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是阿諾最大的資本,雖然他只想着鬥氣能突破。如果沒有魔法上的捷徑,此時阿諾心裡那杆天平或許便是持平的。能輕易擁有的魔法,自然比欲求不得鬥氣更具有吸引力。
不過、剛纔阿諾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是魔法還是鬥氣,只要能達到聖級自然能報了仇。都是報仇的工具,那之前完全是走入歧途白白浪費了時間。既然鬥氣難以突破那就主攻魔法,只要再過十年,阿諾就有信心達到聖魔師級別。
在這段等待貨物過關的時間裡,除了三餐裡能看見阿諾,其他時間他基本全窩在自己房間裡冥想吞噬。爲此勞爾還被拉莫斯笑話了好幾次,火舞也常常埋怨他,說是被他看好的人就沒一個能堅持到最後的。
一週之後,商隊再次踏上了前進的路途。每天在驢獸上的時間,是阿諾最難熬的時光。雖然沿途有異族的建築風景可供消遣,但同樣的風光看上十多天也就膩味了。
這天商隊離開城市繼續上路,阿諾就坐在驢獸上回憶:“記得爺爺說過,他時時刻刻都在吞噬中。我也要試試怎麼樣才能做到,不然十年後也到不了聖魔師。”
於是阿諾便在幸福的苦惱下,開始嘗試怎麼在不安靜不穩定的環境裡進入冥想狀態。他根本就沒去想過,在魔法系強者金字塔體系中,自己的起點和身處位子有多高。在別人還在爲成爲高級魔法士、魔法師等級努力、期盼或幻想時,他卻是在煩惱成爲聖魔師所需要的時間太長。
除了幾次打尖扎營在地精城池旁邊,被火舞拉去地精城池閒逛,其他時間阿諾都嘗試怎麼在分心之下進入冥想狀態。由於太過認真,所以連那兩次發生在商隊身上的騷亂,都沒有在他心裡留下一絲影響。在此等堅毅的努力嘗試下,阿諾終於在護送任務快結束時,成功的在驢獸背上進入了冥想並完成了吞噬。
外人無法得知他的修煉速度,亦不知他是位九級魔法師。大家只是奇怪或驚疑,阿諾他爲什麼會面對地精搶奪他手裡大劍,如此大事都會無動於終。若不是拉莫斯正好看見,追出去將他的武器搶了回來,他估計就只能用魔法了。
爲這事情阿諾沒少被火舞他們埋怨,特別是當從他嘴裡得知道,當時正在嘗試分心冥想後,火舞的批評也越發嚴苛起來。魔法元素的吞噬,都是一顆顆慢慢積累起來的,至少火舞就沒聽說有人敢分心冥想、也沒聽說過有人成功過。
對於此事,阿諾知道多說無益。這並不是說他有什麼私心,關鍵是火舞等級不夠,肯定無法達到分心冥想的程度,說出來了也不見得是見好事。雖然隨後的路上時不時被火舞用關心的言語騷擾,阿諾仍然我行我素,如此一來反到是將分心冥想練習的爐火純青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消逝着,地精過的王城終於出現在地平線上。
阿諾只遠遠看了一眼,就徹底放棄了暗處的冥想,整個人傻忽忽的看着遠處那座城市。如果說邊境關驛那座連接起兩道山脈的要塞,可以用雄偉和壯觀來形容。那麼如今越來越近的城市,帶給阿諾的感覺就只有震驚與迷茫了。
以前的地精城池阿諾也去過,高層建築大多是三層樓左右,最高也只有五層。當時阿諾就感慨不已,爲地精族的建築科技感慨。地精們居然和地球人類的建築風格十分相識,佈局方面非常講究而且力求向立體方向發展。
可是,那也只是簡單的感慨和欽佩。如今看到地精王國的國都時阿諾徹底傻了呆了,他無法想象宇宙中兩個不知道相隔了多少光年,完全不同的物種之間居然會有這麼雷同的智慧。他無法想象無數摩天大樓蟬聯在一起,形成的人造山峰居然會出現在天藍大陸上。
“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阿諾忍不住心中的激盪,喃喃自問求解。
火舞聞言側頭看來,見他這副模樣馬上就咯咯笑開了:“小弟看傻了吧!呵呵,當初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比你的表情還要震驚呢。那,你看那些第已經邁不動步子的傭兵。當初我就跟他們表現一樣。”
“滅神一族的地精、只有看到他們的國都時,你纔會明白他們的智慧是多麼的偉大、神奇。怎麼樣,小老弟漲見識了吧!”勞爾也很滿意阿諾的震驚,畢竟當年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在老傭兵們面前出過醜,這時候自己成了老傭兵就可以笑話新人了。
其他傭兵發現自己隊裡的新隊友止步不前,頓時調笑聲大起。彷彿笑話新人,已經成了老傭兵們的權利、愛好或是已經成爲了一種傳統。這裡面的笑,大都含有五分快樂、三分開懷、一分懷念、一分報復。但這還沒完呢,等會還有更大的笑話要出場。
阿諾見老傭兵們臉上憋着壞暗自得意,卻想不明白他們爲什麼會有這中表情。十幾裡的路程很快就結束了,地精國都裡的摩天大樓也越發的大高了。特別是到城門處時,那份壓迫感覺迎面就撲了過來。
掌櫃上去向城門官交了路引,兩隊二十人核槍實彈的地精過來清點人數和車輛代步獸,最後兩隊一核比見一切無誤後就讓商隊進城了。
“走啊!我說你這娃坐地上幹什麼!”老傭兵甲。
“我就坐在這裡等你們好了,我不進去了。”新傭兵甲。
“走啦走啦,跟緊些別繞迷了路,到時候可就難找到人了!”老傭兵乙。
“不去,那房子塌了怎麼辦?還不一下就把我壓扁了哇,我不去!”新傭兵乙。
“幹啥呀,老拽着我做什麼?”老傭兵丙
“大哥別進去,這麼多房子,說不定那棟正要倒呢!要正被我們趕上,那死了連屍都收不齊了。”新傭兵丙。
“...”
此種對話比比皆是、隨處可見,憋了許久大家終於爆笑如雷。連一旁的地精城門守衛也樂開了嘴,雖然在這門前站了無數年崗,但每天都有新傭兵到來都能給他帶來新笑話。各種演示內心的謊言,各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各種醜態和懷疑新鮮事物心態,都會在這城門前粉抹登場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