,抓起水壺就往裡灌,正當這時,白天又發光了!張濤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又昇仙啦!”
……
這幾天張濤一到學堂就有人問他怎麼回事,張濤也愣在那,“什麼怎麼回事?”
“大家都知道啦,你還裝,你這幾天老在房間大叫,還什麼昇仙啦,是不是,嘿嘿!”
“是什麼?”張濤被那嘿嘿奸笑聲弄得直發毛。
“還裝,沒事,大家都是同學,不會笑你們兩的,我支持你。”說完還向張濤來了個“你懂的”的眼神。
張濤:…….
老天爺像是和白天作對一般,每次在最關鍵的時候就將白天阻隔下來。
白天坐在牀上,口中大喝:“給我成!”
赤色的光芒將房間照的通亮,張濤坐在桌邊冷眼看着這一切不由道:“靠,你還當飯吃了。”結果不出意外,還是以失敗告終。
張濤來到白天身旁,看着白天失望的樣子道:“小白,你怎麼像個女人一樣,幾天身上來一次,你還玩上週期了!”白天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夜晚,星空璀璨,白天躺在後山的草地上,靜靜地看着忽明忽暗的星星,心中滿是苦澀與不甘,不管他怎麼努力都無法修煉赤戰經,不能修煉,修爲又不會平白提升,這讓他有種不力的感覺。
“難道是我天生不能修煉嗎,還是赤戰經不行?可既然是師傅給的,那應該不會錯啊。”
煩惱的不只是白天一人,赤衣男子也很鬱悶,“媽的,好不容易找個弟子,還修煉不起來赤戰經,不能修煉赤戰經就不能學我的赤戰狂決,腫麼可以這樣,我原來已經將所有都賭在他身上了,現在又沒能力找其他弟子,該怎麼辦呢?”
就在白天愣愣看着天空之時,一道白光從白天腦中綻放,玉牌內的赤衣男子也被這白光驚住,趕忙從玉牌內出來。
白天頭痛欲裂,在這白光的照耀下,他心神恍惚,瞬間就昏了過去。白天站在一片混沌中,這裡他認識,就是他的識海!在他的識海中一段法決憑空念出,白天驚訝,“這,這是……石碑上的經文!怎麼會這樣,難道是在提醒我要修煉這經文?”
待白天醒來之時赤衣男子就站在他身前,白天搖了搖腦袋連忙起身向男子抱拳道:“師傅!”
“你怎麼了?”
“我也不知,只是剛纔腦袋一昏我就到了我識海之內。”白天如實交代。
“識海?”男子微微皺了皺眉。
白天趕忙又道:“剛剛是海中那段經文又響起了,您說……我無法修煉赤戰經會不會和這經文有關呢?”
赤衣男子看着白天,良久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