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什麼?”
“沒啥沒啥!”
白天躺在牀上,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很奇怪,自己將靶子射穿,遇到歹人調戲女子自己出手相救,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達到修身大圓滿的境界,這都和嫣然姐一樣了,更是比孫騰飛高出一階,這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同樣意外的還有張濤,這傢伙一回來就盯着白天看,也不說話,直將白天看得發毛。
“你怎麼一直盯着我看啊?”白天很是無語道,他心中默默想着,要是這廝還是一直這樣看着自己不說話,他就將他揍一頓,對,狠狠地揍一頓。
似乎是看出白天的不滿,他趕緊收住。“小白,原來你是修士啊,怪不得你能將靶子射穿,是了,要是射不穿那也就太遜了。”張濤笑眯眯的道,“小白你能不能教我修煉啊,我一定會非常感激你的,怎麼樣,我勉強吃虧一次,讓你做我師父咋樣?”張濤用炙熱熾熱的眼光看着白天,那火熱的樣子恨不得將白天吃了。
“不行。”白天很直接。
“啥?不行!難道有我這麼一個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不嫖不賭,能文能武的濁世佳公子做你的弟子不拉風嗎?”
白天直接無視他,眼看死纏爛打也不行張濤只好出去。
看着屋頂白天心中很是疑惑,家族這些年來用了無數方法都沒將自己弄得能修煉,可現在自己竟然直接修身大圓滿了,這着實讓他又驚又喜。
玲兒依然靜靜地蜷在那,但它的心卻不平靜,“這傢伙明明沒有修爲,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修身大圓滿呢,這與我的傷好些是否有聯繫?”這不得而知,之後它也出去了,白天並沒有擔心它會走丟,反而覺得這小傢伙的確是該走動走動了。
白天思索着,不禁摸了摸懷中的赤色玉牌,他之前懷疑是這玉牌的緣故,可他又看不出什麼門道。沒有線索的思考加上睏倦,白天不知不覺中意識竟然變得模糊起來,在他眼睛閉上的一剎那,他身子一顫,似乎丟了魂一般。忽然懷中紅光閃爍,讓他精神陡然一振,在他眼前一位看不清模樣的赤衣男子直直地站着,透過那氤氳之氣,陡然可見一雙深邃的眼睛,烏黑的瞳孔像是容納了整個星辰般讓人顫慄,而那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看着他!
白天感覺自己周圍的空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稀薄的讓他無法呼吸,但自己卻還好好的活着。
“仙……仙人!”白天怯怯地道,他認爲只有仙人才有這等本事,但仙人爲什麼會找自己呢,白天心中驚懼不已。
“你不用太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而且還會給你帶來一場造化!”男子見白天對自己好像很是懼怕,才緩緩道。
造化?這人爲什麼無緣無故的要送自己一場造化,這太詭異,事有反常必有妖!沒錯,白天絕不相信天下有這等白吃的午餐。
“不知仙人送小子好處又需要我做什麼呢?”嘴上這麼說,但白天心中已經想好,不管對方有什麼要求他都說自己沒這個能力來拒絕他。
“沒有要求!”
“啊?”
這太出乎白天的意料,對方竟然沒有要求,這更讓他不敢相信了,有這種好事?
“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你可知你在那死淵底部要不是我輸送力量給你,你還能活到現在?”男子說完,瞥了白天一眼。
白天心中巨震,原來是他救了自己。可再一想,白天又覺得不太對,這仙人竟然從死淵谷底就在自己身邊,那他藏在哪裡?
似乎是看出白天心中的疑惑,赤衣男子道:“你不用疑惑,我一直在你身邊,就在……你懷中的玉牌中。”
“什麼!”白天嚇了一跳,原來這仙人一直在自己身邊,而且是從小到大,因爲這玉牌是自己從小一直帶在身上的物品。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這玉牌是父親給的,那這仙人應該知道父親的下落!
“仙,仙人,那您知道我父親在什麼地方嗎?”白天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自己從小就沒看見過自己的父親,但家族的人說父親是追殺敵人而死,但到底還在不在這世上卻並不確定。
赤衣男子疑惑地看着白天道:“你父親我怎麼會知道?”
“怎麼可能!您既然一直在這玉牌中,那您應該知道我父親纔對啊,這玉牌可是我父親留下的!”
教室裡之乎者也的聲音不斷傳出,學生們背搖頭晃腦,對於白天沒有來上課並沒有引起別人的主意,畢竟來不來都是他自己決定的,而此時張濤的心思卻不在這裡,他還沉浸在對白天的震驚中。
而玲兒則在四合書院後山中一處隱秘的地方坐着,氤氳之氣在它周圍流轉,靈力不斷在它身體與天地間穿梭着……
“你父親姓白,我並不知道,那就應該是他無意中撿到了這玉牌,這玉牌叫赤戰玉牌,以後你會知道的。”對於這個解釋白天還是比較相信的,母親也曾說過這是父親撿到的。
白天有些失望,赤衣男子良久之後將其在死淵中的事告訴白天,那死淵常人無法進入,只有斷絕氣息之人才行,其實白天在死淵空中與氣牆相撞後就短暫休克,但幸好赤色玉牌中力量即使傳入白天體內將其恢復,並且幫其衝破經脈桎梏將修爲直跳到修身大圓滿才結束。
“原來是這樣!”白天聽得目瞪口呆,許久纔回過神來。
“那你現在還要不要我給你的造化?放心,對於你來講百利而無一害。”赤衣男子盯着白天,等待着白天的答覆。
白天心中也在思考,既然眼前這人救了自己的性命,那即便是他有什麼請求自己能幫的話幫一把便是,有了決定白天向男子點頭示意。
“嗯,既然這樣我就送你一場造化,畢竟我的忙可不是這麼好幫的。”
白天覺得自己被騙了,這傢伙剛剛還說沒有要求,現在又改口說自己的忙不好幫,這簡直就是**裸的欺騙!不過自己在人家面前就像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一樣,也只好認命。
“你有了修爲就有了神識,以後我會教你怎樣運用,之後你只需將神識探進這玉牌內就可以見到我了,還有,以後不要叫我仙人,我不是,你可以叫我師傅。”
白天連忙點頭,原來是想教自己修煉,對於白天來說是求之不得,他從小不能修煉,這讓他心中始終有一處陰影,可現在有這樣一個高人做自己師傅,白天心中激動無比,連忙向赤衣男子一拜。
“既然做了我的弟子當然得練爲師的經法,也算你小子得了便宜,我這經法叫做赤戰經,別人想要還要不到呢。”說着,赤衣男子伸手向白天腦門點去,一道赤芒瞬間從手指傳入白天腦中。
白天精神陡然一振,腦中不知不覺多出一段經文,上千道赤色符文在腦中旋轉,而後向着識海深處飄去。正當符文快來到識海中心處時,白天身子一震,識海深處頓時響起梵音古咒,一股白色的光芒像是包圍自己領土似的將赤色符文擋在識海外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赤衣男子也不由地一驚。
“這是……”赤衣男子心中驚疑不定,向白天問道:“之前有人傳過你經法?”
白天也是愣在那,他實在不記得有誰傳過自己東西。赤衣男子看着白天,皺着眉頭心中也在思索着什麼。
“難道!”白天猛然想起什麼,不禁大叫。赤衣男子也被他一驚,趕緊追問道。
“師傅,弟子……之前在死淵底部曾經觸摸過裡面的一座石碑,當時腦中便有許多聲音響起,讓我頭痛不已,而那聲音和剛纔的聲音一模一樣。”白天沒有半點隱瞞。
赤衣又驚又疑地看着他道:“那你說與我聽聽這是什麼經文。”
“這……師傅,不是弟子騙您,我知道那經文是什麼,它叫做萬化經,也知道經文內容,但是……我卻說不出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止似的,只能存在於我的腦海中。”白天緊張的看着赤衣男子,深怕他不信。
“萬化經?”赤衣男子並未聽說過這經文,但這經文卻又力量能將自己輸入白天腦海中的經文擋在識海外圍,雖然這並不影響白天練習,但這也足以看出這經文的不凡,跟何況是在死淵底部的石碑上得到,這就跟令人詫異了。
赤衣男子回到了赤戰玉牌中,離開前反覆叮囑白天以後一定不能向別人說起自己,更不能說起死淵底部得到經文的事,同時讓白天好好修煉赤戰經,之後就化作一道赤芒鑽進玉牌中。
白天對於那其他事並沒有在意,他早就迫不及待地盤坐在牀上,默默地修煉起赤戰經來。
赤戰玉牌內,赤衣男子虛幻的身體漂浮在虛無中,劍眉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萬化經……那塊石碑上……嗯,還真是傷腦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