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者被一拳打倒在地上,心中的不滿立刻爆發開來,怒吼道:“汝等皆爲死囚!”
“還死囚?”江城聞言,一拳又打在他的臉上,那張臉立馬就跟血染了一般,伴隨着一聲悶哼,江程淡淡地說道:“他奶奶個腿子的,我都被你們玩了幾百年了。”
看守者大口喘着粗氣,江程雖是站着但也並不風光,只要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他氣喘吁吁的樣子和滿頭的汗珠。如果說江程本就很強大,但身體的虛弱卻是實實在在的,即使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人,單單是跑幾步便累的要死,更別說去打架了。
而這時的獨裁也感受到了看守者的危機,這種微妙的聯繫讓獨裁嘶吼一聲,急忙地想要移動到看守者的身旁。兩者相距不過是獨裁的兩步,只見獨裁猛地一出前腿,那座小山頭直接被踹飛了。像是一個孩子在沙灘上一腳踹飛了剛堆起來的城堡,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
不過動作大了難免有破綻,既然這個世界逃不了牛頓,那麼像獨裁這樣龐大的物體一定會有慣性。獨裁將這個小山頭踹飛後,土塊什麼的四下飛散,雖然禍不及人但卻讓獨裁露出了很大的破綻。
龍身的念思齊自然也是抓住了這個時間段,在獨裁的腳還沒有放穩的時候,念思齊大喊道:“就趁現在!龍炎!”
說罷,一道火光從念思齊口中噴出,似火山爆發一般直衝獨裁的頭部。天空中的念思齊一邊噴火一邊移動着位置,那一道烈焰在獨裁頭頂上如傾盆大雨般傾瀉而下。
這龍炎乃神火,縱使獨裁刀槍不入,但這神火卻夠它受一陣的。只要是被龍炎燒過的地方,就會有一股黑氣冒出,並且伴隨着獨裁的嘶吼,看得出來獨裁此時也是處於弱勢。
“白龍撐不了多久的,我們快上!”古正文手握金刀說道,說罷便提刀前去,用着那輕功飛快地趕到了獨裁的腳下,緊接着順着獨裁的身體到達了頭頂處。
在古正文身後緊跟着地是陸爺爺,陸爺爺手持柺杖看似弱不禁風,但實則卻是強悍的很,速度一點都不弱於古正文。那模樣看起來也像極了手持利刃的武者,縱使面對這龐然大物也絲毫不畏懼,這纔是一個武者的情懷。
曹天韻對着那些信徒說道:“我們也不能落下了,即使死,也要爲了大義而死!”
“爲了大義!”那些人羣起說道,氣勢上要高昂許多。
不過此時的陽城主卻是聽到了這番話,陽城主坐在馬背上,靜靜地看着獨裁被這羣人圍攻。隨後陽城主笑道:“一羣跳樑小醜罷了,還爲了大義,世間本就不存在大義的……”
江秋舫問道:“小九,你還要去嗎?”
久聞天看了看江秋舫,道:“去。”
江秋舫又問道:“我們能打過它嗎?我有點害怕……”
久聞天笑道:“可以的,自古邪不壓正,你在這裡看着就好了。”
“好,我等你回來。”江秋舫如是說道,接着也鬆開了久聞天的衣角。
久聞天沒有多說什麼,他手握着閃着光芒的聖魔,如同君臨一般站在那裡,隨後大喝一聲:“加百列!”
“主人,我來了。”
久聞天只感覺自己聽到了這樣一個女聲,隨後便如靈魂出竅般地站到了自己的身旁,靈魂狀態的下的久聞天不被人所見到,所以現在江秋舫看來久聞天只是一個滿眼泛白光的人。江秋舫還有些詫異,久聞天這個樣子她還是在甘霖之沙看到過。
那時的久聞天便是這樣救了江秋舫,所以江秋舫也不會忘掉久聞天這個樣子的。江秋舫問道:“你這是……”
加百列沒有回答江秋舫,反而是用靈魂狀態下的聲音跟久聞天說道:“主人,是要打敗那個惡獸嗎?”
“是,”久聞天說道:“盡你所能吧,不必勉強,失敗就失敗了。”
加百列沉默了許久後纔開口說道:“嗯。”
儘管兩人說了這麼多的話,但江秋舫還是一個字也沒聽見,她只看到久聞天提着那把劍躍了出去,這輕功如飛翔一般在天空中滯留了很久。到那裡沒想到僅僅比古正文慢了半點,餘下的人都看呆了。
這時陽城主也看到這一幕,口中的茶水都要噴出來了,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小孩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
“城主大人,”一名士兵騎馬來到這裡,在陽城主面前停下後下馬作揖說道:“陸德已經醒了,正在往這裡趕,還有您的兩個兒子。”
“城主大人!”又有一名士兵騎馬過來,同樣作揖說道:“城外有很多逃難的人想要進來,城內的人都看到了這裡的情況,都想往外走,我們已經快抵擋不住了。還請城主大人出策!”
陽城主笑了笑,喃喃道:“正陽……甘霖……原來如此……”
隨即,陽城主說道:“我知道了,你們什麼都不用管,任他們去吧。”
那兩名士兵面面相覷,但又礙於陽城主的威信,兩人都不敢說什麼,也只好聽命。接着又各自騎馬離去,只剩下陽城主和那些守備在這裡待着。陽城主對那些守備說道:“所有人,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動!明白了嗎?!”
“明白!”守備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們的任務是不讓惡獸禍及百姓,但沒有必要去與它爭鬥!如果讓我發現有人私自行事,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陽城主滿是皺紋的臉上多了一絲兇狠,這也讓守備感到恐懼。
這陽城主本就不是一介文官,他的手段要比那些掌權人狠的多,只是年事已高不喜歡如此罷了,但陽城主的威嚴還是存在於這羣人心中的。骨子裡的恐懼,是抹不掉的。
陸爺爺看到久聞天之後略微吃驚了一下,但還是很平靜地說道:“我們來了個好幫手!”
古正文此時已經到了獨裁的脖頸處,而這時念思齊也正好使用龍炎將獨裁的腦袋燒了個便,如果不是這獨裁高大如巨象,那顆冒着黑氣的頭彷彿就是一根燒過的火柴。現在的獨裁不斷地嘶吼着,這龍炎讓它感受到了疼痛,所以他現在也非常的憤怒。