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白天?”
略顯森然的聲音,緩緩地從張承的嘴中傳出,旋即其袖袍一揮,酒壺騰空而起,夾雜着一股強勁的氣力,在周圍一道道驚愕的目光中甩向白天。
白天臉色無常,處置安然地喝着酒,幕然,雙眼一凝,口中的就驟然向外噴出,與飛來的酒壺在空中相撞。
“碰!”一道聲響在空中發出,酒壺旋即爆裂開來,毫無規律地向着四周射去。一部分酒水準準地潑在張承的臉上。
“你!”張承的臉立馬黑下來,惡狠狠地看着白天,腦袋上青筋爆出。
“唉,還真是不好意思啊,閣下竟然連酒壺都沒抓穩,真是實在憋不住笑了出來,酒水潑在了閣下的臉上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請見諒!”白天笑着說道,神情悠然,一點都沒有緊張的樣子。
張承此時氣急,但白天說得像真的似的,他也實在沒有藉口向對方出手,畢竟是自己先出手,將臉上的酒水擦去,他強壓着自己心中憤怒之情,旋即對着白天道:“不知可否請閣下身旁的姑娘賞臉吃個飯?”
說這話之時張承已經決定,若是白天敢說一個不字,他便立馬出手給他一個下馬威,順便讓那女子看看他身邊的男子是個沒用的垃圾,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她。
木霏兒一聽張承是衝自己了的,頗爲意外,旋即黛眉一皺,用一種厭惡I的眼光看着他,而張承此時只顧着看白天怎樣回答,哪裡知道木霏兒此時的表情。
“哦?”白天略顯驚訝的地撇了眼張承,隨即繼續把玩這手中的酒杯緩緩道:“這個問題閣下似乎不許要問我吧,既然你請的是我身旁的這位姑娘,那你對她說便是,有何需如此?”
眉頭一挑,張承對白天的回答略感驚訝,自己都已經準備好動手,但想不到對方這麼好說話,不過他也只以爲白天是害怕自己,實力低下終究不敢一直猖狂下去。
木霏兒也是對白天的回答有些驚訝。
將杯中的酒水一口喝掉,白天又道:“不過我還是有提醒一下,必須要她同意才行!”
“哼!”張承一哼,旋即轉臉看向木霏兒,笑嘻嘻地道“不知姑娘何以?”
“我不去。”木霏兒沒有廢話,直接回絕了。
張承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手中拳頭緊握,發出嘎嘎的聲響,他作爲羅天門的大弟子,平時在門派之中是人人敬畏,不知有多少女弟子對自己表示出好意,哪裡有自己主動約女子吃飯而對反卻不答應的情況。
大廳西北角的高德全早就看到了白天那的情況,此時心中冷笑:“白天,看你這次還有那麼好運,若是敢惹羅天門,看你怎麼死!”旋即一口狠狠喝下杯中之酒。
而大廳中同樣不乏一些修士。離白天那桌不遠處的桌子邊六個身着藍色衣衫的男子也主意到了這一情景,其中一人對旁邊的另一年輕男子輕聲道:“大師兄,這張承還真是愛惹事,沒有一點上位這的氣質,與大師兄您不起來怕是差遠了,他羅天門不過如此,教出來的弟子只是些紈絝罷了。”而那年輕男子並沒有說話。
同樣主意這裡的還有一桌女子,其中各個貌美如花,氣質非凡,隱隱有種雅情風韻。
“閣下,既然我身邊的這位女子不想與你一同供餐,那邊請回吧。”白天沒有看張承一眼,古井無波地說道。
“哼!”張承更惱怒了,看向白天與木霏兒的眼神中戾氣一閃而過。“我若硬要讓讓她陪我吃飯,你還想阻擋不成?”
“呵呵,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你若是要來硬的我也沒有辦法,你……自便吧!”
此話一出,頓時酒館中便掀起譁然,衆人都用一樣的眼光看着白天,覺得這小子太沒出息了。
原本準備看好戲的高德全此時嘴巴張的大大的,連雞蛋都能直接塞進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在醫館中態度強硬的白天竟然會說出這種沒用的話來,着實出乎他的意料,旋即他皺起眉頭,露出思索之色。
“這小子真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要被人搶去他自己卻像個沒事人一般,真沒種!”那不遠處的那藍衣人中一人不屑的道。
木霏兒與白天坐在一起吃飯,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認爲木霏兒是白天的女人。
而那五六個女子的那桌上,便有女子憤憤道:“這種男人就不應該活在世上,連自己的女人都能讓別人搶,即便是自己打不過也不應該如此怯弱。”
“阿影,別說了,別人的事我們就不要多管了,更何況這種男子,即便吃了虧也是活該!”其中一個身着白色紗裙的美麗女子對剛纔說話的女子說道。
“嗯,還是葉雨師姐說的對,這種人不值得我們生氣。”說完鄙夷地看了白天一眼。
對於客棧中其他人的言語白天不予理會,只是繼續喝着杯中之酒。
木霏兒愣愣地看着白天,她實在想不到白天會這樣說,若是剛纔看自己意願是他卻是不想管,對自己也不太重視那也就罷了,木霏兒也沒什麼說的,畢竟白天與她非親非故,沒有道理替自己做主,可現在那張承說要來硬的,他卻還是想與自己無關的樣子,即便換做是其他人估計也不會這樣吧。
“哈哈哈,算你小子識相!”張承雖然也是對白天的回答一愣,但現在自己只關心能和這女子一同吃飯,哪裡用的着管他,只用鄙夷地眼光看了白天一眼便收回。
客棧中寂靜得發慌,即便是一根針掉在地上恐怕都會被聽得清清楚楚,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白天那邊。
就在這時,白天卻幕然放下手中酒杯,杯子與木桌向碰發出的聲音不大,而且可以說是很小,但在大廳中卻像是映在每個人的心中,幕的,白天修長挺拔的身影緩緩站起!
“嗯?”
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看來這小還是不會那麼廢物,剛剛看來是耍那張承玩玩的。”一個藍衣男子說道。
木霏兒也鬆了一口氣,剛剛她的心中隱隱有種說不出的痛,讓她無法釋然,現在白天站起身子讓她黯淡的眼光頓時亮了起來。
“額,吃飽了。”輕輕地丟下一句話,白天伸了一個懶腰便雙手負背靜靜地走出了客棧,臉色依然,古井無波,好似這裡的一切與他無關一樣,可他現在又是這裡的主角。
“果然是廢柴啊!沒想到白醫師如此沒用,虧我以前還是挺佩服他的,看來是我看走了眼啊!”
“這種男人死了算了,看着都讓人氣憤,簡直就是沒種!”
“唉,怕是他不敢惹這男子吧,你要是敢,那你去打抱不平?說不定那美麗女子還會以身相許呢!”
客棧中談論聲不休,實在是給人的落差太大了,更是有人差點想要上去將白天狠打一頓。
而最高興的莫過於張承了,眼中毫不隱藏的火熱看着木霏兒,剛要伸手上前去拉住木霏兒,
此時卻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住手!”一聲大叫在客棧中響起,說話之人真是一個藍衣男子,“張承,你羅天門便都是你這樣的人嗎?”
“我當時誰,原來是橫門弟子啊,想必閣下便是橫門的趙開水吧,呵呵,你的名號我倒是聽過,不過我羅天門的事你確定要管?你就不怕因此惹得兩排紛爭?”
張承的話讓趙開水一愣,確實,若是因爲這不關自己的事而引起兩派之間的紛爭的話,那自己就是罪人!
趙開水不禁看向木霏兒,此時木霏兒嬌容上沒有一絲光彩,眼眸中暗淡無光,她心中有失望,沒落,憤怒與痛心!手中的粉嫩拳頭緊緊地握住,指甲印在掌心,流出絲絲血印。
旋即木霏兒擡起頭,那雙黯淡的眼光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厲色!
白天此時正走在回醫館的路上,臉色平和:“那小妮子應該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解決了吧,不過要不要向她解釋一下呢,若是她真的誤會了那就不好了,嗯,等她回來之後向他解釋一下吧。”心中想好對策,白天便加快步伐向醫館走去。
客棧中,木霏兒冷漠地看着張承,沒有一絲感情波動,冷聲道:“滾!我不讓你這種垃圾髒了我的手!”
“呵呵!”張承也是一笑:“你那男人不行,就是個懦夫,現在你還是跟着我吧,我一定會好好帶你的!”
話完,旋即伸手抓向木霏兒,眼中盡是熾熱之色,
“哼!”木霏兒冷哼一聲,纖細的嫩手向前一揮,頓時一股勁風突生,強大的威壓在客棧中爆發出來,震懾人心!
“好強大的威壓,若此威壓怕是修爲極高啊!”
“這種感覺就連在掌門大人身上也是沒有見過的!”
更有甚者在這強大的威壓之下口中直吐鮮血,昏迷過去。
在木霏兒面前的張承更是驚駭不已,木霏兒的實力簡直如神般,他現在心中只有後悔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