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指着一方植物顫顫巍巍地問我,“那...那就是雙仙草嗎?”
我愣了好幾秒,順着落塵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片綠草中有一顆獨草長的極高,左右兩片葉子長成了八卦的樣子。
我也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朝她點頭,看這奇特外形特徵,肯定是雙仙草無疑了。
落塵正要去摘,忽的從一旁的洞口裡跳出來一個怪物擋在了雙仙草前。
這個怪物就是在洞廳裡我們看到的那隻,它長着一張怪臉,背部彎曲嚴重畸形,腳掌有六個腳趾,腳趾之前有蹼相連,雪地上的腳印就是它留下的。
落塵嚇得腿到了我身邊,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的意思,在落塵看來這肯定是個妖怪,是妖怪就該我動手製服它。
我連忙朝它甩去了符咒,八卦鏡和銅錢劍,結果對方沒有絲毫反應,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我們。在它眼裡,我們也是怪物。
“你到底是人是妖啊?”落塵壯着膽子問道。
怪物忽的張開了大嘴朝我們走了過來,落塵嚇得掏出了槍,對着怪物啪啪打了兩槍,怪物退了兩步繼續走來。
落塵再開槍,槍卻卡殼了!
“靠,這個時候卡殼?”我驚呼道。
“這麼冷的環境,能打出兩槍已經很給面子了!”落塵拉着我要跑。
眼看雙仙草盡在眼前,我怎麼能就此錯過。我迎着怪物一腳踢了上去。
怪物卻一把拽住了我的腳,把我提起來往水潭裡扔。我一個引力向上便抱住了它的手臂,怪物爲了甩脫我,四周打轉。
在與怪物纏鬥之際我不忘喊落塵去摘神草。落塵也很機靈,在我喊的同時,她看準時機翻滾到草叢中摘下了雙仙草。
摘掉的瞬間,怪物身上冒出黑煙,不一會兒便化成了一根筆直的脊背骨!附近的草叢也逐漸枯萎,水潭也慢慢徹底乾涸。似乎這一切都是雙仙草在維繫着平衡,草一離,它們便都失去了生命,不復存在。
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明白了,它不是妖也不是人,它是雙仙草的守護靈,雙仙草是神草,它修煉出守護靈來保護自己。”我說道。
“怪不得它軟硬不吃!”
“走,快帶着神草回去救人。我怕這神草會枯萎!”
落塵點頭彎腰把那守護靈的脊骨撿了起來,都給了我,“一起帶上吧,這也是寶貝。”
我們在上方孔洞中爬了出去,順着雪峰而下,一直到晚上我們才徹底從山上下來,到了縣城。那開面包的村民也一直等候着。
我們沒有耽擱,連夜坐車回到了安鳳村鎮。
回到村鎮時,霞妹只剩下最後一口氣。我立馬施法,先讓雪兒吸盡霞妹體內的陰氣,再讓她食用雙仙草的陰葉。
一套下來,霞妹的命總算保住了,她的鬼面也慢慢消失了。
之後又在村鎮休息了兩日,我提出是時候去塞北通天教了。
離開村鎮的時候,村鎮裡的一位老鐵匠送給了我一樣東西,用黃布包裹着。我打開一看,竟是一把烏黑亮麗的劍!
落塵告訴我,這把劍是用那守護靈的脊骨鑄造的,也算是件神器,估計對我降妖除魔有幫助,便送給了我。
此次安鳳村鎮之行雖遇風險,但收穫不小,不但重回一魄,還收了一把可斬妖除魔的黑脊骨劍。這讓我對聚齊四分神器又多了幾分信心!
一路無話,我們一路北上終於到了北塞。
一下火車,皚皚白雪的世界。
我們正想着去哪住店,忽然一個後生仔出現在我們面前。
“請問是九門道長吧?”
我一愣,對着後生仔看半天也沒認出來是誰,“我們...認識?”
“哦,我是通天教的教徒,教尊卜卦算出你今天會來,特派我在此等候,時辰一分一秒都不差,剛剛好!”
我心中驚歎不已,看來這教尊可不是善茬。
“喲,神機妙算,未卜先知啊?那你們教尊還算出什麼來了嗎?”小胖聽這後生這麼趾高氣昂,他看不下去了,接話擠兌他。
小胖擺攤的時候可也是自稱未卜先知的。
“還算到你們一共有四個人下車,兩男兩女!”
小胖哈哈大笑,“你眼睛瞎了,明明就是兩男一女,三個人,我看你們那個什麼尊還不如去擺地攤喲!”
小胖逮到機會就毫不客氣的譏諷。
面對小胖這麼直接的嘲笑,後生不怒反笑,繼續說道:“我還沒說完,其中一女人是個小女孩,而且不是正真的人!”
小胖還要繼續嘲笑,被我阻止了,因爲他說對了,那個女人就是我珠串裡的雪兒。
我對着後生抱了個拳,“教尊好準的卦,佩服!”
後生開着車帶着我們直奔通天教教會總部。
通天教教會總部位於市中心的最高寫字樓的最高層,這一層樓都被通天買了下來。
到了教會總部門前,我們還要過嚴格的安檢,落塵的槍被扣下,還要扣我的劍。
“這是我隨身帶的東西,不能扣!”
“對不起,教會規定不能帶有殺傷性武器進入。”
“我這把劍只斬妖除魔,從不傷人!”
安檢人員一臉爲難,直到他耳塞裡傳來放行的指令才讓我通過。
過了安檢門後是一條長長的過道,過道的兩側設有妝容臺,妝容臺上放有教衣和一些裝飾的顏料。
“請你們穿上教衣。”帶路的後生說道。
小胖一臉的不願意,見我和落塵穿了才勉強穿上,嘴裡嘟囔着,“邪門歪教,還搞的這麼規範,真行!”
過了過道,眼界大開。
現代化的寫字樓層裡竟建了一棟富麗堂房古代殿宇!
紅木懸樑、金碧漢瓦、彩紙門窗、門前銅獅,都彰顯出它的豪華精緻。
小胖看的舌頭打顫,“媽的,通天教這麼有錢啊,把教殿直接建在這頂層上了!”
走進殿大門便是偌大的傳教大廳,廳內衆人席地而坐,廳堂上擺着四尊巨大神像,都是我沒見過的神。
廳堂四周牆壁上都畫着巨型神話彩繪圖案,四神像前有一層高出的臺岸,臺岸上有一臥蓮,蓮葉上側睡着一個人,想必就是教尊本人。
“教尊正在講教,你們稍後。”後生說着也加入聽講的行列。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總覺得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