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天色暗下來了,精靈族長老們便會帶着大家、就近借宿在精靈的樹屋之內。三天後,一行人總算到達了最中心城區。總算在這裡見到了其他種族風格的人和物,先到傭兵公會駐精靈國總部領取了這次護送的獎勵,精靈長老們便與他們道別離開了。
拉莫斯他們幾個站在門口,目送着精靈將相伴快滿兩個月的月獸牽走,個個心裡都頗不是滋味。只可惜月獸明顯更加喜歡精靈,對他們五個毫無留戀。
“大家一起選任務吧,到時候投票決定接那個。上次小舞有點不高興,以後我就不自做主張了。呵呵!”
火舞撅着嘴反駁:“我就是不想做那種護送人的任務,其他的都沒關係!大哥這樣說,有點傷人家的感情了!”
“在精靈國除了護送任務,還想能接到別的什麼任務啊?現在隨便玩玩唄,我們還有六天時間可以逗留,到時間了我們在接任務就好了!”勞爾對做和事老蠻有興趣的。
阿諾詫異問道:“難道我們進城時說的停留10日,還真的只能停留10日嗎?如果事情沒辦完,也不能繼續呆下去了嗎?或者說超過時間了精靈們就會驅逐我們出境?”
“對啊。一般傭兵最多隻能在月夜城市裡停留10天,過了時間就屬於非法逗留,會被精靈族扣押罰款以及遣送離境!這樣一來,當年之內就不允許在進入精靈森林了。”火舞給他解釋:“反正精靈就不喜歡不將信用的人!”
赫笛拉興致勃勃的提議:“我們先去洗塵湖玩幾天,只要留一天時間從愛情湖轉回來接任務。阿諾,你還沒看見過不穿衣服的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吧?到了洗塵湖你就知道了,各種體態的都有,簡直是包羅萬象爭奇鬥豔,令全天下男人嚮往的好地方啊!”
說起這種事情,赫笛拉就雙眼冒光忘乎所以。火舞翻了個白眼:“終於展示出你心靈最深出的污濁本性了!臭流氓、莫要將小弟教壞嘍!”
“沒有教得壞的人,只有想學壞的心!”阿諾不冷不丁脫口來了句前世裡的教育格言,連自己都覺得意外。
火舞本來挽着他的手做保護狀的,結果聞言直接就給他推開了:“兩個小流氓!讓你們看去。”
...
最後、五人還真去了洗塵湖,阿諾被狠狠的震撼了一把。那湖裡熙熙攘攘的各種族女人們,說是人山人海也不爲過。那景色真可謂是秀色可餐,搔首弄姿間令人難以自持。
火舞雖然嘴上不喜歡男人們色咪咪的盯着湖裡的女人看,可這幾天裡她自己也常常下去遊戲展示風采。真真的人體藝術,就是這麼鍛煉出來的。見的多了,自然眼裡就不會再帶着色彩看女人。欣賞,不含雜念的欣賞。
也許是環境原因,火舞膽子越來越多了。開始開只是隔着十來二十米與岸邊的隊友們開玩笑,後來快離開時間,有次居然游到阿諾他們四個眼前,俏生生的站在湖水裡詢問他們自己的身材如何。
赫笛拉自然是流着口水狂點頭來着,不過其他人可就實話實說了。人類高挑的身材,在這裡佔不到任何便宜。女精靈三圍就是標準的代表,嬌小的身材勻稱的體型最是惹眼。離開洗塵湖前往愛情湖路上,火舞還爲那天的事情撅嘴不高興呢!
拉莫斯勸說道:“其實小舞身材確實很棒,要屁股有屁股、要胸脯有胸脯、要蠻腰有蠻腰。只是大家打小看着同種族女人長大的,看見小巧精緻的異族而忽視同族的魅力,這點很正常啊。難道你自己沒發現,那些男精靈的眼光都環繞在你身上嗎?這就足夠證明你的實力了!”
勞爾也點頭贊同:“畢竟精靈看一次少次一...”
“難道我就能讓你想看就看?”
火舞嬌嗔打斷了他的口誤,引得大家一齊發笑。
“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反正小舞你就在身邊嗎!雖然現在穿着衣服,裡面的輪廓還是在的啊。而精靈就不同了嗎,想看都不一定看得到!我就是這意思,只不過表達起來比較容易令人誤會嗎!”
沒想到大叔級的勞爾,還能讓火舞一句話憋得臉紅脖子粗,實在是太可愛了。
拉莫斯忙打斷他們兩:“別談論這事情了,好嗎?都離開洗塵湖了,適合那裡說的話就不要在別的地方提起了。阿諾,你感覺洗塵湖風景怎麼樣?”
爲了避開那種曖昧的話題,拉莫斯將阿諾推出來轉移注意力。畢竟這傢伙是位九階魔法師,就等級而言便是大夥兒眼裡很強的存在了,他的話題肯定能起到吸引注意力的作用。果然,阿諾一開口大家都將目光轉移到他身上去了。
“很美!像一幅畫中畫,樹美成畫、湖美成畫、天美成畫、水美成畫、人美成畫,相互交錯成景,五色鬥豔伯仲難分,連岸上駐足的人也成了畫裡的點綴。幻實交換的天工之作,美麗無暇!不像真的!”阿諾將自己心裡的感覺說了出來,頓時就將身邊的同伴震住了。
火舞感慨:“小弟一口好文才,短短几句話就將整個洗塵湖畔的景色概括其中,連遊吟詩人都沒你這份詩琴畫意!我覺得,小弟報完仇後可以去當遊吟詩人,絕對能名流千世!”
阿諾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暗道:“等我報完仇,估計已經能名傳千古了。其惡名昭昭,估計也就那所謂的聖光之子能蓋過一籌了。不過,這又算得了什麼!男兒大丈夫,事當可爲!”
赫笛拉搭上阿諾的肩膀:“難道憑藉小諾九階魔法師的實力,也無法報仇嗎?整個天藍大陸不算異族強者,聖級以上的也就不到百人。五國十公這邊,要不是武龍國兩位供奉突破進入聖級,也就只有兩名聖級冕下。”
“事主是五國十公里的,出手的是其他帝國裡的勢力。”阿諾微微透露了一點點信息,便不在開口了。那意思很明確,他要殺的不只有事主,還有爲事主出手的幫手。
大家並不知道阿諾心裡的真正打算,不然肯定會爲之震驚勸說。有些痛、沒有親身經歷是無法理解的。有些恨、若不在自己身上發生亦不知其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