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決定是後面的事,我現在需要先了解具體是什麼方法,因此立刻追問小桂子。他也說了出來,就是用我的腦袋做文章,讓我進醫院住院,理由是腦震盪,白天時沒檢查清楚,晚上就出了問題。如果我能住上個三五天,學校所發生的事,跟我就毫無干系。換言之,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完成的事,沒人會懷疑我。
當然小桂子也說了這個方法不容易的地方在於,需要醫院,至少是醫生的配合,這方面他無法解決,讓我們自己想想。
管倩倒是反應快,剛聽小桂子說完就表示贊同,說讓龔三通搞定醫生。
龔三通說找盧西奧更方便,盧西奧家開連鎖醫院,一個行業裡面的人,一句話的事。
我聽了覺得不好,因爲我不是太確定盧西奧會不會再次人前一套人後一套。我現在聲名在外,盧西奧肯定防我防的更厲害,敢讓他幫忙找醫生配合,事情被他捅出去,我會變成街老鼠,我得否定這個建議。
很明顯,龔三通不理解我的想法,爲什麼不行?他大概不覺得盧西奧有問題,我也不好當面說。我給他的話是,這件事我自己辦會比盧西奧更方便。他信我,所以沒再說什麼,小桂子也沒什麼問題,看上去不像對我有懷疑。管倩不一樣,我覺得她知道,她嘴角的幾分冷笑已經明確告訴了我。
他們呆了半個小時就走了,都得回去忙。
我趕緊把李波他們叫進來,包括小平頭,把事情跟他們一說,讓他們說說自己的看法,給給意見。
李波首先發言,問我怎麼不讓盧西奧幫忙,由盧西奧出面更直接,何必自己麻煩?我說了一句,儘量不要勞煩盧西奧太多,他似乎明白了!其他人沒有他那麼多想法,所以沒有問相同的問題,就我說什麼,他們就幫忙想什麼。不過不靠譜啊,一個個給的意見都很沒有技術含量。
看來指望他們的腦子是不行,我問林子吧。我說我出去一趟,他們都說跟着,我最後沒讓他們跟,因爲我不確定晚上是不是回宿舍。我想的是不回,都要快十點了,我讓他們繼續玩,小平頭跟我去
。
小平頭開了一輛很破的捷達載我,路上給林子打的電話。他聽我說完以後有給意見,讓我給自己搞個意外,遇上流氓,仇人,或者撞車等等都可以。醫院那邊,讓我問凌詩詩,凌詩詩有能力搞定,並且最能信任。反正我也擔心凌詩詩的狀況,還等什麼?直接去醫院。
病房號我已經跟龐麗穎拿到,不過去到門口竟然有警察。我說我是凌詩詩的朋友,讓他們進去通知,好擔心凌詩詩不見我,幸好,她沒有不見。
把小平頭留下來,我自己一個人走進去。
凌詩詩整個人狀態還算好,臉上沒有痛苦神色,她的腳只是包着,沒有打了石膏吊起來之類。她在划着平板電腦,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她做什麼,暈死,竟然在看購物網站,選女裝。
我道:“凌大小姐你可真有閒心。”
凌詩詩道:“這樣了哪都不能去,我怎麼打發時間?”
“幹嘛關機?”
“生氣,你氣死我了……”
“我道歉了。”
“沒看見。”
“好吧,對不起。”
“來幹嘛?”凌詩詩放下平板電腦,閃電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贖罪?”
去你丫,我有什麼罪?真想罵一句讓她別得寸進尺,但想到自己是爲求救而來,我又沒敢罵出口。我不想讓氣氛又緊張起來,最後耽誤了大事,我忍了:“就當是了……”
“不像你啊。”凌詩詩呵呵冷笑,“你肯定是有事求我。”
“沒錯。”
“如果你說不是,我肯定不管你,我不喜歡被拆穿了都不承認的人。”
她就是這樣的人吧?好吧,自己是這樣的人,當然不喜歡別人也這樣。能理解的心理狀態,就如有些騙子和小偷,自己幹這職業,肯定不想自己孩子也幹。
確實我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只要不傻都能看出來。如果我是專程來探望,不帶上鮮花,至少提一籃水果吧?我兩手空空不是一個證明了嗎?
從心裡噁心了自己一下,我直話直說,把
自己目前面臨的局面說了一遍。
當然說的時候,在直的程度上,我加了一起技巧,我說我是聽了她的意見組織的會議,而不是龔三通他們想好了通知我一起談。再就是我說林子給的意見,我覺得似乎不怎麼好,沒辦法保證醫生會配合,以及往後都保密,問她是不是能提供一些更好的建議?
聽我說完,凌詩詩思考了幾秒鐘,給了我一個假笑:“你先告訴我你是什麼意思。”
我一臉懵逼,真被問蒙了,什麼我什麼意思?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也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不是說清楚了麼?”
“你們那麼多人想不到辦法嗎?林子說的能用你用唄。”
“我是來問你有沒有更好的辦法,不久之前你可教訓過我,說我不對合作負責,現在面臨的是大事,我來詢問你的意見很正常吧?”
“不正常,你是覺得我最陰險,我最多古靈精怪的想法,所以你來問我。”
我去,她計較這幹嘛?真搞不懂女人,什麼思維邏輯?現在解決問題好不好?竟然在糾結找她一起解決是不是因爲我覺得她最陰險。我服了,我給她拜了拜:“我拜託你了淩小姐,我是對我們的合作負責,我是覺得你最聰明,你想事情最完美,而且你能力出衆行不?”
“呵呵,給我扣高帽,你覺得我會受?”
“我有病,我就不該來,走了……”還是忍不住吵,搞不懂她爲何那麼喜歡刺激我。當時林子說的話,說是我刺激她,我總和她鬥嘴,還我佔上風,我現在是嚴重不同意,我今天來很低聲下氣了吧?結果呢?
我走了幾步,突然凌詩詩道:“你站住,走什麼走?能負點責任嗎?”
我收住腳步,回過頭道:“我不是在負責任嗎?不然我來幹嘛?而你在幹嘛?你想把我氣走。”
“這點氣都無法承受,你能成什麼大事?想想劉邦,想想韓信。況且你也沒少氣我,以及你還欠着我。一,你砸我鞋子,二,酒店房間的事別以爲我已經原諒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