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看着自己的這位師傅,希望他能給出解釋。
赤衣男子蹙着眉頭看向白天,良久纔出聲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那經文出自死淵底的石碑之上,到底有什麼來歷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有一點,這經法不凡!”
白天聽到師傅如此說,心中一顫,自己師傅這麼厲害的強者都說這經法不凡,而且隱約間好像還比自己的赤戰經更厲害,光這一點就讓白天爲之興奮了。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首先這經文來歷不明,弄不好有什麼牽連也說不定,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連我都不知道,想必這世上也沒幾個人能瞭解吧。”赤衣男子很自信的道。
白天沒在意什麼牽連不牽連,只聽到自己師傅的語氣好像這世上沒幾個人比他厲害似的,但看他的神情又好像不在吹牛,赤衣男子在白天心中的形象陡然變得高大無比。“絕世強者!”這是白天得出的結論。
赤衣男子看到白天如此激動,還以爲他是在爲這神秘經文而高興呢,不用有道:“這第二點麼就是個問題了。”
白天一聽心裡一緊立馬把耳朵豎起來。
“每種道術神通都有其相對應的元力來支配,而每種元力又是經過修煉特定的經法來產生,所以……你即便是學了這經法也不能學會其他神通招式。”赤衣男子語重心長地道。
白天聽後也陷入了沉思,突然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便急忙問道:“師傅,那每個人是否一生只能修煉一種經法?”
赤衣男子一愣,“這倒不是,在用招式道術時都會運轉一下經法,從而將招式打出,但並不是一人只能學一種。”
白天心中頓時一喜,暗想自己只要把修爲提上來就可以了,御物飛行是通用法術,自己的目的是回家,赤戰經學不學他無所謂,不能學師傅的法術也無所謂,心中這樣想,百天頓時豁然開朗,拍了拍屁股就向着書院走去。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先讓他把修爲提上來,其他事情以後再說。”赤衣男子喃喃道。
白天進屋時張濤還正在看書,這不由讓白天一愣,這傢伙平時可沒這麼認真,而且在白天映像中張濤好像只想參加個射箭類的比試啊,怎會看起書來呢?
白天心中好奇,便走到他旁邊問道:“濤子,怎麼轉性了,還認真看起書來,這麼認真?”
張濤不禁瞥了他一眼,道:“可能嗎,連我都不敢相信我會認真學習,我是在看小說呢!”
“啊?”白天滿頭黑線,原來這廝在看小說,還以爲他認真了呢。
張濤看白天不屑的樣子,便說道:“這本書可好看了,書院裡許多人都在看呢,你不看是你的損失!唉,說來這作者的筆名也挺搞笑的,叫什麼騎天小剩,我一開始還以爲叫齊天大聖呢,呵呵。”
白天:“那這書叫啥?”
張濤:“《天穹萬尊》!”
白天:……
現在是春夏交替的季節,夜晚的普南山萬籟俱寂,不少書院中的學生在山間乘涼,微風吹過,不覺讓人愜意無比,偶爾可聽到幾聲蟬鳴蛙叫配合着山間萬物的吞吐卻也不讓人感到厭煩。
張濤早就出去乘涼了,房間中白天正就精會神地盤腿修煉,而玲兒也趴在白天旁邊眯着眼睡着。
對於修煉從死淵底部石碑上得來的萬化經,白天是抱着十二分的精神去修煉的,他不想等一年的時間纔會到家,看望自己的母親,所以他一定要成功。
按照識海中的經法去修煉,白天吞吐着空氣中的靈力,將其按照經法上所記載的方法運轉。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白天不曾動過分毫。張濤回到房間見到白天正在打坐修煉,也沒去打攪他,自己洗洗便睡了。
一連好幾天白天都保持着一個動作,不斷地吞吐靈氣,匯聚擴散,運轉……不知是過去了幾天,這一日,白天在房間中打坐,忽然他身上一道白色光芒綻放,這白是純白,沒有一點雜質,好像萬紫千紅中的一點空白,讓人覺得如此純潔無暇。
白天緩緩睜開雙眼,深深吐了口氣,“終於成功了!”白天成功了,他成功地將元力凝聚在體內生成。這是心中無比的喜悅,已然沒有了激動的神色,而是感嘆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這些天他一直盤腿坐着,分毫沒動,身上骨頭都像是僵硬了一般,他不由的伸了個懶腰。雖說打坐對身體好,但白天這幾天都是在精神緊繃中度過,他也覺得要讓自己睡一睡了,看着一旁眯着眼的玲兒,那睡眼惺忪的模樣煞是可愛,不禁將它抱在懷中睡下,嘴中還道:“真可愛。”
可憐的玲兒又被白天佔便宜,不由掙了幾下,但又怕白天發現什麼就沒有掙開,不過心中還是將白天給臭罵了一頓:“你這死流氓,一天到晚佔我便宜,唔,可憐我還是黃花大閨女……”恰在此時聽到白天說它可愛,小臉不由一紅,“他,他說我可愛……”玲兒也不知是怎麼的,心中卻不知覺的有種甜甜的感覺。
這時,門外一道聲音響起打破了白天的休息。
“不好了,不好了,小白,不好了。”張濤惶惶張張地從門外跑來,氣喘吁吁。
“怎麼回事,系怎麼惶惶張張的,像丟了魂似的。”白天不由問道。
張濤讓自己將氣喘勻,嚥了口唾沫道:“小白,不好了,後山有妖!”
“妖?”白天神色一滯,他不太相信,這也太扯了,後山怎麼會有妖呢,自己前幾天晚上纔去過後山,並沒有發現哪裡有妖。一旁的玲兒也是從剛剛的愣神中醒來,不禁瞥了張濤一眼,心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妖?我就是,還天天都能看見你。”
白天看着張濤:“你聽人瞎說的吧,哪有這麼玄。”
“真的,我不騙你,書院裡好多同學都曾見到過,一開始我也不信,可有幾個經常上山打獵的獵戶自從昨天上山之後就失蹤了,現在也沒人敢進後山!”張濤連忙道。
白天皺着眉頭,用手捏了捏下巴道:“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那妖。”
“怎麼和你沒有關係,你是這裡唯一的修士,你不去除妖難道我去嗎?”
“這……”
夜黑,兩道身影站在四合書院邊,只見其中一人頭頂鍋蓋,手拿麻袋儼然全副武裝的打扮。
“濤子,你不是不去嗎,怎麼這副打扮?”白天不禁問道,原先兩人說好的,讓白天進去除妖,而現在張濤這一身打扮着實……
“我當然不去,還有這麻袋,可別小瞧了,這裡面好東西多得是。”說着張濤伸手從麻袋中拿出一個木製長劍。
“瞧見沒有,知道這是什麼嗎?這是桃木劍!捉妖專用,這可是我今天特地進城買的,好友這繩子,捆仙繩!連仙人都能捆還怕困不住妖怪?”總之是千奇百怪的東西這裡面都有。
白天無語,直接留給他一個背影。張濤看着這背影不由心中苦澀道:“小白,你放心,明年我一定會給你燒紙錢,好讓你在底下多買些女人服侍服侍。”說完頭也不回,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四合書院後山一片漆黑,平靜的山林中沒有一點嘈雜,這不由讓白天心中一緊。其實白天也怕,但他事先找過赤衣男子,赤衣也點了點頭,這才讓他有了勇氣來後山。看着荒蕪人眼的山林,冷風吹過身子,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偶爾可聽山中鳥獸的叫聲,更是讓人有種心慌的感覺。
白天小心翼翼地走在山中,腦袋不時地向四周掃去
“咔嚓!”
正這時,一道聲響差點沒將白天的魂給嚇飛,白天強壓心中害怕看去,只見一個白乎乎,毛茸茸的小狐狸正從灌木中走出,白天頓時將心中的大石頭放下。
“咦?怎麼這麼像我的玲兒。”白天捏了捏下巴作沉思狀。
小狐狸差點沒摔着,心道:“我本來就是玲兒嘛,再說誰是你的!”玲兒向他翻了個白眼,正好這個細節被白天捕捉到,他頓時卻定,這就是玲兒,因爲只有玲兒纔會做這麼人性化的動作。
“嘻嘻,乖玲兒,你怎麼來了,這裡可是很危險的哦。”說着還將它抱入懷中,玲兒早就習慣了白天的揩油,也沒反抗。
“看着傢伙的傻樣,要是我不來,他還不知要啥時就被那個妖給吃了呢。”
白天心中本來就怕,現在玲兒來了,他就有了欺騙自己的理由,於是乎,白天就沾沾自喜地抱着玲兒向書院走去。
“對,我可以來捉妖,但不能讓這小傢伙也摻和進來,所以我是正義的,是有愛的!”這樣想着,白天腳步更是快了不少。
“呦,這麼俊的小夥,怎麼這麼晚了還在這山中走動,就不怕被哪家小娘子拐走。”這聲音嬌柔欲滴,讓人聽得渾身酥的發麻,卻又充滿了陰柔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